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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诺笑了笑，道：“我就喜欢你这个态度，放心吧，他们没事，但是”
杨逸呼了口气，道：“好的，那么我们该商量一下怎么合了对吗。”
布鲁诺淡淡的道：“我觉得，我真的有必要让你打消最后一丝幻想，你还想在清洁工和灰衣人之间摇摆吗海神，当你该做出选择的时候，你就该做出选择，这时候拖延时间真的不明智。”
杨逸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才道：“我没有拖延时间，只是找到启示没那么容易。”
布鲁诺道：“我说了，我有必要让你打消最后一丝幻想，那么我就直说了，我知道启示就在纽约而你已经看过了启示，所以，你是知道启示在哪里的”
杨逸震惊的看向了布鲁诺，布鲁诺坐在椅子上，仍旧是一脸威严的看着他。
“选择吧，现在做出选择，我的承诺依然有效，我还会给你船票，但如果你逼着我用刑罚来让你说出启示的下落，那结局就不太一样了。”
杨逸捂住了嘴，然后他低声道：“你在我身边安排了卧底”
杨逸心里有些凉，布鲁诺说出这些，就说明他知道了杨逸的很多秘密。
首先，是杨逸在清洁工和灰衣人之间摇摆的态度，其次，是启示在纽约的消息。
杨逸在巴黎只跟他最信任的几个人说了是怎么回事，他说到了自己都看见了什么，也说了清洁工的核弹危机还有分裂的危机，他没说启示是在纽约，但是他亲近的人很容易推断出来，因为他是从纽约直飞法国的。
所以，有人出卖了杨逸，而且是杨逸非常亲近的人。
杨逸失魂落魄的抬起了头，他看着布鲁诺道：“是谁”
布鲁诺淡淡的道：“如果我们不知道你的真实态度，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觉得，我真的敢那么相信你吗现在做出选择，而不是问问题。”
杨逸一脸坚定的道：“不，告诉我是谁，否则什么都没得谈，你可以审讯我，看看我能坚持多久，但我可以告诉你，你会损失最宝贵的时间，而且我的自我催眠或许真的可以让我说出什么虚假的地点来呢，要不要试试”
杨逸很坚定，布鲁诺略微有些犹豫，这时，门外有人大声道：“别问了，是我。”
话音刚落，萧苒从门外推门而入，然后她直视着杨逸，沉声道：“就是我，我是灰衣人，但我不会说对不起的。”
第一千四百四十四章为什么不能是我
杨逸是真的很震惊，他看着很平静的萧苒，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没人开口，房间里很安静，杨逸直视着萧苒，萧苒直视着杨逸的眼睛，丝毫没有什么惭愧或者不好意思的表现。
终于，杨逸颤声道：“为什么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
“我我那么相信你”
萧苒笑了笑，道：“你不觉得这种话很傻吗”
杨逸长吸了口气，道：“我还以为是安东呢，安娜也有可能，只能是我身边最相信的几个人，但我真的没想到是你。”
萧苒冷冷的道：“为什么不能是我”
杨逸仰天长叹，然后他低声道：“我不愿意相信是你，我真的想不到是你。”
萧苒摇了摇嘴唇，然后她沉声道：“你非要知道是谁，我只好出来，这样相见让我们都很尴尬，我本来想说以后大家都是灰衣人了，但是我知道咱们以后也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了，不过，我最后再劝你一句，别再想着脚踏两只船了你这渣男”
说完后，萧苒突然笑了笑，道：“不，你不是脚踏两只船，你是脚踏三条四条船的渣男”
杨逸瞠目结舌，然后他结结巴巴的道：“你，你，你不是因为这个才跟灰衣人合的吧不是吧”
萧苒笑了笑，布鲁诺摊手道：“哦，这个当然不是，我替她澄清一下，刀锋女王很早以前就加入了灰衣人，很早以前，至少在认识你之前她已经是灰衣人了。”
好吧，这下很多事情都得到了解释，比如亚伦为什么对杨逸迷之信任又放纵，为什么布鲁诺就那么相信亚伦的判断，也对杨逸如此信任，那是因为他们知道杨逸在一点点的从态度坚定变成了摇摆不定。
摇摆不定，就是可以争取。
杨逸和灰衣人敌对的原因是报仇，但如果杨逸的仇恨抵不过他对兄弟朋友们的关心呢或者说，当杨逸必须在报仇和兄弟们生死之间做出选择时，他会选择什么呢
有萧苒在，杨逸的很多态度都不是秘密。
但是知道萧苒很早以前就是灰衣人，而不是因为怨恨杨逸，中途加入了灰衣人，还是让杨逸感觉轻松了很多。
杨逸轻吁了口气，他真的有松了口气的感觉，但他马上道：“为什么你是清洁工啊，你被清洁工委派去接近我，那说明清洁工很信任你啊，为什么你还会是灰衣人”
萧苒一只手捏紧了拳头，然后她松开，随即面无表情的道：“清洁工为什么找我去接近你，因为只有我合适，而不是因为他们多么信任我，为什么我会加入灰衣人，那是因为在”
深吸了口气，萧苒一脸愤怒的道：“因为我是刀锋女王，我是最好的间谍而不是一个半成品一个未完成的废品我的养母和清洁工合了一生，她是因为清洁工死的，这个我又没有告诉过你”
“呃，没有。”
萧苒冷冷一笑，然后她继续道：“我的养母收养了我，她对我很好，虽然她是想培养一个工具出来，但我还是很感谢她，感激她，我爱她，因为她拯救了我的生命还给了我希望和目标，可是她死了，她临死之前的唯一要求是让我继承她的遗产，还请清洁工继续培养我，她可能一开始只是想把我培养成一个用着顺手的工具，但她最后对我有了感情，她爱我，那么我就爱她我爱她她是我的妈妈”
萧苒很愤怒，所以她说话有些颠三倒四了，杨逸好不容易等她说完，低声道：“可是你为什么会加入灰衣人呢”
萧苒深吸了口气，道：“我不知道养母有多少遗产，但清洁工给了我八百万美元，我知道，这是我养母真正财富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清洁工还会干这种事”
布鲁诺适时道：“清洁工比我们穷多了，他们一直经费紧张，难道你不知道吗”
萧苒冷冷的道：“吞了养母给我的钱不算什么，但他们像垃圾一样把我丢在了一旁，他们才没兴趣继续培养一个半成品，我希望成为一个真正出色的人，一个间谍，按照我养母的意愿成为一个不必拿着枪去拼命的女人，她开始的时候确实想把我培养成工具，但是后来，她希望我至少成为一个高级些的工具。”
杨逸低声道：“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的养母是想让你远离这种生活，所以她放弃了对你的培养，所以清洁工才没有继续培养你，那是因为你的母亲根本没提出这种要求。”
萧苒笑了起来，然后她对着杨逸道：“为何你这么天真你为什么还是这么天真我知道清洁工那么多事我有可能彻底脱身，去过普通人的生活吗”
杨逸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道：“抱歉，我刚才的话收回，呃，我确实脑子短路了，一定是睡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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