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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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花开了又谢,留一树繁荫,宋时窈给孟知寻送去的花月月更迭,从凌霄一变再变,已成了九月菊瓣。
陆宋两家定下婚期,就在九九重阳之后,往年这个日子,秋高气爽,宋时窈必定要与安乐结伴,每天换着地儿放半月纸鸢。
可惜今年,由于她与陆淮序的婚事紧锣密鼓地筹备,未免必要时寻不见人,宋时窈便被扣在了府内,夜以继日地学着绣嫁衣。
依照习俗,新嫁娘都要在成婚时着一身自己亲绣的嫁衣以示心灵手巧,贤良淑德。当朝虽已对旧俗不怎么要求,但多少还得意思一下,少说也得绣个盖头才行。
可宋时窈的女红实在难以恭维,她从小就被娇宠长大,少时喜读书不爱针线女红,宋父宋母便也没有强求,由着她的性子。
眼下才发觉头疼,与她那些妙手偶得灵气四溢的文章诗作不同,在宋时窈手底下,鸳鸯绣得比鸭子还像大鹅,打眼望去,既是什么都像,又是什么都不像,总之一言难尽。
宋母对着她绣出来的四不像沉默良久,又瞧了眼宋时窈美滋滋看书的背影,长叹一口气。
国公府从小将宋时窈当自家女儿,对她的秉性了解得一清二楚,两家知根知底这么多年,虽不会有什么恶婆婆毒姑嫂借此大作文章的腌臜事,但宋时窈也不能半点都不会。
宋母没别的法子,只好把人扣在府中,苦口婆心地劝她天天练。
宋时窈倒也听话,十只手指头不知扎了多少血洞,才终于换来宋母点头。
虽然宋母的神情着实有些过于勉强。
但宋时窈才顾不得这些,在府中憋了太久,一得宋母首肯就欢天喜地地溜了出去。
因婚前一月新婚夫妇不得见面的规矩,宋时窈自然不能向往常一样再去国公府转悠,她和陆淮序这些日子都没怎么碰面。
往日习以为常的人忽然因故疏离,宋时窈尚有些不适应,她在偶尔读书写文章时会习惯性地唤出陆淮序的名字,让他来看看自己写的如何。
半晌等不到人应答,一回神,方才察觉,只能低笑作罢,但心头的空落落却藏不住。
直到这时,宋时窈才真正领悟到话本中随处可见的“喜欢”与“离别”究竟是什么感觉。
不过才半个月,她竟已经有些想他了。
宋时窈兴致缺缺地溜达了一圈,才去了安乐的公主府。
安乐养了一院秋菊,亲自悉心照料,如今一团一团开得正盛,刚巧适合饮酒赏菊。
宋时窈壮着胆子三杯两盏下肚,迎着秋风,支额跟安乐醉醺醺地聊天。
“没想到,你居然会比我先成婚。”安乐抿了口酒,“原以为表哥等你开窍就要等好些年。”
宋时窈用最后的一点理智强撑:“我又不傻,不过是一时没反应过来。”
安乐笑了下,眼底却愈发清明:“窈窈,如果魏然没有做那些事情,他在表哥之前向你提亲,你会选择他吗?”
宋时窈已经很久没听过魏然的名字,慢吞吞地摇头:“不论他做没做那些事,提前多久找我爹娘提亲,我都不会选他。”
“为什么呢?”
安乐的声音很轻,几乎要随风而散。
宋时窈迷糊,但说话还是有理有据:“因为我不喜欢他,如果不是意外,我爹娘绝对不会把我嫁给我不喜欢的人。”
“对啊,你爹娘那样宠你。”
“你怎么突然想起魏然了?”
宋时窈觉得奇怪。
但安乐只是轻松一笑:“突然想起来过几日便是重阳,多少有些感慨。”
魏然一贬,清远侯府荣光不再,魏老夫人因魏家大郎卧榻昏迷整日以泪洗面,险些哭瞎一双眼。
前些日子听诊治的大夫说魏家大郎马上就要醒了,魏老夫人这才没有再哭哭啼啼,日夜盼着大儿子醒来重振清远侯府。
至于魏然,边关战事吃紧,阵亡失踪的人比比皆是,他究竟是何处境,是否还活着,无人知晓。
这些,宋时窈也已不在意。
她与魏然,在魏老夫人寿宴上陆淮序出现的那一瞬,就彻底跟前世背道而驰。
“罢了,不提他。”宋时窈摆摆手,不肯再说。
安乐也识趣地换了话题,生怕被宋时窈瞧出什么端倪。
翻来覆去,两人所聊多是女儿家的闺中心事,至多再说几句与陆淮序相关的话。
宋时窈醉得没有之前那样彻底,言谈间,总觉得安乐近日思绪不宁,心头似乎堵着什么事。
但她只是如此想,并未开口问过,暗自将狐疑藏在心底,待酒醒后才回了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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