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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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到了何父换药的日子，这次只换药不住院，苏晓陪他一块去，顺便把之前做的荷包、头花之类的带上。何父去换药，苏晓就在医院附近摆摊卖这东西。

医院来往人多，是个摆摊的好去处，而且苏晓打听了，这里的市场管理人员又管得宽松。

苏晓是服装设计师，对于颜色搭配很擅长，加上这些东西新奇，女孩子们喜欢。她刚一摆下就涌来了一大群人，苏晓定的价比供销社的高几分，有人一听价格就有些犹豫，苏晓趁机道：“这些可都是独一份。”

听到独一份，女孩们心动了。

一个小时后，最后一根发带也卖完了。苏晓收摊时，又来了两个女生，得知卖完了很失望。

苏晓也没想到这些东西销路这么好，可惜红桥村离城里太远，一来一回路费都要花不少，而且这些绣片太伤眼睛，村里会刺绣的人也没几个，这买卖只能偶尔做一做。

苏晓回到医院，何父已经换好药了，坐在病房走廊外，神情轻松，没有今早来时那种紧张担心。苏晓心里已经知道了答案，还是开口问道：“公爹，张医生说咋样？”

“腿恢复得不错，比他想象中还要好。”何父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笑呵呵的。

苏晓松了一口气，回家路上，苏晓将她卖绣片的事给何父说了，何父历来老实本分，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一咯噔，语重心长地劝道：“小苏啊，虽然这次没事，但这种投机倒把的事，咱们以后还是别做了，万一抓住了可不得了。钱咱们慢慢赚，一家人整整齐齐的才算好。”

苏晓原本想说医院附近那么多人摆脱都没事，但是看着何父那担心的眼神，脆声应好。两人坐着拖拉机，走到村口红桥河上的公路，车停了，苏晓下来，就听到呼救声，河边围了一群人，瞧那样子似乎是谁落水里了。苏晓狐疑地跑去一看，燕子站在河边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燕子，咋啦！”

苏晓刚问出口，人群中不知谁说小鱼掉河里了，苏晓心猛地一跳，看着那扑腾水花越来越小，外套一脱，二话没说就跃入水花，望着溅起的圈圈水花，围观的人七嘴八舌。

“哎哎，建平媳妇下去救小鱼了。”

“这水可不浅，苏知青还真敢跳，不要命了？”

“就算是亲生的，也不一定像她这样跳下去救人。苏知青对燕子姐弟俩可真好，不是亲生的胜似亲生，建平娶这个媳妇不错。”

“建平媳妇，这边这边，再往右一点，对对对，就是那里，小鱼就在那里。”在岸上的人看得心急，叽叽喳喳地给苏晓指方向。

虽然换了个身子，但苏晓的游泳本事没落下。几分钟后，苏晓就找到了小鱼，一只胳膊搂着小鱼，一手划着水朝岸边游去。

小鱼在水中待得时候有点长，已经昏迷，苏晓立即按压他的腹部，这时她十分庆幸当初选修课上的急救她认真听了。围观的人不知道她这是在干什么，但是他们清楚她是不会害小鱼，于是大家都默契地安静下来。

不一会儿，小鱼吐了水，眼睛睁开，第一件事就是扑到苏晓怀中，“妈！”

何父瞧见小鱼醒了，松了一口气，用手揩了揩眼角的水渍。这次幸亏有小苏，小鱼要是遭遇什么意外，他到了下面可没什么脸面见他那大儿子和大儿媳。

众人对苏晓救小鱼的法子惊叹，“不愧是读过书的人，懂得就是多！”

“建平媳妇，你可真敢跳啊，这么深的水，你就不害怕？”有人笑着问道。

“听说小鱼落水，没想那么多。”苏晓温声笑道，她是水乡姑娘，自幼在水边长大，像燕子这么大的时候就可以在水里来去自如，这水对她来说不是难事，就是太冷了。

一阵风吹来，苏晓打了个重重的喷嚏，围观的婶子将衣服给苏晓披上，有人想接过小鱼，小鱼不肯，紧紧地搂着苏晓。经历过刚才那凶险的事，小鱼现在对救他的苏晓很是依赖。

她和小鱼身上都湿了，湿漉漉地，穿着身上不舒服，而且现在天气凉，很容易感冒。苏晓抱着小鱼往家走，就在这时，听到消息的何医生提着老式医药箱赶来，苏晓就让他先给小鱼瞧瞧。

何医生给小鱼检查了，确认没事，只不是受了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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