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伸手去摘头顶的菊花,衣袖滑落下来,露上右手臂上的一条条淤痕。
“这是怎么回事?”萧玉珠抓住她的手问。
杜鹃想缩回手,却被玉珠牢牢抓住,“我自个不小心弄的。”杜鹃吞吞吐吐地说。
“不小心弄的。”萧玉珠心里疑惑,撩开了杜鹃左手的袖子,两只手臂上全是伤痕累累,“你别告诉我,这都是你不小心弄的?”
杜鹃忙用袖子遮住,背过身去,“不碍事的,我没那么娇贵,过两日这些淤青就能退了。”
“是不是你娘打的,是不是你嫂子打的?”萧玉珠扳过她的身子怒道。
“玉珠妹妹,我求你了,你就快别问了。”杜鹃脸色讪讪的。
萧玉珠看着杜鹃的眼睛,她的眸子水汪汪的似一潭快要溢出的秋水,里面盛满了无尽的怜楚,什么话也没说,伸手握住她的手,希望能够给她带去一丝温暖。
采完了菊花,两人躺在枯草中,双手靠在脑后,望着灰蒙蒙的天空。
“我记得小时候,也是这样的秋天,我爹给我糊了个纸鸢,带着我在稻田上跑啊跑,我爹说,我就是天上的纸鸢,爹的手里紧紧拽着棉线,纸鸢跑到哪爹就跟到哪……”杜鹃缓缓说道,眼睛亮亮的,仿佛在灰色天空中看到了纸鸢。
“那你想你爹吗?”萧玉珠问。
“想,好几回我在梦里梦见我爹了,也是这样的秋天,爹带着我放纸鸢,我梦见我爹在前面拽着线不停地跑,我在后面不停地追,可我怎么也追不上他……”说着说着,杜鹃的眼角滑落了两行清泪。
从山沟里回来,已是正午,还没进村,远远地见村尾青石路上站了个人,修长的身姿迎着秋风。
第二十七章状纸
“杜鹃,你怎么才回来?”那人是山茶,一见着两人回来,匆匆迎上来怨道,“那女人上午嚷着想吃米糕,娘在村头拉了半天磨,准备给她做米糕吃,你倒好,一上午都没回来,那女人在屋里叫唤了一上午,说没个人给她端茶倒水,娘正寻你呢!我说你找玉珠去了,一会就回,可谁想,你一去去了大半天,我又不敢把你摘野菊花的事说出来。”
山茶匆匆地说完,拽住杜鹃,拉着就要走。
“杜鹃。”萧玉珠张口叫住她,接过她手里的布袋子,拍了拍她身上的尘土。
吃过午饭,范氏拿出做的新衣裳给萧景土和萧玉涵试了试,范氏眼力好,这尺码就跟量过似的,很合身。范氏理了理衣襟,对着萧景土前后看了看,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笑。萧景土被她这样一摆弄,不好意思就要回房换去。
萧玉涵穿着新衣裳在院子里跑了个圈,这衣裳做得有些大了,估计是范氏想着小孩长得快,做得大些过两年也能穿上。
萧玉珠看着这父子俩,穿得都是同一色的青色衣裳,看着倒像现代流行的亲子装,一看玉涵的衣裳袖子老长,一甩一甩地像个唱大戏的小生,看着不禁发笑,“涵儿,吼两嗓子给二姐听听。”
萧玉翠追着想逮住他,别把新衣裳弄破了。
正说笑间,杨氏提了个小篮过来。
“今儿有什么乐子,一个个都笑开了。”杨氏笑盈盈地说道。
“奶,你看,我娘给我做的新衣裳。”萧玉涵扑向杨氏的怀里撒娇道。
“好好好,奶看着觉得好看,还是你姥娘疼你。”杨氏摸了摸他的头,掀开篮子里掩着的菜叶子,露出一个个大米饼。
萧玉珠上前去瞧着看,一个个大米饼,比碗口还大,上面盖一红点,像一张张娃娃的脸笑着,范氏听见声响,走了出来。
“前些日子,玉涵姥娘给了一块青布,我给老的小的做了身新衣裳,试了试。”玉涵姥娘给的那块布,杨氏也见过,范氏就不想瞒着了。
“还是玉涵姥娘费心。”杨氏叹道。
“娘,你说这话就见外了。”范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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