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砚辞其实也是第一次来这间屋子,他借着给初白介绍自己家的机会也打量一下。他的房间很小,是典型的单身汉配置,一间卧室一间客厅,整洁又简单。由于初白的到来,他把卧室让给了初白,自己挤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一点也不困,眼珠子无目的地盯着天花板,躺在沙发上辗转反侧,他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凌晨三点多,而自己手腕上的手表才不过走了十分钟。
手表是他从现实中带过来,由此他得出距离现实世界的天亮还有几个小时。时间充裕,可他关心的是还需要多久才能将初白的魂魄带出去?
魂梦中的初白只想利用他,可动机是什么?
或许现实中的初白也是这样,她向来孤苦无依,连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她也只是想利用我依靠我。
正在他心烦意乱恨不得站起来把这屋里的家具统统砸了以泄心头之愤时,耳朵一动,门把手转动,瞬间浇灭他所有怒火。
刘砚辞立刻闭上眼睛。
就算闭着眼,他也能想象那双小脚有多么灵巧好看,她像是欢腾的花朵飘荡在风中,让人心驰神往。
他以为初白只是来厨房倒水,可轻轻的脚步声并没有越走越远,反而越走越近,刘砚辞只觉初白走到他面前俯身,那双眸子正在黑暗中注视他。
刘砚辞不睁眼,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可他的心就像在反复在跳床上蹦跶,越来越没底。不知等了多久,或许只有几秒又或许有几分钟,刘砚辞脑门上已经渗出汗水,耳朵还是没听见脚步声。
一双温热的手忽地贴了上来,他胸前一重,初白整个人趴在他身上,陷进他宽阔的胸膛。
“我知道你没睡着。砚辞。”
刘砚辞作为血气方刚的男人,还是矜持地推了推她的。他发誓!
“我冷。”
刘砚辞叹了口气,将那条薄薄的毛毯盖在她身上,“回卧室睡吧。”
“我怕,我不敢一个人睡。”
滚烫的手指捏了捏她的下巴,“真的只是这样吗?”
宁静的夜里,刘砚辞的声音格外动听,他问得冷静又干脆,初白却被他的这个问题搞得哑口无言。
“是,我冷,我怕。”初白死死地抱住刘砚辞的腰,像个不讲道理的孩子一样开始耍无赖。
刘砚辞将身上的美人扶起来,替她整理凌乱的头发,深夜客厅中没有灯光,两人谁都没有作声。
“你想知道什么?嗯?初白。”
“我想知道的,刘警官会直言不讳吗?”
“如果关于你父亲的事,现在验尸报告还没有出来,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你知道了会告诉我吗?”
“看情况,你父亲的死已经被确认为他杀,细节方面我是不能透露,这是我的工作。”
“我只是想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死的。毕竟他死的时候这么不光彩,我必须向牧氏股东交代,也必须向大众交代。”
“我能理解,如果能告诉你的,我会通通告诉你,所以堂堂牧氏千金不需要□□我。”
初白很窘迫,“难道我没有魅力吗?砚辞你不喜欢我吗?”
刘砚辞笑了。
“你别告诉我你对我没感觉,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误会了,只要见到你的人没有人会不喜欢你,所以你不用这样对我。”刘砚辞的指腹轻揉初白的嘴唇,“你可以利用我,但不需要用这种方式。”
“你以前的日子一定过得很累,就在这里休息一晚吧。”
刘砚辞像是在诉说平时的吃喝拉撒那样稀松平常,好像没有任何的不妥,初白原本一直紧绷的那根弦忽然就松弛了下来,倦态涌上来,眉眼间满是疲倦,“砚辞,我是真的害怕。”
“好。”刘砚辞跟着她回到卧室,在她身边躺下哄她入睡。
这一夜初白睡得异常安稳,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稳地睡过一个踏实觉了。她每天夜里都要非常警觉,以防有人半夜潜入她的卧室。
她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终于,这一天终于来了,终于她不会在半夜一睁眼就看见一双阴霾的眸子自以为满怀深情地看着她。
初白双手往外一拉,窗帘被她拉开,热烈的阳光洒了进来,照在她脸上,她的眼睛一下子不能适应这刺眼的太阳,内心却极度渴望这炙热的阳光。
这是自由的味道。
那个人总算是死了!接下去她要一步一步按照计划行事。
她走出客厅时已经没有人,可桌上则有温热的牛奶,和一张便条【我认识的一个外科医生的朋友告诉我人要多补充蛋白质】。
初白不屑地笑了一声,她根本不会对这些男人的关心感到心动,拿起牛奶喝下一口,随手将便条丢进垃圾桶,可昨夜刘砚辞的温热触感似乎还停留在她的嘴唇上,一口一口喝完牛奶,离开餐桌时她又捡起那张便条塞进自己口袋里。
市局办公室。
刘砚辞一踏进办公室就看见孙猴子坐在椅子上,看起来是在等他。
刘砚辞刻意忽略他目光里的审视,一屁股坐在他对面,问道,“验尸报告出来了?”
孙猴子还是那样看着他。
刘砚辞昨夜想了一夜,从现实中初白面对牧如野的反应来看她的噩梦源头应该就是牧如野本人。他也一直认为魂梦的蛊引应该是牧如野,但没想到一进来他就死了,所以现在只能先找到杀死他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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