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大概是翻了篇,不过既已收信,理应回复。
郁晚立即吩咐桂枝收拾出书房,她与元阳一道过去。
坐在相隔不远的两处地方,愁眉不展时已瞧见元阳早开始动了笔。
她敛敛神深吸一口气,才又将谢子沉寄给她的信重新拿出。这信上除了刚刚与元阳讲的关于谢迎夏的内容外,实则还有写与她的话。
【媥媥妹妹,见字如晤。
此次书信,内心忐忑,不知可会扰了你游玩的兴致?
因许久未与你相见,本想回京后多与你亲近,却不成想你这么快就启程前去了南埠。
近日大抵是换季所致,祖母身子抱恙,我与阿娇要陪伴在侧,都无法过去寻你。阿娇还因得知你与公主殿下一同前行而闷闷不乐许久,此刻我提笔时,她依旧在旁表露遗憾。
可见她甚是想你,我亦是。
如今谢府内晚桂已盛开,芳香四溢,母亲命人摘下桂花收藏起来,说着待你回京便为你冲上一碗你最喜的桂花藕粉,还望你快快归来。
此次信便写到这里,待你回来,再同你赏暮色之景。】
郁晚一字一句又将信中内容默读了一遍,心中更添许多微妙之感。
她拿不准谢子沉信中对自己所言的想念究竟是何意?是如兄长一般的纯粹思念之情,还是另有其他?这叫她本就凌乱的心情变得更加乱糟糟。
提笔在墨砚上来回沾墨,却迟迟没有下笔,她不知道该以何种口吻来回信。
若是言简意赅,可会显得她极其冷漠,可若是稍有轻柔,可又会叫人误了她的意思?
眼见着元阳奋笔疾书,洋洋洒洒已是写了一张信纸,她才无奈地喟叹着,将笔尖轻落在信纸上。
【子沉哥哥,展信佳。】
她起了笔,尽量以不疏远也不亲近的方式回应了谢子沉在信中所提的事情。
她先是报了平安,写道已于昨日与元阳抵达南埠,南埠如今模样与小时候来时所见截然不同,保留了水乡原有的风情,又添了商贸往来的气息。
这不仅让她想到庆宁,想必在谢子沉的建设下,庆宁也会同南埠一样,有着日新月异的变化,届时还真是希望能见上一见庆宁的崭新风貌。
接着,重新又沾了沾墨,再落笔便是解释前往南埠一事的缘由,无论是她跟随父兄一起,还是元阳突如其然加入,未与谢迎夏细说,心中着实有愧,还望谢子沉能宽慰着些谢迎夏,待回了京城,定亲自再去哄过。
终是把回信写完,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如释重负地将毛笔放下,放空半晌,才拿起还未干透的信纸轻轻吹拂着。
待信纸上的笔墨彻底干到,起身走至元阳身侧,将信装入桂枝早已备好的信封当中。
信笺最后以【子沉哥哥亲启】和【阿娇亲启】结尾。
一个字迹秀丽轻盈,一个张扬洒脱。
“桂枝,父亲和兄长可是回来了?”她突然抬头看向桂枝细声问询着。
见桂枝点头回答“才刚回来没一会”,她便又朝元阳看了看,满眼期待道:“我们去找兄长吧,兄长雨巡在南埠处理事务时,经常往家送信,他定知道南埠该如何寻得信客。”
二人一拍即合,便一同朝着郁广所在的院子赶去。
此时郁广与霍彦在书房内正谈论着上午与父亲去处理贪贿一事遗留的事情,真切感受到了此事当时若不及时发现的可怕。
贪贿一事有贪有贿,贿赂之人有的已被文轩帝严查,有的竟先一步自缢而亡,什么都没留下。
除这些被惩之人外,也自然会牵扯其他,被牵扯的人有的知晓此事本质是不对的,所以竭力配合,只愿事不惹身。有的则见郁启年被充徭收益全无而尽显无赖,不断给他与父亲难堪。
今日一天所经之事,比接连一个月巡逻京城还要累。
这苦水一吐便停不下来,若不是郁晚和元阳突然来至,郁广大抵要与霍彦论到晚膳时候。
见郁晚和元阳轻快地入了书房,他连忙敛起不耐神情。
郁晚步子本是极轻快的,一心念着问问郁广送信事宜,全然忘了郁广如今暂时与霍彦共用一院,入了书房一眼瞧见目不转睛望着自己的霍彦,她扬着笑的脸蓦地一僵。
今日在街道上与霍彦一起的种种,好不容易才抛之脑后,眼下又都一溜烟地涌入脑海。
眼神不住躲闪起来,颇为刻意地一眼都不朝霍彦看去。
倒是郁广和霍彦起身向元阳行礼,打破了令她窒息的难堪瞬间。
郁广礼毕后,声音轻柔问着:“来这里是所谓何事啊?”
“送信!”郁晚连忙回答着,“是来问兄长在南埠该如何向京城寄信。”
更多内容加载中...请稍候...
本站只支持手机浏览器访问,若您看到此段落,代表章节内容加载失败,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模式、畅读模式、小说模式,以及关闭广告屏蔽功能,或复制网址到其他浏览器阅读!
小说推荐:《她不是潘金莲》《重生成阴鸷太子的心尖宠》《美漫哥谭没有蝙蝠侠》《我逃了龙傲天他妈妈的婚》《神话版三国》《精灵世界的心灵大师》《长生家族:从开枝散叶开始》《我被皇马挖掘了》《身为邪祟的我,教她们斩妖除魔》《回到红火岁月做俗人》
大蓝书【dalanshu.cc】第一时间更新《重觅春晖》最新章节。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