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蓝书8. 橄榄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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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姜纨颔首应下。
肖琮收起折扇，彬彬有礼地为姜纨引路。
踏上这巨大的楼梯后，柔软地毯瞬间吞没了脚步声，待进入那朦胧白雾后，姜纨眼前景象瞬间为之一变。
不再是纷杂热闹，人来人往的宽阔大堂，而换成了更为清静的阁楼，笔直宽阔的通道旁，是一间间门帘低垂的房间，门口皆有青衫布衣的侍者侍立，见她的目光望来，均是谦卑温顺地垂下眼眸。
“这里是留给大商行和世家商谈的地方，”肖琮笑眯眯地道，“不但保密性高，还具备防御功能，就算十四品天级高手来临，都能挡上一挡……但咱们谈话的房间，还要再往上去！”
到达天誉州商会分会的顶层后，姜纨不由被眼前景象所震惊。
琼花玉树、蔚蓝苍穹，万道银光缥缈而落，溶于银色星海，溅起朵朵雪白，人间仙境，莫过于此。
“这里是天誉州首府分会专有的‘缥缈星海’之景”，肖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还真带了几分缥缈的清冷味道，“姜老板将来就知道了，其他二十九家首府分会，景景不同……请这边走。”
姜纨跟着肖琮踏上一道白玉九曲桥，过桥之后，便见到莲池之中，一方高台，白纱缭绕飘拂，有个隐约身影，端坐在山河屏风之后……真正要见自己的人，大概就是面前这一位了。
只是不知，此人是万语宗里的谁？
她便也客客气气道：“见过尊驾，不知该如何称呼？”
那清冷声音再次传来：“姜纨老板，久仰大名……我姓褚，是玲珑灵界商会的代理总会长。”
“褚先生，”姜纨客气了一句，和肖琮略一颔首，便走上高台自行落座了。
肖琮一惊，万语宗姓褚之人，众所皆知，只有他那位大名鼎鼎的首席师兄……灵界凡人虽也有灵力，但通常都十分低微，因此会见修士一般都是战战兢兢，姜老板不怕自己也就罢了，面见师兄，竟也这般从容不迫么？
虽然姜纨来之前在系统里，也了解到了万语宗的强大，但姜纨毕竟是在人人平等、禁止成精的世界里长大的，很难立刻理解此地凡人畏惧修士的紧张心态。
再者，既然商会主动邀她相谈，那么哪怕目前实力不均。
……但在谈判桌上，两者就是平等！
在肖琮钦佩的目光之中，屏风后的褚知泉温声开口：“姜老板，这次邀你前来，便是要商谈有关知雪鹰代理一事的，扣除成本和税金后，萍氏和商会商谈的利润分配是四六开，而这六成之中，我们按商会任务的规矩，五五开如何？”
姜纨双眼一眯。
“一九开，”她说，“销售虽然由商会负责，但最关键的训练和出货都是灵犀商行承办。何况还有我们的宣传。”
“可以，”屏风后的郎君缓缓开口，清冷声音宛若玉玦相击，“便按姜老板的意思来。”
这让本已经做好还价准备的姜纨措手不及，她沉吟了片刻，开口问道：“商会可有什么需要灵犀商行做的？”
褚知泉清冷的声音里，总算漾起了淡淡笑意：“姜老板倒是个讲究的商行主……我们确实有一事，想问问灵犀商行的意思，但若姜老板不愿，我们也不会勉强。”
商会的总会长，果然好气度！
“商会的便宜，”姜纨开了句玩笑，“谁敢白占？褚先生，你不妨说说看。”
“我们商会希望能和灵犀商行的直播，达成独家合作，”这一次开口的，却是一旁的肖琮，他笑眯眯地步上星台，将一份契书放在姜纨的面前，“如若商盟找来……还请姜老板拒绝！”
先排除这个陌生的“商盟”。
契书的内容十分简单……甚至还有许多对她颇为利好的条件。
比如说，商会愿意单独为灵犀商行，升级新商行扶持计划……比如商会愿意每年投入十万银铢，帮助灵犀商行发展壮大，而且只收三分息。
至于股份……他们只要求有优先购买权！
这样一来，她的二选一任务，第一条岂不是轻轻松松完成！
姜纨不再犹豫，直接答应商会，提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契书散开微微光亮，示意二者契约已成，见此褚知泉的声音笑意更浓：“姜老板，愿我们合作愉快。”
姜纨也放松下来，顺口打趣道：“合作愉快，不如我当面给褚先生奉一杯茶罢？”
然而她话音刚落，一道清风便同时拂过万丈星河，将她额前乌黑碎发掠起，搅动视线，再抬眼看过去的时候……屏风后的人影竟直接消失了！
“咳咳，”肖琮轻咳几声，“总会长有事先走了……”
万语宗首席弟子褚知泉，号称玲珑灵界第一美人，脾气十分差劲，最讨厌有人看他的脸！
今天师兄没有发脾气，已经是十分给面子了。
“哦哦，”姜纨并没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无妨，既然契书已成，我也急着回无叶坊市，那肖会长，我就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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