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对峙半响，还是褉春姬先开口了：“那倒不是，我和无女都没有那个癖好。”

说话了？这真的是狗吗？太宰治打量着小狗小春：“我的异能力人间失格，是可以无效化一切异能的能力，所以你真的是一只小狗？狗也能获得异能力？还是说，我的异能力不对你起效呢？”

“啊，你可以把自己想象得更加厉害一点的。”褉春姬也不在乎这点小情报被光明正大的套走，对他说：“我的力量，打个比方，就像是血液一样。你可以将使用血液的异能力消除，但是却不能消除我体内的血液本身。你那个时候触碰我，我外散的力量的确在一瞬间消失了，不过，体内原本的力量也在同一瞬间将其弥补，所以你到现在为止，看到的都是我如今的模样。”

“哎，你还有别的模样呢？”

“对啊。”小狗歪着脑袋：“很好看哦，你想要看吗？”

“哇，难到是大美女吗？”太宰治夸张的为其鼓掌：“那不能告诉我，两个大美女去挖坟，到底是为了什么呀，单单就兴趣而言，实在是太糟糕了。”

这个人，还真是从没有一刻偏离自己最初的目的呢。

而褉春姬反问道：“你认识坟墓里埋着的人？”

“……那是我的朋友。”太宰治说到。

“我是不会说对不起的。”褉春姬眯起眼睛，听到了房间内的动静，就让开了，甚至还嘻嘻的笑了出来：“你再也见不到自己朋友的尸骨了，不过现在进去，应该可以看到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吧。去吧，我不拦着你。”

太宰治咬了咬牙，一瞬间的怒意又被他瞬间收敛起来。

不管怎么样，现在唯一的目标只是让织田作重回安宁。至于敌人，在之后他有足够的时间去处理。

推开这扇门，太宰治首先听到了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这件衣服太大了。”

“是我没想到你出生后会长这么大，所以没有准备这个大小的衣服。”

“我没有责怪您的意思，只是……”

无女温柔的发出了一个气音询问。

另外一个说乎的声音很幼态，却带着一些不符合这个幼态的成熟：“我知道，但是，我可以自己穿。您不用帮我。”

“可我是母亲呀。”

而太宰治看过去后，他突然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那个孩子过分的年幼，背影也过分的矮小，只是个连衣服都需要母亲帮忙的小孩子。怎么想，都不可能是他。那个孩子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他转头——他的脸也不一样啊，他怎么可能顶着这么一张年轻的脸，胡茬哪里去了？就算是一头相似的头发，也不可能——

直到那个孩子张口：“是你啊，太宰。”

太宰治不喜欢小孩子，他们难以控制，随时随地的尖叫和嚎啕大哭，情绪多变，无法预测，任何谋策都会毁在一个小孩子的手中。

但今天这个声音，是太宰治听到过的，最为动听的声音。

不知何时化作人形的褉春姬倚靠着门框，反问太宰治：“怎么样，足够乱七八糟吗？”

“……可不止。”

织田作之助也很欢喜自己醒、还是说用出生比较好？他脑袋里一时间转不过，就干脆这个小小的问题。总之，他很开心睁开眼就能看见好友，织田作之助提着衣服的下摆小跑到太宰治身边：“太宰，你最近怎么样？”

太宰治蹲下来：“反正按照你说的，来到好人这边了。”

两位好友在被死亡隔绝多年后，终于又在对方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活着的证明是如此的清晰。

对视许久，太宰治抬起手拉住织田作之助的脸颊：“果然，哪怕是织田作，这个年纪的脸也会很好捏呢！”捏完后，又把目光投向织田作身后的女人：“这位大美人就是你现在的母亲吗，请务必介绍给我认唔唔哇啊阿啊！！”

无女抬头‘看’过向两个人，一张没有五官的脸在各种意义上直接击倒了太宰治：“脸呢！？”他几乎是尖叫着询问，甚至不放心的把织田作的脸摸了一遍又一遍。

“本来就没有。”褉春姬在门口火上浇油：“还记得你上次在咖啡店里想要找无女殉情吗？我猜你应该是想要试探无女吧，好在被我拦下，不然你那个时候你就要直面如今的状况了，和这个侦探社的所有人以及咖啡店的老板还有门外的顾客。”

太宰治又回过头，看到的并非是小狗，而是一位容颜不输给……等等啊，如果作为比对的另外一方没有脸的话，哪怕另外一位美若天仙，也完全没有可比性的吧！？

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些常理突然崩溃的现在，只有怀中还活着的织田作，能给他一点点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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