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梦到阮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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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川奇怪了，陆瑶跟阮姑娘形影不离，展昭会跟阮姑娘不熟？

知道他对无心儿女私情，也不至于避嫌至此吧？

低声笑笑：“阮姑娘同旁的姑娘不大一样。”

展昭暗吸一口气，何止不大一样，简直离经叛道！瞧，陆川也被她蒙骗了去。

不想好友同自己一般吃闷亏，婉转道：“前些日子开封府有个案子，凶手是个姑娘，模样弱不禁风，杀人却不手软。”

陆川知晓，陆瑶同他说了，血云幡，连彩云。他马上意会，却仍旧困惑，“你是说阮姑娘……难道她也有可疑之处？”

不能吧？

她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可疑？看她爬阶梯气喘吁吁不像会武功，难道是用毒？小小胭脂铺卧虎藏龙不成？

展昭摇头，就知道此事说不清，说了也没人信，且无凭无据不好坏姑娘家名声。

只能挑能说的说，“听闻阮姑娘从前不是这般，病了一场之后性情大为转变。”

陆川摸不着头脑，“我怎么越听越糊涂？或许大病一场想开了，有什么奇怪？”

展昭薄唇抿紧，半晌叹了口气，罢了，横竖他们兄妹就要启程回家。就算被阮姑娘蒙蔽，也没多少时日，不影响什么。

索性扯开话题，“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回去？”

“再待个五六日吧，小四还舍不得回去，你帮我劝劝她。”

展昭笑应，小四就还是孩子心性。

不多一会儿，陆瑶眉开眼笑地回来。

陆川笑问：“上上签心想事成？”

陆瑶得意地扬扬下巴，“那是自然。”

嘻嘻一笑，拿出两个平安符，给陆川和展昭一人一个。

“你们来了也不上柱香！佛主怎么保佑？呐，替你们求的。”

展昭笑笑：“小四有心了。”

陆川笑笑也收了，自家小妹的心意比什么都珍贵。想到展昭刚刚提到阮姑娘病了一场性情大变，不由多看她一眼。

娴雅端秀不是话多的性子，展昭也不是会跟姑娘家闲谈的人，不熟也在情理之中。

几人又去捐了香油钱，便闲聊着回去。

一路上展昭都同陆川说话，倒不显得什么。到了胭脂铺，阮红玉在阴凉处收了伞，“走了一路，进屋喝杯茶解解暑吧。”

展昭神色冷淡，“不麻烦了。”

阮红玉眼睫微垂，略有些尴尬，一幅自己失了分寸的模样。心里暗道自己真的把展昭惹毛了，连客套寒暄都不愿敷衍。

她很快又扬起得宜的浅笑，“嗯，那几位慢走。”

陆川暗暗挑眉，展昭怎么回事？这一路都对阮姑娘爱搭不理，阮姑娘这么招人嫌？

陆瑶是半点异样都没瞧出来，拉着阮红玉的手，“顶着太阳走了小半天又累又热，我们就不打扰了，你快进去歇歇，脸都晒红了。”

阮红玉点头，定在原地目送几人。陆瑶挑着阴影疾走，陆川满心满眼都是小妹，招呼她走在自己的影子下。

展昭落在最后。

她咬咬唇，还是唤他。

“展大人……”

展昭步子一顿，回头看来，神色淡漠。

她还想干什么？

“我……”她欲言又止，好像怎么狡辩都不合适，只会越描越黑。只能讷讷道：“我，我是不小心……”

她不说还好，这么说反而让展昭心中更气。

睁眼说瞎话，分明就是蓄谋已久！她要是认错，尚且可以原谅，偏还演得这么真，死不悔改！

她的话一个字都不可信！

不置一词，转身大步离去。

阮红玉不禁瞪眼，展昭怎么回事？至于为了一个意外手滑生这么大的气吗？

好好好，谁让姐就好你这一口？

哄，姐哄你，哄都你满意气消为止！

***

展昭的小院平时冷清，有时他自己都不一定回来。

因多了个陆瑶，添了些热闹。眼下再添陆川，三人在院中喝酒乘凉，更热闹几分。

陆川给展昭添满酒，道：“许久没有一道饮酒了。”

展昭平日公务繁忙抽不出空特意去拜访，唯有查案路过得空才能一叙。陆家兄弟时常走镖，也未必得巧能遇着。

陆瑶抿了一口酒，嫌弃地吐舌头，拿了个桃子啃，“二哥，好不容易来一趟，多待几天。明日我带你一道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