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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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明则在这间隙把目光放到了妖刀姬的身上。妖刀姬做梦时非常安静，甚至连呼吸都十分安静，就如同死去一般。

“这位大人好像在做噩梦呢……阴阳师大人你可得快点唤醒她，要是在梦之狭间这么一睡不醒的话是很危险的！有可能现实中再也醒不来了！”

蝴蝶精声音拔高担忧地对晴明告诫道。

“我知道了。”

晴明面色微沉，点点头，他单膝跪地，指尖小心地点上妖刀姬的眉心中央：“姬君——请醒过来吧！”

如果先前询问这位姬君的名字就好了，这样一来只需呼唤她的名字便可将她唤醒。

晴明难得有些懊恼起来。

妖刀姬飘荡在一片黑暗中。沉闷、冰冷——又孤独。

自己是回到了坟墓里吗？妖刀姬想着，感觉到自己的呼吸不畅，几近窒息。可是刀又怎么会窒息？

对啊，只有活着的生物才会窒息。为刀的她并不会窒息。

一把刀不需要呼吸，也不需要手脚，更不需要意识。

妖刀姬的意识逐渐模糊，就在她快要在这一片黑暗中消散自己的存在时，一道清朗凛冽的声音犹如响雷在这片黑暗中炸开：“请醒过来！”

声音无数遍地重复着，回荡在这个空寂的黑暗里。

是谁的声音？似乎很熟悉，又很陌生。可是很温暖，就像是太阳的光辉落在身上一样，温暖得让妖刀姬想要睁开眼去看看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光辉并不是错觉，蓝色的光芒在黑暗上方闪烁着，像是寒冷冬夜里的北极星一样耀眼。妖刀姬睁开了紧闭的双眼，那光落在了她的手心里，她抬头看去，顺着那光的指引向着上方移动着四肢。一开始手脚沉重得很，犹如在泥土里挣扎着一样，但是到了后面妖刀姬的动越来越灵活、越来越迅速，直至她全身被那光辉淹没，从黑暗中破面而出——

就像是溺水已久的人终于呼吸到了第一口新鲜空气，又像是饥饿已久的空腹之人终于尝到了饱足，妖刀姬缓缓睁开了自己灿金色的眼眸，映入她眼底的便是晴明那充满担忧的蓝色眼睛。

就像是天空一样充满包容和温柔的眼睛。

那一刻妖刀姬忽然就明白自己为何会跟着晴明了。晴明的身上有光，而那温暖的光吸引了从出生便和黑暗以及冰冷为伍的妖刀姬。

“姬君你醒过来了吗？没有大碍吧？”

见到妖刀姬怔怔地看着自己，晴明担忧地用手在妖刀姬眼前挥了挥，确认妖刀姬真正地回过神后这么问道。

“我没事……”妖刀姬眨了眨眼。

晴明起身，向妖刀姬伸出手，妖刀姬看着那双朝自己伸出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手伸了出去，在快要接触到晴明的手心时又瑟缩了下。晴明并未在妖刀姬这般犹豫动时收回手，而是耐心地继续保持着这个动。

终于妖刀姬将手放入了晴明的手心，晴明握住妖刀姬的手，轻轻一拉，让原本躺倒的妖刀姬站立起来。

“大家都醒了呢，太好了……”蝴蝶精舒了口气，拍了拍手中铃鼓：“我们要准备离开这里了，跟紧我的歌声和铃鼓声，别在这里走散了。”

“麻烦你带路了。”

晴明点点头，牵连着彼此手腕由灵力凝聚成的锁链再度亮了几分。“这样就不会走散了。”

晴明对妖刀姬解释道。

“这样很好。”

妖刀姬点点头，并未在意。走了一会，她才像是记起什么一样对晴明说道：“我叫做妖刀姬……你可以直接这么叫我。”

闻言晴明怔了怔，然后微微颔首回复道：“我名为安倍晴明，妖刀姬你亦可唤我名字。”

就像是等了很久一样，妖刀姬在晴明这句话后迅速地喊了一声：“晴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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