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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主何出此言?”卓之杭满脸无辜地望着玹铮,“下官的话虽唐突,但却出自诚心,下官是真倾慕于您,所以才想托付犬子的终身。”
玹铮冷眼睨着她,“卓相的好意本王消受不起,再说,令郎与承玹鏡指腹为婚,您怎能做背信弃义之人?”
她断然否认,“什么指腹为婚?那不过是戾太女曾经的戏言,无媒无证,算不得数。”
“卓相这样以为,但令郎却未必认同,这些年他可没少去康郡王府。”
“当年薛家被抄之时,先帝将薛扇潆的庶孙薛文晏指给康郡王为宠侍,犬子自幼与他交好,因此这些年常去探望,还请王主不要误会。”
薛家位列十大世家,应国公薛扇滢曾手握重兵,深得珺烨倚重。
玹铮见她拿薛文晏做借口,不禁暗骂了句老狐狸,随后嘴角微翘,口吻揶揄,“令郎既与薛氏情同兄弟,何不与他共侍一妻成就佳话?”见她要抢白,又讥笑道:“康郡王虽有腿疾,但不缺荣华富贵,当年戾太女以侧君之位相许,如今时过境迁,王君之位唾手可得,恰好不用再委屈令郎做小。”
她无奈苦笑,“王主非要用戾太女埋汰下官吗?下官当年乃位卑职低,哪敢得罪她,自然是她怎么说就怎么听。”
玹铮嗤笑,“你不敢得罪她,却敢告发她?”
她端得义正辞严,“她挟持先帝,为祸朝堂,下官弹劾她乃职责所在。况且良禽择木而栖,王主可以骂下官忘恩负义,也可以嘲笑下官贪生怕死,但下官都不在乎,因为十大世家已倒,卓家却依旧还在。”
玹铮未料她竟如此直言不讳,不禁高看了两眼,“卓相倒也坦率。”
她迎着玹铮的眸光问道:“下官与康郡王仇深似海,倘若您换作下官,会将儿子许给她吗?”
“你无非忌惮她的身份,可本王的玉牒与她并无分别。”
“岂会没有分别?”她紧紧瞅着玹铮,“下官这话您别生气,您的身世天下皆知,若非戾太女倒台,您也不会有今日之权势,因此咱们两府是同休共戚的。”见玹铮摇晃杯盏不言语,又连忙陪笑,“这桩亲事门当户对,乃天作之合,下官保证,只要犬子嫁过去,督察院与御史台便唯您马首是瞻。”
玹铮略作盘算,婉言拒绝,“本王的婚事不能擅专。”
“只要您答应,陛下与皇贵君那边下官自有办法。”
玹铮见她步步紧逼,索性把话挑明,“本王是个记仇的人,当年在东宫之时,没少受令郎欺负。”
“王主,犬子那时年幼无知,且受康郡王利用,才会对您不敬。下官早教训过他,他也已知错,然脸皮薄,不好意思当面致歉,所以便恳请下官代劳。”
“是吗?他还会道歉?”玹铮凛凛嗤笑,“卓相说得可真动听,本王差点儿就被你骗了。”
她信誓旦旦,“下官绝不敢欺哄王主。”
玹铮冷哼,“看来你并不十分了解自己的儿子,今日本王在宫中与他偶遇,他不仅打探皇贵君私隐,还捕风捉影乱嚼舌头,本王不过教训两句,他就敢骂本王仗势欺人,依本王之见,他不仅脸皮厚,还缺规少矩,绝非合适的侧君人选。”
她神情骤变,眉心突突直跳,“此话当真?”
“当时芷贵人的侍从也在场,卓相不信,大可自己去查。”玹铮将酒杯咣当一声掷在桌上,起身道:“明人不说暗话,本王与令郎性格不合,未免两厢生怨,你还是为他另择佳偶吧,告辞!”
说完拂袖而去。
身后传来卓之杭的喊声,“王主留步!留步!”
玹铮没搭理,蹬蹬蹬走出水榭,侍从们见状纷纷避退,然她尚未走到月亮门,却猛地驻足。
寒风卷着那似曾相识的淡淡幽香掠过鼻息,刹那便消散无踪。
她快速地朝四下张望,发现在所有躬身垂头的侍从之中,只有一个人的手是缩在袖子里的。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经过昨晚,她多怕踏破铁鞋无觅处,却原来得到全不费工夫。
正盘算接下来该如何行事,重明卫百户马昕由管事引领着跑来,“王主,属下有要事禀奏。”
她听完马昕的附耳低语,嘴角勾起抹冷笑,回头看向卓之杭,“把你刚刚的话跟卓相说一遍。”
马昕朝卓之杭抱腕拱手,“卓相,重明卫于康郡王府抓到两名可疑男子,他二人自称是卓府六公子与贴身侍从,风大人想请您前去辨认。”
“什么?”卓之杭大惊失色,“犬子今日进宫去探望芷贵人,怎可能会进出康郡王府?”
马昕递上云鹤猫睛绦环,“您先看看,可认得此物?”
卓之杭拿过细看,登时冷汗涔涔,“王主,这定有误会,重明卫把守森严,犬子与侍从就算长了翅膀也飞不进去啊!”
马昕答道:“据侍从供认,他二人是从杂院的狗洞钻进去的。”
话音未落,玹铮已哈哈大笑,“卓相,六公子真是秉承家风,能屈能伸啊!”
卓之杭臊得无地自容,心里骂了两句孽障,随即又感到事态严重,忙不迭哀求玹铮,“犬子不懂事,下官定会狠狠责罚,还请王主高抬贵手,我卓家必报答您的恩德。”
玹铮也明白不能真把卓念音怎样,故意卖了会儿关子,便沉吟笑道:“六公子想必是见康郡王府被围,担心薛氏受惊,所以才会莽撞行事,这次就算了,但下不为例。”
卓之杭还预备着三求四告,闻言喜出望外,连连作揖,“多谢王主宽宥,绝不会再有下次!”
玹铮吩咐马昕,“即刻陪卓相去接人。”说完又问卓之杭,“本王忽感头晕,可否在贵处逛逛,散散酒意?”
“当然,王主自便。”卓之杭虽搞不懂玹铮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但此刻不便深究,于是叮嘱管事,“好生伺候。”随即匆匆离去。
管事冲玹铮点头哈腰,“让小的陪王主走走。”
玹铮撇嘴,“醒酒赏景,自当有佳人陪伴,你少在本王跟前碍眼。”抬手往众侍中一指,“叫那个奴才带路。”
众人顺势望去,只见红梅旁立着个穿水红棉袄配青缎掐牙比甲的侍从,容貌虽平常,但气韵颇为清丽。
管事只觉眼生,“王主,那奴才恐是新来的,怕伺候不周。”
“无妨。”玹铮见所指之人呆立不动,高声催促,“还愣着干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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