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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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不染撤去禁制离开，楚凌慢悠悠走到清颜身旁，毫无顾及地问:“这么神秘，聊什么？”

看一眼不染离开的方向，清颜眸色沉了沉，时常带笑的一双眼眸中满是冷意:“你小心不染。”

佛子圣莲体玲珑心，是天上地下最为慈悲之人，若旁人对楚凌这么说，她只会觉得对方莫名其妙，可说这话的人是清颜……

瞥见她警惕的目光，清颜眼神柔和了一些，被人信任的感觉真的很好，清颜正想开口，就听楚凌道:“他也爱上你要入魔了？”

清颜:“……算是。”

见楚凌认真观察着她的表情，她又道:“别问。”

楚凌抱臂看着清颜，眉头渐渐蹙起。

清颜长相出色，天赋极高，道德高尚，秉性极好，爱上她像呼吸一样简单。

可陆莳就算了，不染也为她入魔就有些说不通了。

正道人修不会因为爱而不得便轻易入魔，佛子圣莲体玲珑心，便更是不会因此入魔。

思来想去，楚凌得出一个结论:清颜有事瞒着她。

“不愿说还是不能说？”

迎上楚凌忧虑的目光，清颜无奈地笑了笑:“不能说。”

她知道楚凌的想法，不愿说是她想保留小秘密，无所谓说不说，对方不会多问，而不能说，是外在因素，对方不会逼问，心境却完全不一样。

楚凌想不到什么情况清颜才会有话不能说，在听到这个回答时，她眸中忧虑更甚，面上也浮现焦躁。

清颜见状安抚道:“虽不能说，但也没你想得那么严重。”

“真的？”

“嗯。”

“我不信。”

“……不信算了。”看着楚凌紧蹙的眉头，清颜顿了顿，挑眉:“你怂了？我不过只说了一句小心不染，你便如此害怕？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楚很狂吗？”

楚凌气急:“我他爹的是在担心你！”

清颜笑:“担心什么？我有多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

楚凌口不择言:“我担心我死了你会难过得想死。”

清颜:“……”

清颜笑不出不出来了。

见状楚凌想到那次帮陆莳解完情毒后，清颜那浑身戾气的模样，她心思不够细腻，又很少见清颜戾气外露的模样，便也只关注到了表面。

现在细细想来，清颜那时外露的戾气下，似乎是说不出的难过。

想到那句“你要好好活着”，楚凌心下一沉，只觉自己哪是心思不够细腻？简直是粗心大意。

若是那话是对祁恩羽说，祁恩羽怕是早就联想到很多，哪会像她现在才勘破一点不寻常？

二人一时陷入沉默，片刻后，楚凌垂下眸，轻声道:“我知道了，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清颜定睛看她几眼，随后拍拍她的肩膀:“走吧，回去了。”

先前有意试探不染，清颜便脱离了人群，现在四域修士皆已到齐，在秘境入口开启之前，需互相打个照面。

魔域白天是灰白色，夜里是暗红色，无日无月，就连空气都透着一股压抑。

此次秘境入口降临在魔域十四州中的天绝州，此州荒芜一片，人迹罕至，还……靠近魔渊。

雪原秘境的入口从未在魔域降临过，若是以前魔族肯定会想方设法地搞事，可经历六十多年前那场大战后，他们想搞事也没那个能力。

瞧着一个个安分守己，就差把我很友善写在脸上的年轻魔修们，清颜挑了挑眉，视线落在一张颇有些眼熟的脸上。

那魔修迎上她的目光，眼中划过一抹畏惧之色，下意识露出讨好的笑，俯身作揖:“皓月尊者。”

魔族肤色黝黑，不是长相极为惊艳之人，清颜向来只能区分出高矮胖瘦，男女之别。

不过眼前这魔修长相虽算不上有多惊艳，但唇红齿白，五官秀气精致，肤色在一众乌黑麻漆的魔修中白得像是在发光，格外惹眼。

如果她曾见过，觉得眼熟倒也不奇怪。

看着人小心翼翼的模样，清颜尝试挖掘有关他的记忆，然而一无所获，只得问:“本尊可曾见过你？”

闻言封堎稍感意外，没想到清颜对他还有印象，内心深处的畏惧被惊喜取代，眼神都亮了一些:“见过，尊者当年……”

他有些涩然，顿了顿还是道:“尊者当年曾饶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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