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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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灵语同姬沐昭去厨房做饭了，余下四人在饭厅中面面相觑。

“咳咳”绥绥先行轻咳两声，见三人目光聚集到自己身上，眉间微蹙，略微思索一下，才艰难开口：“容姑娘她，已然忘却昨日之事了。”

三人闻言互相对视了一下，虽然见着容灵语模样时猜到了些许，可真正从绥绥嘴里听到，还是觉得挺不可思议的，还是涂山踏梅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绥绥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道：“容姑娘昨儿，是梦到什么了？”

“不知。”却见绥绥摇了摇头，神色更是懊恼，大抵是觉着自己如此无力，竟不能解决心上人的烦忧，甚至无法知晓其所惧为何物。

“莫不是昨日忆起之事对容姑娘创伤过大，以至于她需要忘却此事，方能正常生活？”一直静静在旁听着的阿旅忽然开口，此话一出，绥绥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猛然望了过去，还是碍于自己还要保持身份矜持，才没有直接冲过去抓住她。

“你曾见过此事？”绥绥心中焦急，面上却仍是维持着往日的冷淡，只是眸中透出的神色暴露了其内心所想，她紧紧盯着阿旅，像是要从她的神情中瞧出什么似的。

“是的，”阿旅也是未辜负九尾大人的期待，点点头回答道，“我曾见过类似事件，有一女子过去曾在边疆生活，因着外敌侵入而被擒，此后受尽苦楚，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

“往后她便再也不记得那段时日，当时她来到我客栈后，因着遇见外来商旅，复又忆起此事，也是同容姑娘昨日一般昏迷，苏醒后又忘却了。”

“如此看来，容姑娘大抵也是有甚么不可忆起之事罢。”阿旅说完，偷眼看着绥绥神情，瞧她神色晦暗，但好歹没有过大反应，也是长出一口气，先前还怕她会不会因此伤心过度之类，毕竟昨日所见实是令她震惊，只怕如今内心丰富的九尾大人做出甚么奇怪的事来。

绥绥闻言，确实心中钝痛，她虽不知容灵语想要忘却的是什么事，但就阿旅所言，定然不是好事，甚至对过去的容灵语造成了极大的伤害，才会让她不得不封闭记忆以求平静。

可是，既然如此，她更不能去问容灵语了，不能因为自己的好奇或是所谓关心重新触动她的痛苦，现下容小姑娘已然无事，便先这样过着罢，待得日后她认为不会再有危险，或许就会愿意同自己讲了吧。

正这么想着，就见容灵语同姬沐昭已然做好午饭，俩人正把饭菜端进来，绥绥见容灵语端着一大锅汤，身形有些不稳，赶忙起身迎上，将她手中大锅接下，又将小姑娘检查一番，看看有没有烫着。

容灵语虽已是习惯于她的温柔，可其余四人当真没见过这场面啊，那叫一个目瞪口呆，容灵语瞧着阿雪的神色，总觉着她就要讲出那句经典名言——“许久未见大人如此”了，赶忙回身，借着去厨房端余下菜肴的借口逃离了现场。

容灵语总觉着今日的涂山绥绥不大对劲，虽然平日私下里她待自己也是极好，可除了在雷泽边那晚外，从未在众人面前这样做过，更别提在曾经的好友——阿雪同阿旅——面前了。

再想到今日一早她同自己说的话，容灵语真的觉得自己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可她左思右想，怎么都想不起来，只能无奈放弃，端菜回了饭厅。

厅中众人已经坐下，见容灵语进来，除了绥绥外，都正用着一副八卦的眼神瞧着她，直叫容灵语汗毛倒竖，低着头不敢看她们，把菜往桌上一放，便坐到绥绥旁边自顾自吃起来，却听身边人轻笑一声，又感觉大腿被人用手轻拍几下。

“容姑娘现下用着的，是奴家的碗筷。”耳边传来轻轻的气声，容灵语的耳廓霎时间变得通红，刚抬头想要说什么，就见阿雪同阿旅神色怪异，这才想起猫妖同雪鸮皆是听力极佳，想来方才绥绥的话语她们都听在耳中，九尾大人竟会对一人类女子自称“奴家”，属实是过于惊骇了。

这下容灵语耳上红晕已是扩散到了双颊同脖颈，她立马将头低下，忙不迭将碗筷放回绥绥面前，却听那大狐狸笑得更为放肆：“姑娘莫不是，想让奴家用姑娘方才用过的碗筷？难不成姑娘想在此处......”啮舌？

容灵语终于是遭不住了，猛地站起身来，吓得众人赶忙收了神情，定定地望着她，还道是刚刚用力过猛，把这小姑娘吓到了，却见她转头面向那坏狐狸，一把扯住她的衣领，低头吻了上去。

绥绥也是被吓得一动不敢动，任由容小朋友在自己的唇上肆虐，甚至将护体仙力都给撤了，双唇被吮得通红、嘴角被咬得出血都浑然不觉，还自觉张开唇瓣，让那灵巧红蛇能轻松深入进来。

其余四人伴探出头的昆吾则紧紧盯着这正在发生的一切，除姬沐昭以外的几位更是惊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她们是万万没想到容灵语竟会如此大胆，此时饭厅中正因二人所为，充斥着旖旎的水声。

几人根本不敢乱动，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惊扰了这正热烈的一双佳人，涂山踏梅短暂的震惊后，此时已是双眼放光，这等当面发糖可不是随时都有的啊，两眼是一眨不眨，恨不得将眼前发生之事深深烙印在脑海中，永生不忘。

终于，容灵语因为气息不足，放开了同时面颊通红的绥绥，却见大狐狸正眉目含情、眼波流转，直直盯着自己，双手正搂着她的后腰，待她起身，不由得笑出了声：“想不到姑娘竟如此大胆，绥绥可当真是要被姑娘吃干抹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