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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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家的大小姐每天都放任自己睡到午饭时分。在响起的闹钟被果断关掉的几分钟后，明柚被一旁的佐助硬生生摇醒，眼都没睁开就开始撒起床气。

“别动我……让我睡！”

“我就知道你不会乖乖起床！”宇智波佐助觉得对方真是没有辜负自己对她的刻板印象，起床气大到平时就算是哥哥叫她起床都要被枕头砸两下，“再不起来你就赶不上日出了！没时间了今天看完可就要回家了！”

“啊啊啊啊啊！所以说我为什么要给自己找罪受啊！”

崩溃归崩溃，起床还是不得不起的。明柚又在床上墨迹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起床洗漱。只不过带着满脸的怨气。

宇智波佐助就受不了她这副懒洋洋的不上进模样，这大概就是家长的通病吧，即使是身为与她同岁的兄长，“你知足吧！当年哥哥晨练的时候几乎天天都是这个点，也就你一点不着急，从来不早起训练。大懒虫！”

“说什么呢。”明柚认同不了一点儿，愤愤道，“现在是讲效率的时代，吃饱睡足才能事半功倍！你看那些早起的人哪个比我厉害？这足以证明睡眠不足的危害！”

宇智波佐助成功被她的歪理邪说噎到了。哪怕再看不惯她这副做派，他也不得不承认，哪怕是在整个木叶的新一代里，宇智波明柚的天赋也是无可置疑的惊人。不需要过多的训练，不需要他人的指导，天才就是天才，他们的光芒会刺痛每一个不断前行的普通人。

她和自己不一样……宇智波明柚和哥哥是一类人。

“我才不会被你落在后头！宇智波明柚！”他一瞬间恼羞成怒了，大喊道，“你给我等着吧！”

莫名其妙被挑衅的宇智波明柚：“？？？”

二哥你的心思真是敏感哦，连我都没读懂你在想什么有的没的。

这就是宇智波家的男孩子吗？

吵吵闹闹终于到了海边，还真被这两个磨磨唧唧的家伙赶上了。在天地相接的尽头，一缕阳光刺破黑暗的缝隙，耀眼的光芒以盛大的包容拥抱这个原本混沌的世界。

海天相接的远方，橘红昳丽的朝霞映衬着中心逐渐升起的金色太阳。整个世界就那样一点点、充满希望地被这温暖的光线填满，海面从墨蓝色一步步走向天空般的蔚蓝，波光粼粼又永不止息。

好漂亮。

明柚眼里清楚地映出了那初升太阳的模样，折射出它的每一缕光辉。宇智波佐助这种出生后就没离开过木叶的孩童也同样无可避免地被这瑰丽的景象所震撼，无意识地微微张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太阳升高——升高——直至照耀世间一切。

在多年之后，哪怕背负着血海深仇，阴暗地潜伏在蛇窟中，他也会在某个时刻突兀地想起那天海上的日出。那份刺破一切的美好与这个黑暗的世界对比太过强烈，以至于看不清、忘不掉。

他也忘不了那个时候的小妹。她稚嫩的脸上是自然而然的温柔笑意，在那个时刻他第一次理解了她环游世界的理想。

“我记得我学过一篇课文的……跟着一位说话有口音的老师。”

“黑夜降临了，我们的孩子不会害怕。因为他们知道太阳还会升起来的。”

“无论以后发生什么，至少现在我们见证了明天的到来。”

她的声音穿过时空传到十六岁的宇智波佐助耳里，是那样的天真烂漫，纯白无暇。那株美丽的花朵很快就会枯萎了，但至少现在它还在努力而灿烂地盛放。

七岁的宇智波佐助没有在看太阳了。他望着自己的小妹，而小妹没有看他。

“我们去玩水吧！”

“早上的海水会很冷吧……你带泳衣了吗？”

“应该带了吧……糟糕，忘在房间里了！”

“糊涂虫！你总是这样！”

“哎呀呀又不是什么大事，我嗖嗖两下不就拿过来了！”

“哼……”

……

再次看到宇智波鼬时，明柚承认她多少是有点心虚的。即使这不是自己的世界。

“你和佐助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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