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赏花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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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奕叹了声气，“后来你就知道了，蓝脊确实消失了，青随也能说话了，再往后我也没见过他，不知道现在恢没恢复记忆。”

左思思点点头，“那叛神的事呢？”

清奕撇撇嘴，“这就得说到你的便宜夫婿了……”

千年前，清奕只从母亲那里听说过月神女成亲之事，但他既不知晓月神女名讳，也没见过月神女真容，不知为何，月神女从小到大在人前都会戴着一副面具。

第一次见到左思思的模样，应该是在紫慈殿，当时左思思抱着一堆药瓶来找他，说要替主上报恩，他还不禁感叹“月神女的侍女竟也有如此容貌。”

谁知还没等情窦初开的清奕察觉心意，左思思就离开了，那时的清奕并未在意此事，只当自己被人骗心骗身，反正以后也不会找媳妇，骗了就骗了吧，所以他也没想过去找左思思的下落。

还是前段时间，他恢复与花神族的联系时，才得知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当初古神族内乱，花神女献祭后，月神女突然失踪，等她回到月神族后，就被叛神抓去神台献祭了，谁知正在大家以为这又是一场与从前没什么区别的献祭时，月神女消失了，没有丹珠，也没有死去后留下的仙身。

欧阳祇作为月神女夫婿，当即就站出来，质疑叛神的行为，质疑他们的目的，在众人动摇时，他更是领头带着所有德高望重的中立家族投靠了正神一脉，彻底打破了叛神的阴谋。

后来欧阳祇接手月神族事宜，成为月神族的神主，且透出消息说月神女被叛神所害，身受重伤，一直在族中修养。

……

清奕轻哼一声，“所以我一直没想过你就是月神女，还十分纳闷，叛神追杀我也就算了，为什么欧阳祇也要对我使绊子？”

左思思听完后有些心中不解，按清奕的说法，欧阳祇应该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啊？那他又为何要害自己？难道是享受了至高无上的权利过后，心中起了贪念？

见左思思在发呆，清奕蹙眉，“你在想什么？想欧阳祇？你……罢了，反正你们才是正儿八经的夫妻，你想回去他身边就回去吧，我本就该孤独一世，有幸能和你有这一段已经很知足了，你走后，就当没我这个人吧，没准再过不久我就死了，反正我也活了几千年，一大把年纪了……”

“……”

清奕喋喋不休的话打断了左思思思考，她略有些无语地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话，终于忍不住打断道：“但我记得，我在梦中曾见过，你浑身是血的站在我面前保护我，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清奕沉默了，抱怨的话也不说了。

顶着她疑惑的眼神，他轻声道：“思思，我有些饿了，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别岔开话题。”

左思思抵住他蹭过来的额头。

清奕眨了眨双眼，“对了思思，你难道不好奇我的名讳是怎么传出去的吗？为什么外界明明没见过我却把我传得像个阿修罗王一样？还以我来治小儿啼哭，甚至连鹤玄仙宗的弟子也害怕我。”

“为什么？”左思思还真有些好奇，外界害怕清奕还能说是因为《停风楼轶闻》，那鹤玄仙宗里的小弟子又为何会害怕？无论是先前的齐非思、段如锦，还是后来的大弟子秦苏子，他们好像都对清奕十分畏惧。

清奕见转移开了话题，开心道：“自然还是因为秦糖，她为了补贴鹤玄仙宗，就拿我的消息出去卖钱，反正我百八十年都不会出去一次，她就怎么夸张怎么写，一会儿说我长了副绝世容颜多么多么迷人，一会儿说我长得有多好看脾气就有多暴躁，一会儿又说我因为膳房送上的餐食不合口味，就杀了整个膳房的厨子，还顺道把膳房碾平了……总之在她的形容里，我就是个模样惊为天人的暴躁魔头。后来她见我不阻止，就变本加厉，用我来教训不听话的徒弟，有一次她偷偷把弟子冻成冰块扔到山头晾了三日后，转头就说是我做的……”

左思思大笑起来，这听上去倒确实是秦糖会干的事情。

见左思思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清奕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他突然觉得，如果有左思思在，似乎从前那些不愿面对的过往，根本不值一提。

当然，他还是不会告诉左思思，他是何时救的她，那会儿他情绪失控，做出的事情不计后果、无比疯狂，像个真的魔鬼，到最后赢得也很是狼狈……说出来未免太丢面子了。

戳了戳左思思的脸，清奕道：“现在能去吃饭了吗？”

“走吧走吧，但这里有什么吃的吗？”

“你跟我来。”清奕牵着左思思起身。

因为两人交谈了许久，此时屋外的阳光早已驱散云雾，本就泛着光亮的湖面更加闪耀夺目，透着清冷气息的白玉兰也附上一层柔光，整个月泉山庄比夜晚更似仙境。

穿过玉兰树林，清奕带着左思思来到后院。

“我从紫慈殿带了些食材放在这里，你坐着等我片刻，我去做饭。”

说完，清奕就走进了厨房。

左思思靠在树下闭目养神，突然，她察觉附近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

她警惕地睁开眸子朝周围看了一圈，却什么都没发现。

“难道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