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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敞开,晨曦微露,浅淡的阳光只及他的脚边,却照亮整个房间。
沙发上他歪着身体,还维持着坐着的姿态,长眸闭上,眼下一排小巧的阴影,呼吸均匀起伏,睡得正熟。
亮光照出他利落的脸部线条,清俊的面容上又多了一份静谧的温馨,比任何时刻都显得柔和,像只没有任何攻击性的大狗狗。
钟林晚下意识收了声,又唯恐打扰到他,在三宝正准备一跃跳到沙发上的那一瞬间,忙“嘘”了一声,打着手势:你在干嘛,快过来。
三宝反抗:人形取暖器,不要白不要!
奋斗一番,三宝还是没能如愿,在跳起的刹那间被钟林晚接住了身体,随即“扔”到了猫窝里,脸色异常冷酷,对它竖起了食指。
喵喵喵?你之前可不是这么对我的啊!
钟林晚取了毛毯过来,展开,轻手轻脚地走到奚砚的身前。
他安静地睡着,黑色的碎发还残留着沐浴时的水汽,耷拢在额前,湿蕴气息里隐约是她沐浴露中淡淡的花香。
视线从他脸上移开,钟林晚端详了一番那棕色毛衣和黑色长裤穿在他身上的模样,不由得夸赞了一番自己的眼光。
她骄傲着窃喜着就要把毛毯盖在他的身上,触及他薄唇时,忽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动作迟钝,脸色倏地变红。
一阵铃声猛地响起,钟林晚身体一抖吓了一跳,反应却比思维慢上一步,她眼睁睁看着奚砚睁开眼,惺忪的目光看过来。
僵硬的双臂此时终于有了反应,钟林晚慌忙把毛毯叠起来,装作刚从沙发上拿起来的模样,不知道在解释什么:“太冷了,我就想要不要给……三宝添点什么东西。”
她蹲在地上,把毛毯铺在地上,拍了拍,在奚砚看不见的地方用眼神示意三宝赶快过来,对方掀了眼皮,懒得搭理她。
钟林晚有点慌,那边手机又响,她下意识转回去,见奚砚只看了一眼,毫不犹豫地掐掉,为了打破这尴尬的心境,她边整理毯子为自己找事做,好奇地看向奚砚手中的手机,对方接到她的目光,解释说:“抱歉,用了你的吹风机。”
钟林晚摇头。
她突然想起来什么,站起来拿过煎包和豆花一一摆放到桌上,拆了一次性筷,奚砚坐过来,沙发上的手机又响。
“不用管。”他用微微沙哑的嗓音道。
钟林晚点点头,“你要是有急事,可以带走吃……”
他夹了一个煎包,语气不疾不徐:“还好。”
一点也不好!此时机场一位穿着单薄的少年愤愤地想。
他抱臂蹲在出口处的大厅,没过一会儿又忍不住站起来左右踱步,搓着自己的双臂,忍受着路人看自己犹如看猴子的眼神,在接连几个电话都没人接的情况下,终于暴怒。
“奚砚,我艹你大爷!”
却在下一秒看到来电显示后,立马认怂:“……哥,你怎么还不来?”
那头毫无动静,他皱眉看了眼手机,是在通话中啊。
“哥?”
这边,奚砚吃完饭将电话拨回去,钟林晚在越发明媚的阳光中收拾桌面,他静静看着,在她目光望来的同时,捂了手机,对她说:“打个电话。”
钟林晚立刻会意,指了指阳台。
阳台全封闭式落地窗,阳光照进来,暖烘烘的,角落里有一株被某人养得干枯死掉看不出来的植物。
钟林晚想起来这茬,猛地抬头,就见奚砚提了提裤脚弯下腰蹲在了它的面前。
“哥?大哥?奚大哥,你在吗?奚砚!!接电话还不讲话你是不是有病?”
随即听到对面那不轻不重却疏离冷淡的声音:“奚峰。”
奚峰立刻矮三分,握着手机点头哈腰:“哥,哥,我在呢,您说?”
“再等我半个小时。”
“?”
不由分说,通话结束。
于是,下了飞机的旅客们就看见一个少年站在原地跺脚,对着手机破口大骂:“靠靠靠,我艹你大爷!死奚砚!要不是看在我们一个爹的份上,我非得打得你叫爸爸!”
半个小时后,当男人清隽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奚峰瑟瑟发抖吸了吸鼻子,快步托着行李箱准备坐车,那车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奚峰看向倚着车门的奚砚。
对方挑了下眉。
“哥、哥,奚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骂你,再也不说脏话,再也不在背地里骂你……行行好吧,快让我上车,冻出绝症出来可就不好了。”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似乎觉得对方眼底闪过一抹狡猾,那冷淡疏离的脸也浮现两分笑意,他走过来,顺利打开车门,道:“车子有些小毛病,习惯就好。”
屁!新车哪来的毛病?
就因为这辆车,他爸在他耳边念叨了好几个月的“你哥怎么怎么优秀”、“你哥怎么怎么上进”、“你八辈子能不依靠父母混成那样就是老天积德”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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