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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没心情去宫里参加庆功宴,第二天却是穿上官府,踏踏实实地出门,前往开封府点卯上班。
开封府推官担任的是审判的事务。小王爷第一天当值,包相爷抽了空考校了他的律法,颇为满意。之后包大人连轴开堂三日,叫赵明玉在他下首做记录员,旁听审案流程。
三日后,包大人将小王爷唤到面前,细细地教导他:“审判之道,在于公正。这世间的公正,从来都不易得,需得审判者明智、善通、知世情。尤其是最后一样至关重要。你若不知世情,审案就如同在流沙之上筑高楼,不仅害人,亦有一天会害己。”
赵明玉拱手,答谢,表示自己受教。而后燕王询问了首辅包大人几样审判上的技巧。
到了第四日,燕王开始审理案件。开封府起初安排给他的都是东家长、西家短的琐碎案件。连着七八日都是这样的案件,赵明玉皆是轻巧解决,始终不骄不躁。包大人听了公孙策的回禀,满意地点点头。
包相爷不由得心道这位王爷的性情,于王室中已经是十分的少见,倒不失为王储的好人选。只是可惜顶了个逆臣之子的名头。包大人摇摇头,为赵明玉感到惋惜,一面交代公孙策逐步将其他类型的案件,交与赵明玉处理,煅炼这个他一直很欣赏的后辈。
自从赵明玉去了开封府做了推官,颜顷恢复了过去夜班执勤的坐班。一个白班,一个夜班,倒是让两人少了许多碰面的机会。偶尔,赵明玉整理案卷晚些,两人还能在衙门内遇上。不过两人一直维持着点头之交,没有在众人面前暴露了关系。
转眼便是七月,中元节将至。开封府内各班衙役按照往年经验,陆续在中元节之前告假,归乡祭祖。以便中元节这天能够当班在值,维持鬼节这一日的阳间秩序。
展府上一家三口,商量了一番,决定先让白玉堂带着颜顷前往金华,拜祭白家的列祖列宗。而后颜顷跟着展昭,前往武进县祭拜展家祖地。颜顷的一双儿女,刚出生不满周岁,阳火不旺,两头都没有带。
不过,无论是白玉堂还是颜顷都善于“瞬息万里”的法诀,加上白、展两家都已经没有其他亲人在世,所以白玉堂、展昭只各自告假了一日,颜顷告了两天假,便将祭祖这件事了了。
中元节这天,燕王放假在家,没有出门。他在家里为六合王夫妇和他的生母,以及六位早夭的兄长烧了些纸钱。同颜顷那边的顾虑一样,小贤王烧纸钱的时候,让下人将婴儿房的门窗关得无比严实,甚至贴了门神和符纸,就怕这些死鬼有不长眼的沾了一双儿女的身。
燕王小心眼,先给六合王一家烧的纸钱,全程没提自己已经生儿育女。到最后给他亲妈烧比那一家子都多三倍的纸钱、金元宝的时候,小王爷才腼腆地说到自己有了一双儿女,好看可爱得很,麻烦老妈盯着六合王一家,别让他们一家来折腾她的孙子、孙女。
纸钱烧到最后一张,赵明玉抬头望了一眼西边天上的火烧云,对亲妈说了一句悄悄话:“你孙子、孙女的亲爹是泰山府君的转世。你也算泰山府君的丈母娘了,在地府里别再挨欺负了。你要懂得‘仗势欺鬼’。”
一阵风吹过,将明火已灭,星火未尽的纸灰吹卷起来,直卷到五丈高的地方。
赵明玉仰头,望了一眼卷到最高处的灰烬,两眼笑弯弯。小王爷低头,向着火盆磕头、拜了拜,而后起身,拍打了两下膝盖上的灰尘。
辛追月走到王爷身边,对他道:“那边开始行动了。王爷等着‘黄袍加身’吧。”
赵明玉白了辛追月一眼:“别在我亲娘面前说这个。”他亲爹六合王那一家子搞不好还没走呢。
“多好的事儿啊,王爷要是成功了,你的母亲可是能追封的。”辛追月不以为意。虽说是死后追赠的封号,于小贤王生母那样出身的女子而言,也够她在地府里对着别的男鬼、女鬼大吹特吹的了。
赵明玉“呵呵”笑出声,听在辛追月耳里就像在嘲讽。
七月十七,燕王在开封府加了个夜班。城外南边杨花村出了一桩僵尸吃人的案子,被村民聚众告到了开封府。
原来,这僵尸竟然是祥符县县令丁知义的老丈人张波通,今年春上刚死。丁知义的大舅子张万河听了一介游方道士的话,将张波通的尸体陈列在族中祠堂内,一直没有下葬。张万河希冀通过这等方法,让死去的老爹保佑他们这些子孙后代升官发财。
没想到张波通八字有问题,张家的祠堂更有问题,竟然让张波通在中元节这一日变成了一具长毛僵尸。成了僵尸的张波通只一日就害了不少村民,甚至将一些人同化成了僵尸。
杨花村的村民费了好一番周折将张波通连同他同化的其他僵尸一起捉住。不想张万河听到消息后,竟然带着一大帮子家丁强行带走了张波通的尸身。杨花村的村民恐惧张波通会跑出来再害人,在烧了其他僵尸后,选举了六个村民进京告状。
这案子其实十分简单,只是牵扯到了朝廷命官。好在当值的燕王不怕这个。赵明玉接过状纸,初审后立即派了快马展宜孝领着开封府的捕快,前往杨花村将张万河并他亲爹的尸身带入开封府,并安排人手妥善医治被张波通伤到却没有变成僵尸的村民。至于祥符县县令丁知义,一齐传唤到了开封府,做相应发落。
颜顷点卯的时候,给小王爷带来了王府厨子精心烹饪的吃食。此时,赵明玉已经裁判了张波通一案。
赵明玉吃着晚饭,向颜顷提起了被他当堂训斥了一顿的丁县令:“丁知义说自己对这件事不知,但是他大舅子在乡里那般猖狂,无非是仗了他的势,本王自然要上表惩戒于他。”
颜顷坐在王爷下首,静静听着,不做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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