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雪中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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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昀最先觉得不对劲。“怎么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

姚士陆笑眯眯地说：“何昀你也太紧张了，这才多久，女子梳妆换洗本来就要一会功夫的。”

谌宣朗手笼进袖子里，原地踱了几步，“柳佳，小姐去了多久了？”

“回公子，有一炷香功夫了吧。”

谌宣朗沉吟片刻，可能是何昀太紧张了，但他想想最近的准备，也捏了把汗，还是宁肯谨慎些。“柳佳，你顺着路回去找，我们在这儿等着，省的万一她回来了我们走岔了。”

“是。”

柳佳要把伞交给谌宣朗，谌宣朗摆摆手，走到了何昀伞下，“你打着伞，快去快回。”

柳佳脚步匆匆地顺着路去了。午后路上的行人不多，地上迅速积起一层薄雪。何昀眼巴巴地看着，姚士陆起先还嘲笑他几句，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不说话了。

终于，视线尽头出现了几个人影，何昀刚刚兴奋起来，一眼看去，却只有柳佳和庆春两个，不见何暄的踪影。“回公子，小姐不见了！”

冷静如柳佳，脸上也带出一丝焦急。而庆春一路走来都在哭哭啼啼。何昀一听慌了神，“不见了？你什么意思！？”

谌宣朗拉了拉何昀的衣袖，说：“柳佳，你来说，怎么回事！”

柳佳说：“小的转回正阳楼，看见这丫鬟一个人团团转，小的问她怎么回事，她说小姐去换洗，就不见了。小的通知了正阳楼的掌柜请他先找着，就折来通知公子了。”

“报官了没？”

姚士陆插嘴。

“还没。”

柳佳低下头。“衙门今日休沐，不知有没有人，小的就先来报信了。”

“我们去正阳楼！”

谌宣朗当机立断。

谌宣朗沿路在审问那个叫做庆春的丫头，这丫鬟虽然哭哭啼啼，但是脑子还清醒，该说的都说了。何暄折回来就是为了在正阳楼换洗的，庆春陪她上楼去官房。因是穿了男装，特地去了供男子用的，何暄不要庆春陪着伺候，庆春看见外头候着的男子也羞得满脸通红，就侧身在外头等着，谁料等了半天，也不见何暄人影。庆春慌了神，只好下去找店小二，吞吞吐吐说了半天，店小二进去一看，已经是个陌生的男子，看不见何暄的踪影了。

“蠢货！”

谌宣朗气得只能骂出来这一句了。何夫人惯会调~教丫头的，可这丫鬟也乖顺过头了，竟是一点主心骨没有，把小姐弄丢了，也不知道在干嘛，连回话还是柳佳找到她才回报的！

谌宣朗和何昀先后脚冲进正阳楼，姚士陆紧随其后，一脸懊丧，都怪他多事，请个客还惹出这么多事来！那正阳楼的掌柜也被先一个丫鬟，后一个小厮吓着了。这会终于见到拿主意的人，匆匆上来回道：“三位公子，老夫叫他们把正阳楼上上下下都搜遍了，一个官房都没放过的，没有见到他们说的那位……公子。”

掌柜的犹豫如何措辞，谌宣朗却没工夫跟他纠结称呼的问题。“包厢里也找了？”

“都找了，一处都没有漏下。”

掌柜的干脆地说。他们做生意的最怕惹是生非，虽然正阳楼后头有人，但是这几位一看就是富家公子哥，弄丢了他们家的小姐，这种事谁负的起责？

何昀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快……快去报官啊！”

“没用的，今日官府休沐……”姚士陆说了一半就息声了。

“我记得你叫侍笔？”

谌宣朗问何昀身边的小厮。侍笔低头，“小的是，请公子吩咐。”

“回府里跟老爷报信，就说小姐偷偷跟着公子出来玩，在正阳楼走丢了，今日衙门休沐无法报官，你骑马回去，要快！”

谌宣朗一口气吩咐完，店小二已经极有眼色地备好马，侍笔飞快地去了。

谌宣朗又问：“刚刚的宾客有多少走了？去过那个官房的客人呢，还能找出来吗？”

“公子！公子！”

刚送侍笔出门的店小二飞快地折回来，“公子，您家下人说您家的马车不见了！”

“马车？”

谌宣朗立刻往外走，“我们来时坐的的马车？带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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