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今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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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着满头血的宇智波泉奈这边已经莫名其妙歪楼到如何揪出教宝贝小妹说脏话的兔崽子了，只留下宇智波斑一个人瞪大了双眼，惊愕地扶住向前栽倒的少女，失声道：“明柚！”

泉奈也被这一声唤回了点神智，决定家庭教育以后再说吧，怎么说还是妹妹最重要。他闭眼，再睁开时露出了一双猩红的万花筒写轮眼，瑰丽的花纹在其中缓缓转动，仔细检查着明柚的身体。

“身体没有任何问题……那为什么会突然吐血？”

明柚勉强把喉口的腥甜压下去，决定不和那东西硬碰硬了。那个世界的身体吐血昏迷无所谓不心疼，她自己的身体可娇贵着呢。

“我没事……这件事说来话长，我暂时还不能提。族长大人，麻烦您用万花筒检查一下我的眼睛。”

泉奈觉得这句话实在很难让人信服：“你确定你真的没事？”

宇智波明柚坚持否认。

“真的没事！”

宇智波斑定定地看着她，接着默许一般，也显露出了自己那猩红诡谲的血继。他伸手触上明柚的双眼，少女微微阖上眼，忍受着隐隐的不适感。

“……今唯！”

斑像被烫到了一样，猛地移开了手，惊疑不定地观察着她不受控制显现出来的三勾玉写轮眼。明柚还是第一次见到他露出这样的表情，惊愕、痛苦又茫然，还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感。

“斑哥你说什么呢？！”

宇智波泉奈几乎被大哥脱口而出的名字惊得从椅子上弹起来。他第一次把眼睛瞪得这么大，圆溜溜的，与他家养的高傲忍猫受惊时如出一辙。

他们俩这个反应就差把心里有鬼写在脸上了。明柚不能放弃这个情报，赶紧追问道：“今唯？那是谁的名字？你为什么会突然提到她？”

宇智波斑沉默了，他越是不说话明柚就越着急：“你说话啊！”

“……宇智波今唯，是我们的……”泉奈哥缓缓吐出一句话。他的神情很是凝重，似乎在斟酌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幼妹。”

明柚一愣：“可我并没有听说过她。”

“她死于木叶建村的第三年，去世时只有十九岁。她在木叶的建立和各种规则的制定上贡献极高，但依她本人的意愿，村子并不把她的功绩与生平记录在册。目前流传的历史书上很少提到她的名字。”

泉奈哥陷入回忆，几乎是梦呓般喃喃道：“实在是太久了，如果没有这双写轮眼，我几乎都要忘记她的长相……”

“没错。”宇智波斑也明显被触动了一般，露出了有些怀念又有些悲伤的神色。不过他很快调整过来，直视着明柚，斩钉截铁道，“我能很明确地告诉你，你的眼睛里，有今唯的万花筒瞳力。”

宇智波今唯……

那个少女就是宇智波今唯吗？仔细想想，她确实与泉奈哥有几分相似，只不过容貌还要更加出色，有着惊为天人的昳丽。

她的身份已经确定，同时新的问题也接踵而来。

早已死去的宇智波今唯为什么会跨越几十年找上她，并不惜耗费所有瞳力也要让她去另外的世界呢？她似乎对自己很包容，又带着全身心付出的信任。

那个世界……又是哪个宇智波明柚的世界？

“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今唯的万花筒瞳力？”

宇智波斑审视般地打量着面前温顺无害的少女，蹙眉间不自觉露出些上位者的威压来，似乎在透过她看向谁的面容。明柚被这突如其来的压迫感吓得一懵，反应过来时宇智波泉奈表情凝重地挡在她身前，低喝道。

“哥！你这是做什么！你吓到明柚了！”

宇智波斑一愣，意识到自己对始作俑者的愤怒不自觉得释放给了宇智波明柚，于是收敛了气息：“……抱歉，我不是对你。”

明柚是典型的泪失禁体质。这体质憋屈得很，即使心底觉得莫名其妙，甚至有些无语，眼泪却还是在眼眶里打转，缩在泉奈身后泪眼朦胧地望过来，模样好不可怜。

宇智波斑：“……”

他叹了口气，伸手扯了手帕走过来，俯下身子，轻轻替她擦拭面颊上的泪水……和鼻涕。

“别哭了，我向你道歉……我并不是在对你生气。”

“宇智波今唯的瞳力在你眼里，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有人挖去了她的万花筒写轮眼移植给你。第二，她生前把所有的瞳力传递给了你。有了她的瞳力，你开启万花筒后，写轮眼会自动转化为永恒万花筒，不受阴之力的侵蚀。”

明柚突然理解他为什么生气了。

宇智波今唯去世的时候她还远远没有出生，只剩下旁人偷尸取眼移植给她一种可能性。自家妹妹死后还不得安宁，被幕后黑手挖去双眼，自己身为大哥还毫无察觉，换作哪个兄长来都会气个半死的。

不过她一直都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长大，要是被换眼早该被人发现了，怎么可能直到现在都毫无察觉？

她都有这样的疑惑，两位老祖宗自然也早就想到了。宇智波泉奈冷下脸来：“我去查，一定让参与者付出代价。”

宇智波斑点点头，认可了他的想法。有了刚才的教训，他再跟脆弱无辜玻璃心小祖宗说话的措辞都谨慎起来：“关于这件事，你知道些什么？可以跟我们说说吗？”

这回换作明柚沉默了。

苍天为证，她努力过了啊！什么都不能说，否则小命难保啊！

于是明柚决定做一个谜语人：“从来有一只小黑猫，它和家里人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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