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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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风水门这下是真的愣住了。

女孩子……莫名其妙生气……该怎么做……

这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绝绝对对是恋爱的烦恼啊！

四代目火影绝不承认自己像妻子和儿子那样遇见八卦就走不动路。但此时他的眼里写满了对重大新闻呼之欲出的求知欲，那光芒差点没闪瞎对面的万花筒写轮眼。

“不是吧！不是吧？！”

这位英明神武的上司不顾形象握住了沉稳下属的双手，眼睛亮得几乎是在发射激光了。他的手在颤抖，声音却高亢而激动，马上就要掀开自己办公室的屋顶，“鼬君，难道你恋爱了吗？！”

宇智波鼬：“……”

四代目的音量实在是太惊人了。他毫不怀疑如果默认了这句话，关于他的各色绯闻在一天内就能传遍整个木叶，两天内他就能在传闻中成功结婚又丝滑离婚，三天后就能被编排成遇人不淑感情进程极度坎坷的绝世冤种。

四代的脑回路也同样惊人。在这种莫名其妙的发展下，如果他再平静地否认“不，其实那个女孩子是我的妹妹”，就显得更加奇怪了，普通的兄妹矛盾被他这么一扯听上去像极了情侣吵架啊！

解释后四代目一定会震惊又疑惑，忍不住询问他“明柚怎么会讨厌你”“是不是无意间惹到她了”“你到底怎么惹到她了”种种问题。可这些问题的答案他本人一个都不知道，又怎么回答他？

“不……不是这个……”宇智波鼬斟酌了一下措辞，负隅顽抗地否认，“并不是恋爱烦恼……”

波风水门看他这副犹犹豫豫的模样，善解人意属性大爆发，新的灵感涌上心头。他猛地一拍宇智波鼬的肩膀，凑到他耳边神神秘秘道：“我懂了！我懂了！”

宇智波鼬此时对他的理解能力没有半分信任，微微躲开这过于近的距离，警惕地等着对方的下文。

“你是暗恋人家对不对？！”

“……”

一片诡异到窒息的寂静中，双方的心情各有各的复杂。

波风水门这边是窥见下属惊天大秘密的震惊与兴奋，思维止不住地发散到“到底是哪家的小姑娘拒绝了鼬”“鼬君居然也有喜欢的人了”“他俩什么时候结婚”这样的境地。

宇智波鼬这边则是浓重的悔意。人总要为自己的失言付出代价，就像今天的他，因为一时恍惚把心事坦诚相告，忘记了对方除了是那位温柔强大的火影，还是鸣人的父亲——那孩子的莽撞和意外性多多少少有父母的影响在。

他不该寻求波风水门的建议的，他的理解能力在某些方面实在是太邪门了。

宇智波鼬深吸两口气，拿起礼物就准备起身走人，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四代目大人，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诶等等！等等！”

波风水门赶紧拦住他，有些惭愧地请他重新入座。察觉到自己的反应确实太过激，现在的年轻人都受不了这样的长辈以后，他决定改邪归正，重新做人。

于是四代目正襟危坐，神色认真，终于恢复了平常那副靠谱的长辈模样，语重心长地教诲他。

“鼬啊，在这种问题上，水门叔叔可是很有经验的。想当初你玖辛奈阿姨……”

“……所以，只要你真心诚意地道歉，先稳住她的情绪，再投其所好，向对方展现出你的心意，她一定会原谅你的！”

虽然过程疑似掺杂了好几碗闪亮亮的狗粮，但以结论来看，他的建议确实值得参考。明柚虽然被自己和族里人惯的有些任性，但从不是蛮不讲理的孩子，或许真是他不经意间哪里得罪了对方。

心意……礼物吗？明柚最想要什么呢？

这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从小到大，宇智波的大小姐想要的一切几乎是下一秒就会轻易得到。物质上的享受达到了顶峰，自然很少会执着于某样物品。除了她平时爱吃的甜点零食外，他一时半会儿确实想不出来该送些什么。

波风水门见他陷入思考，欣慰地笑了起来：“没想到鼬也有了这种烦恼……如果不知道送些什么的话，可以问问玖辛奈，她很擅长这个哦。”

“谢谢您……”

即使完全在两个频道，这番驴唇不对马嘴的对话却取得了出乎意料的良好效果。波风水门感叹孩子们长大了的同时，突然又想起另外一件事：“说起来，你这件事佐助和明柚知道吗？我还记得以前他们很是反对……”

“他们大概是不知道的。”宇智波鼬无奈接话。别说弟弟妹妹了，他本人甚至都一无所知，“不过佐助和明柚现在都长大了——”

火影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这普普通通的开门动作被那毫不留情的巨大力道修饰成震天响的动静。大门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这气势吓得摔在地上。风从外面惊掠而来，一时间带起桌上无数文件空中纷飞。

屋里的两个人被这架势打了个措手不及，同时向门口看去——是宇智波明柚。就在刚刚，她的名字还出现在两人的对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