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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最后想想还是都坐了起来。
伍忧心里毛毛的:“大河,这床不会塌吧?”
佟煜河问她:“这床你睡多少年了?”
“很多年了,零几年搬来这我就睡上铺了。”她父母的房间他们也不大方便过去睡,她想想又说:“大河,不如我们去外面宾馆开个房吧,我陪你过去睡。”
佟煜河不客气的拍了一下伍忧的头,他严肃的说:“小姑娘家家的,怎么老想着和男人出去开房。”
他教育道:“这里不比北京,小城市走几步出去都是熟人,你今晚带我去开房,明天外面就会传伍老师的女儿年三十带男人去开房,再过一段时间,连打胎的谣言都会传来。”
想想,他说的是有几分道理。
佟煜河又说:“床留着你睡,我去沙发上对付一晚上不就得了。”
伍忧拒绝:“不行,沙发那么小,你躺上去腿都伸不直,而且阳台那门关上了也还是会窜风,后半夜得冷死了。”
她眼珠子一转又说:“有了。”
伍忧下床,打了一盆水端进来,她将房间的地面擦了一遍,接着往地上铺上褥子,电热毯,然后再让佟煜河将上铺的盖被和枕头递给她,她铺好后对着地铺拍了拍说:“咱俩一起睡地上不就得了。”
佟煜河看她忙活他没打算闲着,他问:“家里工具箱有吗?”
伍忧回答:“门口鞋架柜子里,我爸的工具箱在那放着。”
佟煜河从工具箱里找来起子和扳手,他将她床铺台阶上松了的螺丝拧紧,衣柜上断了的把手被重新打上胶,又为漏水的水龙头换上新的阀芯。
他几乎将她家里里外外需要小修小补的地方全部修理了一遍。
忙完,他的手上乌漆墨黑,伍忧带着他去浴室打水给他洗手。
水池前,佟煜河伸着手,伍忧往他的手心里挤上洗手液。
佟煜河问:“这附近有没有好点的楼盘?”
伍忧没懂:“嗯?”
佟煜河说:“我的意思是你家周围这有没有好点的楼盘,我想买一栋新房子,让我老丈人丈母娘住的舒服点啊,你这房子太老了。”
“不用啦!”伍忧将他手上搓出很多绵密的泡泡:“我们家今年开春就会拿到新房子,是我爸爸单位的职工福利,不过我家也是要再出点钱的,房子拿到就装修,快的话到中秋就能住新房子了。”
佟煜河笑:“那感情好啊!等今年过年我再来就不用打地铺了。”
这话听得伍忧一愣,等到今年年底会怎么样,谁又知道呢?
热水淋在佟煜河的手背上,伍忧已经将他的手洗干净了,可是她出着神,依旧不停的在水龙头下搓着佟煜河的手。
佟煜河将水龙头关掉的时候伍忧才反应过来,他问她:“忧忧,你怎么了?”
伍忧忙说:“没事,我洁癖,可能想再洗的干净些。”
正月初一的凌晨四点,佟煜河返回了苏州。
伍忧站在楼下目送他,年初一的马路上到处都是烟花爆竹的残屑,天尚未亮,空气中带着南方城市标志性的湿冷。
明年的佟煜河还会出现在湖州吗?
也许明年他继续来,也许他再也不会来了。
伍忧裹紧大衣,一个人上了楼。
2017年正式拉开序幕,而这也将会是全新的一年。
正月初十,伍忧一个人提着行李,由沪返京。
元宵节的时候,佟煜河在京郊包了一处农家乐小院,他浩浩荡荡的把哈皮思古的人全部喊过去陪他过元宵。
京城市区禁放烟花多年,所以京郊在过年时是爱热闹人士的乐土。
农家小院里,老板娘拿着竹笸箩在滚元宵,伍忧牵着佟窗带着它在小院子里到处溜达,程絮心不在焉的和人打着越洋电话,程皓蹲在一颗大树下幼稚的和一帮小朋友比打弹珠。
夜幕四合之时,佟煜河不知道从哪里拉来了一车烟花,他将打火机掏出来扔在饭桌上说:“下场任务来了啊!咱一起放烟花去。”
佟窗是一只没怎么见过世面的城市狗,在听到第一声烟花响时吓得缩在了沙发底下里。
鞋楦儿安抚着佟窗对佟煜河骂道:“波浪宽,这一车烟花不知道放到什么时候,你当心明天被环保局催着交罚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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