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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樱偷偷递给王硕一粒珠子,悄声说道:“叔,我们就不进去了。”王硕点点头,将珠子放进兜里,进去了。
村长坐在土炕上,烟雾从烟枪中一团团散出来,像是雪山。
“你来问啥?”
“问拿起坍塌事故。”
“那有啥可说的。报道是啥样的,那就是啥样的。”
“那好,我换一种说法。”
“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村长咧嘴一笑,肩膀跟着颤了下,“我没啥看法。”
“那他出名之后,你们没想着巴结人家,从人家身上捞好处?”
本以为村长会吹胡子瞪眼,没成想,村长身子如同撒盐的虾子,更加皱缩,本就岣嵝的身体靠在墙边,此时他仅仅是个可怜的小老头。
滕樱在村子四处闲逛,施了隐身咒,在搬着小板凳的老头老太太旁边竖起耳朵听着,依旧是一摞摞灰白相见堆叠起来的瓜子皮。
“村长那个儿子最近没了消息。”
“他的儿子怕不是从粪坑里头挖出来,说是偷看隔壁厕所的女人。”
“真是不要脸啊。”
“人死都死了,还这么一种不体面的死法。”
“害,他做了孽,老天都看不下去了,特地来收了他。”
“村长也是,从这件事儿以后就收敛很多了,也不欺负人啦。”
“再不改,他自己也多行不义必自毙喽。”
“他家的大儿子也失踪了,你们说下一个会不会是他啊。”
“你们说,是不是于老二和她妈来索命了。”
“别瞎说,怪渗人的。”
“我哪儿瞎说了,一个是□□在旅馆死的,一个是粪坑里淹死的。这死的都太蹊跷了,村长也不报案。”
“不行,我得拜拜关二爷和观世音,大吉大利,佛祖保佑。”
滕樱摸了摸珠子,这些话便都传到了王硕的耳朵里头。
王硕眨眨眼,敲了敲珠子,摸着下巴。从档案中得知李栋强在拆迁案中家毁人亡,从此变成孤儿,投靠于律的事情,至于事情的真相,还是要从这些当事人的嘴里头得知。
而村长活了这么大岁数,和人精一样,从他的最里面撬东西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突然间隔壁房间里头传来一声巨响,王硕跟着村长的步子从这屋出来,进入东边的小房,那颗幸福树倒在地上,花盆的碎片撒了一地。
“爸。我不是故意的...”
“爷爷,妈妈不是故意的。爷爷。”
村长将近八十,那盆树是老二结婚种下的,但是就是不好好长,不是生了虫就是害了病,树叶也蜷曲着。
王硕撸起袖子对着村长说:“有手套吗?”
蓝色橡胶手套,将碎瓷片放进脸盘里头。
“我老婆也种花,我总是出门办案,其实家里都她一个人操持的,孩子上学也是她接送,还伺候公婆,总是担心我出任务,每天提心吊胆的。家里头没个男人,就一个女人过日子挺不容易。村里头的人也爱说闲话,天天盯着人家的一亩三分地。这重活啊,就得是男人干的,不然还要男人干啥?女人搬这么重的花盆,看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王硕蹲在地上,反正也是收拾碎瓷片,村长也在旁边蹲着,女人从拿出扫把,将土都扫进去。
“行,你放那儿吧,一会这事儿我弄就行了。歇着去吧。啊!”
村长没说话,等王硕把花盆都收拾好了,又重新领着他进了东房,只不过,这次的炕上放着茶盅,沏着茶叶,香气四溢。
“我啊,都半辈子入土的人了,年轻时候,确实就觉得,这四四方方的地都是我的。我就是小时候啊,穷怕了。那时候我爹是活活累死的,骑着自行车到山城去卖烟,后来我爹死了。人家就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我是怕了,仗着自己手里头吧有点东西,人家都怕我,没管教好儿子。
我觉得,事情已经都这样了,我受的罚也够了吧。死了都没人送终啊,大儿子也是,小儿子也是,你知道人家都是怎么说我们的吗?”
王硕摇摇头。
“不得好死啊。死也不给人一个体面的死法,这是要折磨我们啊。死了都是遗臭万年死的啊啊。”村长说着哭了起来,眼泪流过皲裂的脸庞,尾音拖得老长。
他拿起手帕擦了擦眼泪和鼻涕,将当年的坍塌案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我也知道儿子做的不对,但是那个事情确实是意外啊。当时也没想着弄死人,搞出人命啊。”
王硕淡淡地说道:“老人家,假如您是于强,您会觉得,这是一处意外吗?您会觉得他死的不值吗?”
村长的嘴唇微微颤动,终究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滕樱将紧闭的门扉打开,太过陈旧,轻轻推开也一股尘土铺面而来。她用胳膊挡住嘴巴,闭上眼睛。
“咳咳——”
房屋已经在当年坍塌案摧毁,这件房子是于强事后重修的,幸运的是,那颗古树依旧保留在那儿。门扉打开,村口的大黄狗此时慢慢走了进来,先是在土墙脚上竖起后退撒了泡尿,然后翘着尾巴随处乱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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