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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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你应该打听的事情，荷尔·贺斯。”

长得像鬼婆一样的老太婆停下脚步，阴恻恻地盯了牛仔一眼警告道，“你该去继续完成接下来的任务了，协助j·凯尔一起狙击乔斯达他们，不要辜负dio大人对你的期待。”

“我当然不会忘，我只是好奇dio非要把这么小的孩子从母亲手里抢来干什么。”

荷尔·贺斯干笑了两声，故作随意地打听道，“这个岁数的小孩很麻烦吧，他会养孩子吗？”

“嘿嘿嘿……”

老太婆邪恶小眼珠转动着，露出一口快要掉光的黄牙，盯着观荷尔·贺斯发出令人浑身发毛的嘲笑。牛仔的紧张情绪仿佛写在了脸上，她没有进行任何解释，抱着男孩转身不急不缓地走上楼梯，老迈的躯体像阴影一样融入了这个阳光照射不进来的黑暗宅邸中。

“……”

荷尔·贺斯感到一阵背脊发凉。

一方面矛盾的在意dio会对那个男孩做什么，一方面理智告诉他不要多管，他只是个雇佣兵，为了钱什么都能做，装什么好人啊，在把那个男孩带来的时候，他就该知道会发生什么。

牛仔沉默地站在原地咬着雪茄，迟疑之后，他还是选择了退缩，转身离开了吸血鬼的魔馆。

魔馆深处，dio的天鹅绒房间。

“dio大人，请您使用乔斯达的血脉，加速完成您身体的融合。”

自诩为dio最信任的下属，恩雅·凯尔奉上了那个昏睡中的男孩，目光近乎狂热地注视着黑暗房间里烛光下那名裸露着上半身躯，健硕如同阿波罗神的金发男子，就像面对神明一样充满虔诚，格外激动地说道。

“还是dio大人有先见之明，那几个逃走的女人都已经生下了孩子，现在已经不用担心乔斯达的血不够用了，我们已经安排去把其余的子嗣们找来了，很快您就能完全恢复，成为掌控这个世界的神！”

“你干的很好，恩雅婆。”

站在黑暗的房间中背对着恩雅婆婆的男人毫不吝啬地给予了夸奖。与之外表匹配的是，他的嗓音也尤其低沉甘美，具有着一种奇异的魔性魅力，他慢慢转过身，但正当他向那名男孩的喉咙伸出手的时候，突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样弯了弯嘴角。

“别装睡了，我知道你一直醒着。”

“什么……”

恩雅婆婆顿时有些惊奇，她以为这个孩子要么是被下药昏睡过去，要么是被吓到昏迷，没想到他居然一直清醒着并在装睡，一个两岁半的男孩怎么会有这样的定力？

dio的话音落下后，闭紧双目一动不动的男孩居然真的睁开了眼睛，他略显紧张地注视着dio，但没有说话，也并不哭闹，安静的有些不可思议。

dio似乎并不着急做什么，他观察着男孩，指甲尖锐的大手温柔地放到男孩的脑门轻轻摩挲，就像死神的爱抚，不知道哪一秒危险会降临，却发出让人安心的嗓音问道，“你好像不怎么害怕我，也并不哭泣，但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对吗？”

“……”

初流乃沉默地与dio保持对视，很快轻轻回答说，“对，我知道，在我发现哭不会改善我的处境，也无法让我得到任何东西后，我就不再继续哭了。”

dio扬起眉毛，饶有兴趣地看着男孩，而初流乃并没有再展现出恐惧，只是凝视着dio继续道，“……从妈妈完全没有犹豫把我交给那个人的时候，我就想过会发生什么了，妈妈并不爱我，我的出生也没有受到过任何人的期待，但我还是想见爸爸一面，好奇他是什么样的人。”

“呵呵……”

男孩流畅的表达能力让恩雅婆婆目瞪口呆几乎说不出话，dio眼中的兴趣越发浓郁，他咧起嘴角，好笑地向恩雅婆婆问道，“你觉得呢？恩雅婆？”

“dio大人，这孩子有一半的话在撒谎……”

恩雅婆婆紧张的回答，作为一名有灵感能力的真正巫婆，她能感觉到对方话语中的真实性，但这个男孩有些超出了她的想象，仅仅两岁，就已经这么不简单了，如果能活下来的话，将来能成长成什么样简直不可估量。

“我知道，我能闻出来人类的情绪在鲜血中产生的不同味道。”

相反dio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很温和地继续陈述，“他比很多死在这里的成年人类有勇气多了，他知道没有用，甚至没有向我求饶。这个男孩让我想起了自己还是人类的时期，充满无数的谎言，为了达到目标可以忍耐任何事情，人类的进步就是在克服恐惧。他没有说实话，不过我喜欢他的胆量，我并不是他的父亲，他也不像是乔纳森·乔斯达的儿子，这一切都相当有趣。”

“是的，dio大人……”

恩雅婆婆不理解他现在的意图，只能小心翼翼地附和，“那么请您享用……”

金发的男人没有理会老巫婆的催促，他仿佛在享受这份来自他人的恐惧，慢慢把手伸向了与他保持对视的男孩。

……

…………

念子一早又从碾转反复的噩梦中醒了过来。

每晚的梦都是一言难尽的恐怖猎奇，尤其是昨晚更甚。

上半夜她梦到自己把管家按在一个小便池里溺死了，她似乎梦到自己杀了管家不止一次，让她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发生过的事情。而到了后半夜，她又一次在梦中看到了那个dio。

她梦到dio把初流乃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