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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府,玉室。
三面墙壁打满了木格,大小不一,摆放着形状各异的玉雕。
白玉,红玉,黄玉,翡翠……
映照着幽微烛光,晶莹剔透,不掺一丝杂色。随便一尊玉雕,摆出来就是上万两的银价。
窗牖大敞,寒风卷着白雪飞扑入内。
南宫炽负手而立,面前是三尊一模一样、慈眉善目的玉观音,莹润生辉,闪烁着细碎的光点,宛如观音大士降临凡间,消弭怨恨、铲除罪孽、普度众生。
较其他玉观音而言,这三尊并无什么特别之处,可南宫炽已经在这儿看了近一个时辰了。
笃笃笃——叩门声响起。
从峰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主子,周琼醒了。”
*
眼皮沉重,好似吸饱了水的棉花。
周琼被绑缚在刑架上,艰难地将眼睛撑开一道缝儿,是满目的黑,彻骨的冷冷透浸血的单衣。
别说炭盆,连个火星都没有。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
湿冷的气流宛若千万根银针自鼻腔刺入,疯也似地游走在体内,横冲直撞地刺痛着他每一块皮肉,仿佛人在针尖做的地毯上打滚,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挣扎着想要蜷缩起来,手脚的腕骨却被冰冷的铁链硌得生疼。
他这才想起,今日下朝后,南宫炽说有事相商,却在他踏入府门后,不由分说地让人绑他来了这里。
二十皮鞭落下,只为问一句:你可认识秦笙?
他咬牙道:“不认识。”
皮鞭再次向他挥来。
抽一鞭,他说一句“不认识”。后来他疼晕过去,也不知自己身上究竟挨了多少鞭,皮肉开花烂成了什么样子。
周琼乐观地想,若他能活着出去,身上的这些鞭痕道道都是南宫炽私自用刑的铁证。能把南宫炽拉下马,他受些疼又何妨!
更何况再疼,也是皮肉之疼,根本比不过看着乔笙另嫁他人时,来的心痛欲死。
一声自嘲般的嗤笑轻轻回荡于暗室,与南宫炽嘶哑沉郁的嗓音撞碎在一起,“死到临头还有功夫笑,看来从峰还是下手太轻!”
石壁上的火把被从峰点燃。
南宫炽在从峰搬来的圈椅上落座。
“先前坊间有关南宫府的闹鬼传闻,以及景山之上的种种,都是你在背后主使的吧?你可真是本官的好贤婿,做完还不忘嫁祸郇贸,让本官自断一臂。周琼,你与官家演得这场戏,可真是好哇!”
“官家”二字,南宫炽咬得极重。
周琼把眼缝又撑得大了点,勉强看清黑毛狐裘围着的那张阴鸷老脸。
他冷笑一声,道:“岳丈说什么呢,小婿,听不懂。”
每说一个字,微震的胸腔宛如小刀,刀刀划刻着他胸前的鞭伤。
气息也痛得虚弱起来,“岳丈不妨想想,小婿一介平人,与您无冤无仇,为何要放弃现在唾手可得的富贵锦绣,与您为敌?南宫家倒了,于我而言,又有何好处?”
正因为他是寒门士子,毫无背景。只要稍稍露出半点的贪心,就能令人相信,他并不是如表面一样的光风霁月。
南宫炽眯眼看向周琼。
南宫家什么都好,但就是少一位入宫为妃的女儿。
一年前,宫中采选秀女。南宫瑶年纪尚小,他便打算让南宫珞入宫为妃。
可南宫珞却不声不响看上了周琼,令其入赘。对于这个过继出去的女儿,他到底管不了多少。
木已成舟,入宫为妃是绝无可能。他见周琼野心不小,是个可造之材,就一心提拔,扩大南宫家在朝中的权势。
没想到,竟是引狼入室。
南宫炽用搁置一旁的皮鞭迫使周琼抬头,“无冤无仇?那本官问你,你可认识,秦笙?”
周琼艰难地摇头,“小婿只认得江淮乔笙。”
“可乔笙便是秦笙,贤婿莫非不知道?”
周琼微微讶异,“小婿确实不知。”
“你是真不知道?可本官怎么觉得,你比谁都心知肚明呢!”冰冷的皮鞭狠狠地拍上了周琼的面颊,“周琼,原籍宣州,于十二年前举家迁往江淮。而秦家那丫头,同样也是十二年前抵达的江淮。”
周琼忍着脸颊的痛感无奈一笑,“岳丈是想说什么?世上之事,多有巧合。若真要这样说,那么小婿莫不是认识所有同年从宣州迁往江淮之——”
话音未落,从峰一盆冰水泼了过来。
水中混着碎冰,冰凌锋利,所经之处,如小刀割肉,新伤压旧伤,更不必说,这冰水中还混了盐巴。
水珠从发梢抖落,周琼整个人剧烈地颤抖起来,刑架晃动得哐哐作响。沉重的鼻息与积压于喉管里的痛呼混在一处,化为胸腔之中,低沉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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