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鬼子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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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终于亮了，龟田清点了一下昨夜的损失，发现损失不大，就骚扰开始时吃了点亏，只有一个士兵不幸中弹而亡，至于黄协军死了多少人，他根本不在乎。

吃完早餐后，龟田不想浪费时间，被骚扰了一晚上的伪军也怨气冲天。这些伪军伤亡不大，但精神受到了极大的摧残。

于是当所有人都吃完最后一口饭时，龟田小队长马上命令日军准备攻山。温老运年老体衰，经受不住昨夜的折磨，请求龟田小队长允许他回村里准备吃的，并寻找昨天失踪的后勤兵。

龟田小队长对稽查队的那点人根本不屑一顾，也觉得应该让这些地方势力负责后勤工作。毕竟这次出来没有准备食物，而且后勤小队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到，所以他就同意了温老运的要求，让稽查队留下一半的人协助伪军包围虎头山山寨，其他人随温老运回去。

日军向山上发起了进攻，而土匪们在山上严阵以待。许毅一早就跑到半山腰上，准备观看即将上演的大剧，因为顺子还没有归来，他也不清楚昨晚土匪的骚扰情况到底如何。

作为这场战斗的导演，许毅深知双方两败俱伤才是最理想的结果，昨晚也就没有轻举妄动。现在的情况对他来说已经非常好了，他不想因为贪图一些小利益而弄巧成拙，把自己陷进去。他并不知道顺子是否参加了昨晚的战斗，系统也没有给出任何提示。因此，许毅并不急于行动，而是选择了一个视野开阔的地方继续等待。

不出所料，双方很快陷入了激烈的交火。土匪们占据着地理优势，居高临下，拼命射击，而且配备了部分自动武器，火力甚至超过了日军。

二道弯地势曲折，只有窄窄的小道能上去，路一侧是石壁，另一侧是陡坡，土匪在上面架起机枪，看那机枪手也是老兵，他打出的点射很有水平。

面对如此险峻的地势和火力网，日军并没有硬碰硬，而是选择避其锋芒，不再强攻。龟田小队长虽然狂妄，但他的指挥才能确实很出色。他先命令手下军曹带着士兵在二百米处与土匪对射，在这个距离上，那些经过多年训练且身经百战的日军老兵仍能够保持50％的命中率，而土匪的命中率却和彩票中奖差不多。

此外，土匪引以为傲的冲锋枪在射程短的限制下无法发挥出优势，使得土匪不敢轻易露面。

日军利用山势快速向上进攻，当他们到达七十米处时，龟田命令掷弹筒小组用掷弹筒轰掉土匪的机枪和那些敢于开枪的土匪。土匪一时伤亡惨重，眼看着日军即将攻上二道弯。

二寨主早就见识过日军的强大之处，但没有想到没有重火力的日军单兵素质也如此可怕。在己方占据地理优势的情况下，仍然无法阻挡日本人的进攻。想到大寨主让他至少要阻击一天时，他压下逃跑的冲动，立即命令土匪向下扔手榴弹和石头，手榴弹落在山路上后很多蹦落山崖，但是石头太密集，反而有不少顺着山路砸向鬼子，好不容易才将日本人打退。

许毅也是第一次见识到日军野战部队的战斗力，他看得目瞪口呆。开始理解为什么中华民族与日本人打了八年抗战，也明白了正面战场上为什么会打得那么艰苦。单从一个小队的日军作战能力来看，他们的军事素质确实非常高。

如果换成自己守在上面，估计也不会比土匪做得更好，石头在旁边也看得心虚不已，许毅对石头感慨道：

“看到日本人的战斗力了吧，回去以后要好好的训练部队。训练不好，以后和日军对上了，那真的是送菜！”

石头连连点头，深以为然。

龟田小队长看见土匪开始向下扔手榴弹，也立即命令士兵慢慢后撤。实际上，在第一次进攻中，日军基本没有伤亡，只有几个士兵在快攻上二道弯时被手榴弹炸伤摔下。然而，土匪的损失却相当惨重，失去了重火力，伤亡人数达到了二十多人。这还是因为攻击面太窄的缘故，否则战损比例可能会更为悬殊。

龟田小队长等日军安全撤退后，立即召集了两個分队的军曹，布置了新的战术。他决定让两个分队轮流进攻，以此消耗土匪的人员和手榴弹，以期达成更理想的战果。

然而，土匪扔手榴弹的方式却让龟田小队长十分开心。他们并不会拉弦后停几秒再扔，而是拉了弦就立即扔下来。等到手榴弹爆炸时，他们早就滚到山下去了。这样的做法只会浪费手榴弹，却无法对敌人造成有效伤害。

土匪开枪或扔手榴弹时，总会把头伸出来，这样下面的日军步枪手就能精准地击杀他们。几轮下来，无论二寨主再怎么威胁悬赏，土匪都不敢再轻易开枪了，只是躲在工事后面胡乱地往下扔手榴弹。

二寨主很快意识到这样打下去肯定不行，手榴弹都要消耗完了，于是他立刻派人从上面调了两挺轻机枪，并补充了大量的手榴弹。

这次，二寨主学聪明了。他把轻机枪向后放，在工事后一百二十米处建立了机枪阵地。这样一来，一下子就把劣势扭转过来。因为日军的掷弹筒手在七十米处投掷是在机枪射程内，而机枪阵地在一百九十米外，掷弹筒的有效射程是一百七十五米，在这个位置很难摧毁机枪阵地。如果日军再向前移动，就会离工事太近，很容易被土匪摧毁。

局面反而变得颇为诡异，双方陷入僵持。大寨主发现自己的手下与二道弯的日军打得难分难解，已经形成僵持局面，大喜过望，感觉胜利有望，亲自到前线给手下打气，当场发放奖赏，引起土匪士气大振。

龟田大怒，大日本皇军在中国攻城略地，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居然被这些小小的土匪挡在山下，这简直是对日本军队极大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