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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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嘉秉正想询问怎么了，就看到苏橙一张符纸贴到了门环上，他意识到不对劲，随即退后了一步。

符纸刚碰到门环，顿时就燃烧了起来，在剧烈地刺啦声中，一条条阴气化成的虫子被符纸点着，化成了黑气。

钟嘉秉心头一震，渗出了一后背的冷汗，幸好苏橙拉住了他，这要是直接碰上去，他这只手就得废了。

是他麻痹大意了。

符纸燃尽，门上的阴气也全部消失，苏橙轻吐了一口气。

“还是小心些为好。”

钟嘉秉点点头，咽了口唾沫，是他太急着表现自己了，这种问题不该犯的。

苏橙又拿了一张符纸，在确定没有问题之后，才放心了，“这里阴气太重，我们还是小心一些。”

钟嘉秉抿唇，“是我着急了。”

“想在偶像面前好好表现很正常。”

苏橙轻笑着推开了门，语气放的很轻松，试图让他不要如此拘谨，“先生虽然不便与人深交，但是你做的好，他自然也能看得见。”

钟嘉秉凝眉，嘴唇动了几下，最后将头扭向一边，轻“嗯”了一声。

苏橙知道这人对自己带着几分轻视，也不再多言，反而将注意力放到了祠堂里面，这里让她很不舒服。

钟嘉秉右手握拳又很快放开，沉着脸跟在苏橙后面一起走了进去。

祠堂正房整体建筑很大，也可能是为了凸现它庄重严肃的气质，里面还勾画了许多绘画，和故宫里鲜艳的颜色不同，这里的绘画以蓝灰黑为主，而且整体偏暗，仔细看去，那些花纹还透着几分诡异。

苏橙盯着墙壁上的绘画仔细琢磨了一下，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但不知道是不是绘画的颜色搭配太奇怪，盯了没一会，她突然觉得眼睛有些眩晕，连忙低头眨了眨眼。

不一会，钟嘉秉也觉得眼睛不适，暗骂了一句奇怪。

“好像都是一些这地方常见的花草动物。”苏橙又试着看了一遍，只是依旧没看出什么问题。

钟嘉秉收敛心神，一脸警惕地打量着这个房间，太古怪了。

“这些牌位上字的颜色怎么这么像血。”钟嘉秉说完之后，小心谨慎地走到供桌前。

苏橙沉着神色，也走了过去。

牌位的大小形制没有固定的模板，一般都是木板制作，呈长方形，下设底座，字体和颜色也是以能展现庄重、肃穆的种类为主，但用血写牌位的，多多少少都不是很正常，透着一股邪气。

“确实是氧化之后的血迹。”苏橙头皮发麻，“但是无法判断是什么血。”

钟嘉秉心头也一跳，他们心里都清楚，搞□□的都对人血比较情有独钟，这里也八九不离十了。

“看来这群人在纬寨搞□□搞得很火热。”

钟嘉秉说完之后，屋外的晨风穿过门吹进祠堂里，像是一双冰冷的手，柔媚地抚上他们两人的脖颈，给这阴暗的房间又增添了一抹诡秘的氛围。

苏橙和钟嘉秉仔细地把整个祠堂都搜查了一遍，最后在祠堂后壁找到了一墙的壁画，这里的壁画和牌位一样，透着一股死亡的腐败味。

壁画以叙事的形式绘制，第一幅记载的是人间妖鬼作乱，人族死伤无数，白泽自神族而来，护住了人间各族，并带领各族走出了灭世劫难。

第二幅是纬寨祖先在白泽的庇佑下活了下来，带领其他族人隐居到了深山之中，族人互相协作，成功在这里扎根繁荣起来，充满了生命力。

可是到了第三幅，画风一转，壁画里的内容又变得死气沉沉，是寨子里遇到了瘟疫。

许多寨民都在这场瘟疫中出现了可骇的症状，他们白日里昏睡不醒，晚上又如同活人一般醒来，狂吃牲畜生肉和血，当时的族长为了拯救族人，想尽了各种方法，最后还是一个自称白泽弟子的游医出现，才拯救了纬寨。

苏橙眨了眨眼，白泽上神哪来的弟子。

钟嘉秉和苏橙也有同样的疑问，两个人随即赶紧看向了最后一幅，时间线是在二十多年前，纬寨再一次出现了寨民大规模昏迷的事件，和上一次不同，这次昏迷的寨民晚上不仅要吃牲畜的血和肉，还开始互相撕咬对方。

那位自称是白泽上弟子的游医再次出现，他说纬寨一而再地出现这种情况，是被天道诅咒了，要想活下去，就必须得自救，修炼生死转换神术，逃脱天道的束缚，跳出因果，得到真正的永生。

苏橙的瞳孔骤变，冷汗直接打透了后背，果然，果然和她之前的猜测一样。

没有人可以跳出因果，但是无论是狐妖案和老宅案，还是现在的纬寨，妖精杀手都在，他引导着他们试图跳出生死限制，试探因果，他这是把他们当成实验品了。

“现在的那个‘上神弟子’可能就是妖精杀手。”

钟嘉秉脸色剧变，“纬寨的人很团结，之前不是没有外人进寨，却没有任何异象传出。”

钟嘉秉的未尽之言苏橙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