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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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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中午，顾小雅姗姗而来。陶如轩急忙从床上坐了起来。母亲却像看到了未来儿媳妇一样拘谨了起来，顾小雅甜甜地叫了一声阿姨，母亲便醉了，又削苹果，又剥桔子，最后才发觉得自己在这里实在有些多余，就推在病房坐的时间长了，胸闷的难受，想出去转转，就离开了病房。
母亲出去了，两个人却并没有什么话要，就那样干坐了一会。顾小雅忽然想起那天游对对湖的诗句，就问道：“你那天在对对湖做的诗句，我总觉得有些耳熟，好像唐寅的底子吧。”
其实唐寅的诗词也唐宋代诗词的演化，根本谈不上谁的底子，陶如轩也不想跟他争执，便笑了笑道：“我那天就给你了我不会作诗，你非逼着我做，我才胡乱凑了那么四句。现在反而来笑话起我了。”
顾小雅却低下了头，半天才道：“其实以你的才情，要就这样在官场混下去，恐怕就被埋没了。”感叹了两声又道：“我爸在官场混了大半辈子，耳濡目染，我也知道一些。这官场白了，就像个大染缸，表面上看五彩斑斓，很美丽，其实最肮脏的地方，什么东西扔在里面都看不出来，只一般人不易觉察。”
这样的话陶如轩不便乱接，只好淡淡地笑了一下道：“社会又何曾不如此呢。百人百姓，什么样的人都有，只要能做到独善其身，像你爸爸一样，多为老百姓做点实事，又何曾不好事呢。”
顾小雅感叹道：“就怕一旦进来官场就会身不由己。你看看这古今中外当官的，最终能做到独身起身的又有几人，历朝历代都贪官污吏如恒河沙数，而清官廉吏却凤毛麟角。”
陶如轩道：“那我就做个像你爸爸一样的凤毛麟角。”
顾小雅却不话，一脸郁郁的表情。陶如轩就知道，她对她父亲顾平的事情恐怕不会像她母亲那样一无所知，便主动把话题往诗词书画上引，却又觉得那样的寡淡乏味。
两个人着话，母亲便从外面回来了，手里提着几个盒饭，放在桌子上道：“医院里也不方便，我就在外面买了一些，你们两个趁热赶紧吃吧。”
顾小雅道：“不麻烦了，你们赶紧吃，我还回家吃吧。”着起身告辞。
望着顾小雅离开的背影，母亲就一脸幸福的笑容，啧啧称赞道：“小雅这女子真不错，没有一点干部子女的架子，倒像个大家闺秀。”
陶如轩揭开几个饭盒，边吃边道：“人家本来就大家闺秀，也没什么奇怪的。”又对母亲道：“这事您就别跟着参合了。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呢？”
母亲马上瞪着眼睛道：“这有什么为难的，人家这么好的女子，爸爸又县委书记，难道还配不上你？人家没不愿意，你反倒为难上了。我给你，你可别学你爸爸，一辈子老做人就要做到问心无愧，结果受了半辈子的累不，还老要受别人的气。”
陶如轩就觉得母亲的逻辑有点矫枉过正，就辩驳道：“您怎么就知道娶了县委书记的女儿就不受气了，不定受的气会更多。”
母亲就拿出了家长气势道：“那我管不了，反正我现在要的儿媳妇。你要觉得县委书记的女儿不好，那就重新给我带回来一个也算。”
陶如轩无言以对了，只好吃饭。
不想在医院一住竟整整两天的时间，直到第三天早上才办了出院手续。期间想给余敏华去电话明一下情况，又不知道该怎么好。这种关系能维持多久，自己心里都没数，或许及早有个了断，对双方都好事。
回到县委，虽然大家还跟过去一样，客客气气地跟自己打招呼、问病情，陶如轩却觉得有些陌生，好像过了两天与世隔绝的生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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