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那个讨厌的接待员·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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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利纳？阿比盖尔？布拉德？图尔奈？我、我是……”

“我是谁来着？”青鬼捂着脑袋，因为不断地翻找记忆使身体颤抖不止。

“我是……”

“你是文森特。”那个接待员语气平淡，“你是珍妮·文森特离家出走的丈夫，是韦尔斯·文森特的父亲。是一个无父无母，生长在某个小镇边缘的孤儿。”

“你在离家出走后流浪了很久，某天醒来发现自己的身边多出了一张青色獠牙的鬼面。出于好奇你戴上了那个面具，之后想要鲜血的欲望控制了你的大脑。等你再次清醒过来，你透过地上还未干涸血液的照射下看见了完全陌生的自己的脸。”

“你在那一刻并没有感到害怕，而是兴奋到颤栗，你终于可以更换一张更漂亮的脸了。这是你从小到大的愿望，不是吗？”

青鬼，或者说文森特，颤抖着声音：“你、你是怎么……”

“我是怎么知道的？”她将碎发别到而后，“我说过吧，我的记性很好。接待过的客人的脸不会忘记。”

就算只是临时接待员的身份，也能记住那位金发的夫人和她讲述的故事。

“不要小看真正爱你的人，她可是在见过那一面之后独自搜集了很久的资料，还给我一个委托。你想知道那个委托的内容吗？”

如果此时青鬼面具戴在这位接待员小姐的脸上，一定会露出残忍而嘲讽的笑容：“她说，请消灭青鬼。”

文森特不知道此刻自己该露出何种表情，他为珍妮能够认出变化样貌的他感到喜悦，又为自己从没有再见过她感到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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