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杀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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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呢？

认识过的人吧？

那个托腮发呆的茶发少女。

望着消失的汽车，工藤新一嘴唇翕动，依然喊不出那个名字。

然而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

“雪莉，这就是我的代号。”

“我本来也不想……做什么毒药啊。”

“啊……其实我呀，是跟你相当的18岁呢。”

“那么，摘下眼镜的你就是超人咯？”

“如果是从又冷又暗的海底逃出来的鲨鱼，实在不配跟海豚相提并论。”

“因为背叛者……是没有容身之处的。”

那些悲伤的话语回荡在耳边，如同寺庙钟声。

工藤新一哆嗦了一下，心中有东西轰然倒塌，回忆潮水般涌来。

更多的画面，更多的话语，更多的回忆，那个茶色卷发的少女，那一抹清淡却美丽的笑，那些共同度过的日子……那一句句蕴含心意的话，动人心弦。

“你不是告诉过我，不要逃避自己的命运吗？”

在他以为失去她的时候，那个女孩子出现在他的面前，说出这句让他心安的话。

“你会保护我的，对吧，大侦探？”

“当然。”他做出了承诺，以他的名义，并非工藤新一的名义。

“灰……原？”

工藤新一颤抖着说出了这个名字。

一瞬间，记忆席卷而来，如同解开了魔鬼的封印。

大脑深处抽痛，如同钓鱼线拉扯脑髓，沸腾的岩浆里翻滚着他曾经的心。

他终于想起来了，他是工藤新一，也是江户川柯南。

在改变第一棍结局的同时，代表他扼杀了未来会成为柯南的可能。

所以，属于柯南的一切都会离他而去。

安室透，赤井秀一，世良真纯，若狭留美，公安，fbi，cia，mi6……

琴酒，伏特加，朗姆，科恩，基安蒂……

以及灰原哀。

也许未来某一天，他们还会相遇，但那是另一种人生。

属于工藤新一的人生，并不是柯南的人生。

他可以在这里重新开始，忘却酒厂忘却一切，亲手缔造美好未来。

但，他还有与某人的承诺，还有那么多事情没有解决，那个人生里还有黑衣组织在等着他，这是他柯南许下的誓言，他一定会亲手将他们绳之以法。

而找回一切的方法很简单。

“对不起，小兰。”

工藤新一做出了决定，看向身边的毛利兰。

这次的道歉前所未有的郑重，工藤新一与江户川柯南一同存在。

毛利兰明白了，复杂地看了他最后一眼。

“你要走了是吗？”

“嗯。我还有未完成的事。”

“我早该知道的……只是不敢相信。”

“我很抱歉。”

“不，别说了。新一，谢谢你。”

最后的最后，毛利兰最想要说的只是一句谢谢你。

谢谢你，谢谢你曾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在我不算圆满的十六年人生，你的存在是我最幸运的事。

她擦去泪水，露出那张青春漂亮的脸，努力微笑。

“新一，也许我永远都理解不了你，但是，请你做自己吧！”

“谢谢你，小兰。”工藤新一同样真挚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