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长青并未上朝,反而是坐在东宫后院中,令关狰与他一起饮酒。
一旁的宫女担心他喝坏了身体,不由得出言劝阻:“殿下昨日才醉了酒,今天再喝,恐怕……”
“没事,清晨天寒,我只是小酌一杯。”
这样清润如水的人似乎不该擅长饮酒的,只饮了一杯,长青的脸颊就微微泛红起来,这个时间宫里已经开始点卯,往常的日子里,无论前一日长青多累,第二天他都会身量笔直地站立在大殿里,双眼澈亮,面容清雅,多少年如一日,令人肃然起敬。
但他今天却没有去。
太子也忌惮帝王的猜忌,宫里的人只知道太子是做了大事回来,得陛下的宠爱休息几日,但此刻只有关狰明白太子内心的想法。
“殿下请宽心……”
长青以手支着额头,双眼迷离地看着远处地面,听见这句话,略有些困惑地嗯?了一声,面颊上的绯红让这句疑问显出几分稚子般的无辜。
关狰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心直口快地说,“殿下不如晚些时候娶妻,自请去往边关,塞外逍遥,也比在宫里这样沉闷的好。”
长青摇了摇头,“我只是想起小时候了。”
那时候姜瑶还没有逝去,姜家名门望族,又出了皇后,正是风头强劲的时候。
那时候爷爷常常入宫教他武艺,母亲姜瑶则在一旁带着浅笑观看,这是母亲最放松的时候,因为爷爷的随身亲兵取代了皇宫内的羽林军,这时皇后宫内无论发生什么,外面的人都不得而知。
后来姜家的将军们接连战死,姜家的文官们又在平瘟疫时接连染病去世,夏长青进入国子监学习,但也从未忘记母族长辈教给自己的一切,他长年累月地练习,不动声色,以至于终于射出那惊天一箭。
“昨日同父皇商讨枝潭怪兽伤人一事的时候,父皇问我箭术是不是跟爷爷学的。”
“当时众位将军都在,传到陛下耳朵里也是常事。”
关狰担心长青因为怀疑是亲生父皇想杀死自己而伤心。
但长青却眼帘微覆,垂眸说,“不,父皇他……说要彻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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