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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徐盛年就要再次出门。
他有块地迟迟没有谈下来,得赶到北京去找人疏通疏通。
陈伯将他的行李送上车,徐盛年不忘交待,“看好家汇,一定不能让他出门,王家那个还没彻底罢休。”
“嗯。”
那厢,阿琅已将行李箱中的东西全部拿出来摆放整齐。
她的东西不多,容家的族谱,容琅的身份证明,容老爷子与徐老爷子亲笔签字画押的姻缘。
上面写明了,徐家珣与她出生不久就订下娃娃亲,这是她目前最大的一笔筹码。
她起初就想好了,如若徐盛年翻脸不认账,就将这件旧事捅到媒体那边去,到时,徐家的声望,只怕会一落千丈。
徐盛年是个聪明人,接受了她的投奔,却只字未提她与家珣的婚事,恐怕是他如今家大业大,不差多养她一个了,可惜,她想要的不是衣食无忧,是天翻地覆。
房门被敲响,阿琅应了一声,迅速将东西收好,再转身,她两只眼睛中尽是天真纯善。
家汇走进来,“阿琅,我把陈哥给叫过来了,让他给你做几身衣裳,和我下去量一量,衣服还是要贴身设计来得好看。”
阿琅打开衣柜,亮出里面已有些褪色的衣裙,“家汇哥哥,我有的,不用那么麻烦。”
家汇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摩挲她手心的软肉,“这世界就从来不会有嫌衣裳多的女孩子,可不许骗我。”他不容她再拒绝,拉着她从哥特式风格的旋转楼梯小跑下去,指着大堂中央的人同她介绍,“这位是陈哥,他曾留学法国,审美极高,你想要什么款式他都能为你设计。”
陈宜年皮笑肉不笑,眼神冷漠,从头到尾都未拿正眼瞧他,“哪里哪里,我只是徐家的佣人而已,父辈就在靠徐家养着,用古代的话说,算是家生奴才,容小姐千万别和我客气,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随叫随到,让我滚我就立马滚,绝对不敢碍着你们的眼睛。”
家汇心中一堵,上次他和徐盛年斗气,确实殃及了池鱼,陈宜年便是其中之一。
“陈哥还没消气呢?”家汇亲自给他倒了杯茶,赔着笑脸给他递到面前,“我上次不是故意的,那都是气话,陈伯他们就不会往心里去,他们知道我没那个意思。”
陈宜年走到一边还是不看他,“他们老了,出去也没本事过活,自然任你打任你骂。”
家汇不爱听这些话,“我向你向陈伯向家里所有人道歉,你就别拿话刺我了。”
“有徐家最受宠的小儿子放下身段向我道歉,我陈某人哪敢给脸不要脸?”陈宜年不想在徐家多待一分钟,取出软尺,径直走到阿琅身边量身型,抬头询问:“容小姐打算什么时候要?”
阿琅有些发憷,求救似地望向家汇,他会过意,忙抢道:“陈叔你有空就做,我们不急,你先忙你的事业,事业最重要。”
陈宜年冷哼一声,“下次,你有事需提前向我预约,你要学会尊重我,我的时间也是时间。”
“明白!”家汇向他敬礼,等人离开,他瘫坐在沙发上,塞了颗提子在嘴里,“阿琅妹妹,你觉不觉得玩艺术的男人比女人还要可怕?我连爸爸都不怕,就怕他板着张脸同我说话,字字戳我的心窝,叫我难过。”
阿琅初来乍到,不愿背后道人是非,看着茶几上的烟斗,她若有所思,“家珣哥哥不在家吗?”
“阿琅你见过他?”家汇蹙额,二哥太过优秀了,总是将他衬得像个废物似地。
“他见过我。”阿琅说话很慢,这样才能让他听懂,“我出生后,家珣哥哥误将我认成了你,唱歌哄我睡觉过。”
也正是这一缘分,后来叫容家与徐家的长辈顺水推舟,定下了这桩娃娃亲。
这是容家出事后,容琅的保姆对她说过的话。
她让她去投奔徐家,这样才能继续享受荣华。
“还有这种事?”家汇摸了摸后脑勺,“我怎么从来都没听过?我只知道我在香港出生,后来爸爸将事业重心挪到了内地,我们全家上下就都过来了,说什么生是上海人,死是上海鬼,不能忘根忘本,实际上,是香港有五大家族垄断,他赚不到大钱了,只能灰溜溜地来内地发展。”
他的话,阿琅总是不好搭腔,在徐家,他能说的话,不代表她也能说,特别是讥讽徐盛年,这是大忌了。
帮佣五点钟准时上菜,“家汇、容小姐,今天老爷不回来用餐,你们现在就可以开动了。”
家汇凝神,从中找到关键字,“不回来?他去哪了?”
“北京。”
家汇登时心潮澎湃,冲上楼翻出手机,也不再装模做样。
到饭桌上,他压低声音说:“阿琅,我的卡被爸爸没收了,你手机借我用一下。”
阿琅犹豫片刻,取出口袋中的手机,讪讪地说:“家汇哥哥,你用不起来的。”
家汇看着她手心那枚十多年前的诺基亚,他大为吃惊,这连基本的拍摄功能都没有,仅能发信息和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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