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正邪善恶

夏寒不懂避水诀，在水下待不长，现下已经感觉自己有些头晕眼花，正在此时她忽然发现风离的身后还盘着一条大蛇，这条大蛇一动不动，宛如雕塑。

她被吓出一身冷汗，正欲带着风离逃走，风离这时也睁开了双眼，他一把搂住夏寒，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出水面，二人站定后，夏寒的洞察之眼觉察出风离身上的气息已然变了，虽说他还不是神仙，仙脉气息也依旧强盛，可其中却夹杂着另一种力量，而这种力量的散发出的白色光芒她曾经在北海龙王身上见到过。

那是天帝下旨将四海龙族施云布雨的职权剥夺之后的某一天，四海龙王齐聚南天门请见天帝，守门的四大天王不肯通传，北海龙王性子火爆，当即便要动手，法力稍加显露，白色脉芒竟已覆盖三丈之地！

四大天王如临大敌，剑拔弩张之时，另外三龙王架起北海龙王匆匆离开，这才免了一场大战，那时夏寒恰好就在旁边，受了法力波及，回家后竟咳出血来！现在想起仍旧后怕，当初若离得再近些，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这到底是什么，看上去像是一条新的功脉，刚萌生不久，白色的，难道真的是龙脉？”

那大蛇似乎也着实吃了一惊，它身形一晃，落地之时变作了一个男人模样，面容甚是和蔼，与大蛇原形毫不相称。他笑道：“原来是龙族中人到了，怪老夫眼拙，竟也未能瞧出。”

风离道：“什么龙族中人？我不过是一个凡人，我身旁这位却是正儿八经的天庭上神。”

那人上下打量了风离一番，点头道：“确实是个凡人，你没有骗我，这可奇了，那方才那股气息是哪里来的？”

风离问道：“你就是柳林镇人口中所说的天命真君大人？”

那人道：“那不过是百姓对我的尊称，不足道哉，老夫乃是妖界大圣座下四大护法之一玄蛇。”

夏寒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柳林镇的确有妖魔作祟！”

玄蛇道：“作祟？老夫造福这一方百姓，竟被你这小娃娃称为“作祟”？”

夏寒道：“若不出我所料，柳林镇百姓活不过五十岁也是你的妖法所致吧，至于你为何要这么做，我却不得而知了。”

玄蛇道：“人生苦短，少活十年八年又有何妨？我保他们五十年无病无灾，丰衣足食，难不成还抵不过这十年八年？”

夏寒道：“寿命之数，自有天定，你这么做实在是逆天而行！”

玄蛇嗤笑道：“所谓的天，不就是你们神仙么？谁坐在凌霄宝殿上谁就是天，他说的话就是天意，他做的事就是天道，你不觉得这很可笑么？”

夏寒道：“坦白讲，天庭的诸多规矩确实存在许多不公之处，然而若是没有天庭统治，三界岂非要大乱？你们妖界与魔族没了制衡，岂不是更为所欲为？”

玄蛇怒道：“凭什么你们神仙就该主宰一切，既然天庭不公，就该推翻它，重新建立一个新秩序，皇帝轮流做，我妖界为何就偏偏要矮你们一头？”

夏寒道：“若是你们这些邪门歪道掌管了天庭，岂非要黑白颠倒，生灵涂炭？”

“万物平等，我妖界众生也是万物生灵，为何生来如同过街老鼠，要被神仙绞杀殆尽？何为正道？何为邪道？正邪之分岂是你们一句话便可分明的？”玄蛇道。

夏寒道：“你们妖界中人作恶多端，茹毛饮血，残害生灵，难道还敢自诩正道么？”

玄蛇冷笑道：“老鹰吃兔乃是本性，对兔子来说，老鹰自然是邪道，可老鹰若不吃兔，它便会饿死，自然法则之下，岂有正邪之分？”

夏寒本不善言辞，听了玄蛇的话也一时难以反驳，只听得风离接口道：“弱肉强食的确是自然法则，无可辩驳，可你们妖界中人明明已经修炼成精，自当恪守天规，去除妖性，一心悟道，可你却仍然徘徊人间，为祸一方，岂不是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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