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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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一个哥谭人来说，有什么是最恐怖、最不能直视、最令人畏惧，叫人忍不住浑身战栗跪地膜拜的存在？

突然发/神/经/在/哥谭银行地下埋了几吨可以把城市炸个底朝天炸/////药的小丑？夜深人静之时从黑暗梦魇中浮现、对犯罪分子重拳出击把人打成高位截瘫的蝙蝠侠？只需一片叶子即可颠覆城市，一个吻杀一个人的毒藤女？

不，都不是。

杰森·陶德，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哥谭人，觉得他很有发言权。

发狂的小丑算什么，愤怒的蝙蝠侠就是鶸，至于毒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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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ley,杰森·陶德现在眼里只有一个怒气值点满、变猪术蓄力99/100的梅琳娜。

不用被毁掉了刚买的红龙木长桌的魔女厉声怒喝，杰森自动自觉就找了个角落乖乖站好，罗伊不明所以，但他直觉支配着他跟在杰森屁股后面行动，也找了个地方老实站定，等待魔女最后的审判。

梅琳娜暴怒无能地瞪着满脸写着“我错了，都怪杰森·陶德/罗伊·哈珀，梅莉快把他变成猪”的两个猛男，在“干脆把他们变成猪然后献祭给赫卡忒大人换点祝福buff吧”和“不行我还要留着他们做一百年苦力还债”之间反复横跳，最后理智占了上风。

“你们，”她有气无力地从一地木屑之间扒拉出一张小纸片，拿在手里微微颤抖，“你们....”

梅琳娜的声音也一起抖着，听得杰森和罗伊良心一痛，两腿一凉。

“你们知道吗，我们已经因为欠缴费用被停暖气了。”

“不可能！”

杰森第一个跳起来反驳，“上周我还往里面充了钱！”

罗伊不以为然，他还在冰天雪地的俄罗斯郊外求生过呢，这点低温冻不死他：“就算用完了也没必要开暖气吧，这儿不是挺暖和的——啊嚏...！”

一股寒意顺着他的脊背爬上头顶，罗伊哆嗦着抱住自己的双臂，杰森比只穿着短袖的他好点，至少红头罩高领紧身衣外面还套了个背心外套，但杰森的反应比他还要激///烈：“我草，怎么这么冷！！！”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

魔女幽幽地说道。“因为我在后花园里面种了‘喀俄涅之心’。”

以司掌雪花的女神命名的魔植只能在寒冬天气里成长，并且随着它日渐成熟，会释放大量的寒冷冰晶。罗伊瞠目结舌，看着地板上的薄冰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凝结、延伸，在大理石上绘制出繁复而华美的花纹，同时穿透骨髓的寒意也让他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据梅琳娜说，这种罕见的植物是她好不容易移植成功的心肝宝贝，一种昂贵而难以培育的植物，在多种高级魔药配置中的主要原材料。

梅琳娜可以不计较他们弄坏她新买的长桌，但绝不能容忍任何人破坏她的魔植花园。

“那总要有什么办法保暖吧？！”

杰森冻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指指在一边瑟瑟发抖的康纳说道，“你看看，连康纳都受不了这么冷！”

“‘喀俄涅之心’释放的寒冷是概念上的。”

梅琳娜贴心地给康纳拿了一件罗伊脱下搭在椅背的外套，“也就是说，无论是谁，即便是拥有不畏冷热的钢铁之躯，也会感到寒冷。这是雪花女神的权能，而唯有太阳神怒火灼烧过的红龙木制成的法器能够抵御它。”

“等等，红龙木制成的法器.....不会就是.....地上的....”

康纳默默裹紧了对他来说有些偏小的衣服，目光一个劲儿往地面上躺着的可怜巴巴的碎片看。

梅琳娜面无表情：“bingo，康纳亲答对了，加一分哦。”

康纳眼睛一亮：“可以兑换曲奇——”

“想都别想。”

“梅莉，那暖气....”

“在进入十一月后‘魔女之家’就一直开着暖气了，杰伊。”

梅琳娜说完叹了口气，红龙木也是难以购得的材料，她还是一年前刚来哥谭的时候下的订单，上个月才送达，现在预订，就算是让速度最快的狮鹫来运输，那估计是下一年才能用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