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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
刺眼的光线带来不真实地错乱感,有一瞬间,在看清驾驶座的人时,温凡宜恍惚觉得自己还在下午电竞活动现场。
她站在那不动,车喇叭响了两声。
短促的,带着一丝冷淡与不耐。
怕身后那些人追上来,温凡宜顾不得许多,她径直走到车边,敲窗。
她象征性地曲指叩了两下,但是车内的人仿佛不认识她一般,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后将视线投回前方,一点开车窗的意思都没有。
“......”
温凡宜不放弃,继续敲窗。
直到她逐渐将车窗敲得咚咚响,敲得手麻到怀疑车里的人这会儿拿起手机是不是正联系小区安保,车窗在此时自动缓缓下降。
车窗后,坐在驾驶座的人单手扶着方向盘,平静地抬起眼看着她。
温凡宜松了手,但下一秒似乎是想到什么怕他跑了,重新伸手把住了车窗。
边燃见状,微微扬眉。
温凡宜没有时间解释,她选择用最简单的话概述现在的情况:“我这里遇到一点特殊状况,可以帮帮忙带我出去么?”
边燃没说话,他只是看了她一眼,再看一眼周围四面八方出现在视线里的人。
他淡声重复每个字道:“特殊情况?”
温凡宜抿唇,心里对着家里温老爷子道了个歉,挑了个听起来最可信的解释撒谎道:“我家里负债,这些是追债的人。”
她话落,边燃的视线看向她的手腕。
同样注意到自己手腕上价值六位数手镯的温凡宜:“......”
她面不改色地说道:“高仿,假货。”
边燃显然不信她的说辞,但也没说什么,只是问她:“你身上有手机么?”
温凡宜点头,她不懂边燃什么意思,但还是拿手机出来。
边燃单手搭在方向盘上,骨节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侧边敲着。与此时狼狈的温凡宜不同,看得出他回上海后简单收拾过,下午的队服已经换掉,身上穿着一件休闲的纯黑t恤。温凡宜拿手机出来后,他身子往后懒洋洋一靠,下巴朝她的手机方向点了一下:“报警吧。”
温凡宜:“......”
说完这些,边燃不再看温凡宜,升起车窗想走。
眼见车窗重新升起,温凡宜急忙伸手把住车窗不放:“其他的我出去再和你解释,只要带我离开这里就好。”
车里的人像是没听见,玻璃车窗不管不顾地上升。
温凡宜执拗地把住车窗不肯放手。如果这次被抓回去,下次再跑出来就难了。她不会放手,面前的边燃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直到车窗即将合上,温凡宜也没有放手的意思。
隔着玻璃车窗,边燃抬眼看她。
边燃长了张天生冷脸,眼皮薄,眉眼折叠度高,五官锋利感重。平时看人总是轻飘飘扫一眼就过,导致日常生活中不熟的人总觉得他冷冰冰的,不好接近,生怕一接近就会被冰渣子扎到。但只有focus战队里的那些人才清楚,他们队长日常状态就是那副冰山模样,看起来冷淡,但实际上心情还行,这种时候就算你软磨硬泡求他带你一起上分,说不准他也会答应。只有他正儿八经抬眼冷静地看着你的时候,那才是他情绪冷到冰点的时候。
温凡宜毫不后退地对上边燃的视线。她看得出他眼神里的冷漠,与白天线下活动时的冷淡不同。就好像早春里照不透光的薄冰,看似平静的水面下,藏着春日尚未融化的寒意。
车窗缝隙愈来愈小,眼见玻璃侧边就要擦到温凡宜的手指。
忽然,车窗合上的趋势停下,玻璃重新降下。
车里的人敛眉看着她:“手不要了?”
温凡宜什么都没说,只是看着他。
身后那些人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近,一想到马上被抓回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跑出来,错过了新戏试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有下一次机会,可能再也没有了。温凡宜心里突然涌现一股无力的委屈感和疲惫感,凌晨出逃家门,赶去杭州救场,活动出糗,热搜挨骂,以及刚刚的逃跑挣扎,她都没觉得有什么。直到这一刻,听着身后动静越来越近,她心底才真的升起一股徒劳的无力感。
也是,能跑去哪里,她迟早会再被找到。
她和边燃只不过是今天刚因为工作有过短暂接触的陌生人,他们甚至谈不上认识,他没必要自惹麻烦帮她。
不就是回家么,她还能一辈子不回家了么。
边燃看着面前的人突然红了眼眶,看着她将手从车上拿开,看着她像是突然被抽光精气神一般。她鼻尖和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额间的碎发因为奔跑而凌乱。她现在的模样与白天活动现场光鲜亮丽的女明星判若两人,倒是真像她口中所说的躲避追债的狼狈形象。
温凡宜想明白了,回头往那些保镖方向迎面走去。
没走出去几步,身后的人叫住了她。
她回头,车上的人没看她,言简意骇道:“上车。”
?
!
几乎是边燃话音刚落,温凡宜便用了最快的速度跑过去,躲进他的车里。
她弯腰低头埋进副驾驶座的阴影里,试图让自己不那么显眼被那些赶来的保镖发现。
“......”
边燃看了眼前方出现在视线里目睹了温凡宜上车的黑衣大汉们,对温凡宜试图藏起来的多此一举的行为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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