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默一手提着一堆打包的食物,一手拿着那张旧报纸,仔细审视着。
“那面镜子就这么放在你车里?不会出什么事吧?”露娜担忧地问。
迟默笑道:“不过是一面镜子而已,遥远的东方有一句老话:‘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如果这面镜子里也有鬼,那我倒希望它赶紧出来,这个案子已经耽搁很久了。”
露娜伸出手,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愿主保佑你。”
“这张报纸是什么时候放在你车上的?我想调监控看看。”
“大概……四天前?那天我的行车记录仪坏了,我拿到店里去修,出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这张报纸,不确定那附近到底有没有监控录像。”露娜回忆道。
“如果是在圣泽市内,街道附近应该都会有,我会让铂西帮忙查的。”迟默将报纸藏进口袋里。
露娜开车离开了,迟默走进落满银杏的街道,驾轻就熟地摸出铁丝开锁,一个不小心,门把手上的木牌被碰掉了,迟默捡起木牌,重新挂回把手上,刚收回手,他忽然又将木牌取了下来。
“今日店休……”这个木牌上除了“今日店休”的字样,还留有沈若寻的联系方式之类的小字,很明显是用刀刻出来再进行填色的,很精致,看样子像是沈若寻自己搞的。
迟默推门进去,被一个人影吓了一跳——沈若寻刚好路过门口,两人差点撞上。
“你好点了吗?”迟默把装着食物的袋子递给他。
沈若寻点点头,有气无力地说:“谢谢你,侦探先生,没有你的话,我今天可能就死在床上了。”
迟默皱了皱眉,伸手拍了一下沈若寻的脑袋:“别瞎说。”
“今天查得怎么样?”沈若寻从柜台上扯出一根手机充电线,然后又上了楼,飞快地打开迟默带回来的晚餐,吃了几口。
迟默跟在沈若寻身后,关上了门:“那座房子里有一面一模一样的镜子,同样的位置有同样的字母刻痕,我已经把镜子拿回来了。”
沈若寻往迟默身后看了看。
“放车上的。”迟默两手一摊。
“要拿去奥利安娜家吗?”沈若寻一下子就知道迟默想做什么了。
“对,等你休息好了再去一趟,我想我们很快就能得到答案了。”迟默坐在书桌旁,随手翻着几本书,余光里看见沈若寻打开衣柜的门,拿出了一件薄薄的牛仔外套。
“你在干什么?”
沈若寻头也不回,一边脱衣服一边说:“换衣服呀,今晚我有演出。”
“你还在生病!”迟默走了过去,想要制止他这种不要命的行为,“又着凉了怎么办?还有你那个嗓子,能这么折腾吗?”
沈若寻裸.露着上半身,薄薄的衬衫滑落在地,他忽然转过身来,二人被包围在衣柜的两扇门里,迟默受到了十分强烈的视觉冲击,入目皆是沈若寻雪白的胸膛和一双被吓得颤了颤的眼睛。迟默连忙又转头走远,差点撞到柜门。
“无所谓咯,而且烟嗓更适合摇滚。”沈若寻笑了笑,继续换衣服。
真是看不出来,沈若寻练得还挺好……迟默的脑子里忽然钻出这句话,他深呼吸了几次,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我是说你还在生病。”迟默皱眉道。
“我已经退烧了,放心吧。”沈若寻两手搭在腰带上,朝迟默那边看了一眼,说了一句:“我要换裤子了哦。”
迟默背对着他,一直望着窗外,听到这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于是他“嗯”了一声。
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伴随着沈若寻的喘气声,房间里忽然变得非常安静,迟默煎熬地盯着外面的一只小鸟,看它在电线杆上跳来跳去。
“你在害羞吗?侦探先生。”沈若寻心中又燃起一阵恶趣味。
怎么连生病也不消停?迟默很想过去堵住他的嘴。
“当然没……”迟默转回头,忽然愣了一下,沈若寻穿着一身牛仔,内搭就是一件白色的背心,很清爽,这副打扮,偏偏又有一只赤瞳做点缀,有种奇妙的感觉。
“不好看吗?”沈若寻怀疑地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
“不……我是说,你还是快点穿上厚衣服,外面很冷。”迟默抬手蹭了蹭鼻子。
沈若寻点点头,又坐下吃了几口东西,他吃得很少,顺便解释道:“饱吹饿唱,别怪我浪费……今晚有空吗?”
“嗯……嗯?”
“去看我演出。”
……
迟默很少来这种小酒馆,少数的几次还是为了查案,夜生活还没开始,酒馆里的人寥寥无几。沈若寻候台去了,现在乐队正在弹奏暖场音乐,迟默到吧台位坐下,还没开口,调酒师就问道:“一杯黄油啤酒?”
迟默点了点头。
调酒师点了点头,转身拿了个杯子过来,看了迟默一眼,冷不丁问道:“先生,你和ambrose是什么关系?”
“ambrose?”迟默一时没反应过来:“沈若寻?”
“是的,不过我们大多时候都叫他ambrose,他更喜欢别人这么叫他。”
迟默若有所思:“很小众的名字……我只知道他叫沈若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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