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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冶恍惚睁开眼,一片昏暗闭塞,吸入鼻子里的空气潮湿腐朽,呛得他咳嗽不止。
他扶着脑袋坐起身,眼前竟然是牢房的栏杆,而自己就坐在牢房里面。
“来人!快来人!”他嚷道。
到底怎么回事?赵许呢?于达呢?怎么会任由他被人抓起来。
可惜没人理他,他叫了一阵口干舌燥,连杯水都喝不着,只能识趣的闭上嘴。为今之计只能等,如果真的没人救他,那他恐怕难逃一死。
救兵没等到,仇人倒先来了。知道他已经醒来,石崇洗步履从容着赶来。
从前李冶是王爷他是小官,他吃了亏只能忍气吞声,可如今不一样,他已擢升为大理寺卿,而李冶只是个罪恶缠身的庶民。
“殿下安好。”石崇洗身着常服背着手,礼貌问好。
李冶冷哼一声,世人皆知他已经不是王爷,石崇洗还要挖苦他。
石崇洗挥挥手,身后的狱卒将牢门打开,另有两个壮汉抬着刑具走进,一左一右将李冶架在上面。
“姓石的,你竟要动私刑?”李冶怒目圆瞪。
石崇洗从怀中将认罪书拿出,俯下身拿到李冶面前给他过目,认罪书上密密麻麻,写了七宗罪。
认了罪,他必死无疑。
“殿下,石某襟怀坦荡、无偏无党,所列之事没有半分偏颇诬陷,认罪吧。”
李冶嗤笑一声,朝石崇洗身上啐了一口。
石崇洗目光幽幽:“好吧。”
他抬手示意,壮汉将李冶的上衣和鞋子脱掉,稳稳地按住手脚,转身从外面牵来一头羊。
李冶头皮发麻。
壮汉又拿来个小罐子,将里面的蜂蜜撒在李冶裸露的皮肤上。
羊已经闻着味踱步,等不及般咩咩叫,但脖子上的绳索让它定在原地,绳子的另一端牢牢牵在石崇洗手中。
“殿下认不认罪?”石崇洗问。
李冶咬牙沉默。
石崇洗将手中的绳索松了松,羊好像饿极了,伸处舌头将蜂蜜一点一点舔舐入口。
细细密密的痒从腰间传来,李冶忍不住哈哈大笑。
羊舌舔得既快又轻,他刚刚觉得活过来了,随即便又有钻心的痒传来,哪怕羊站着不动,他仍觉得要有舌头贴上来,浑身的汗毛立着,身体紧绷,喘不上气。
他笑出眼泪来,肚子酸疼不已,手脚却被壮汉压着不能动弹,肺子憋着气,下一秒就要憋死过去。
腰上的蜂蜜被羊舔舐殆尽时,李冶已经失了魂般瘫软在架子上,短短不到一刻钟,他已经浑身是汗,脸憋得通红,眼泪和鼻涕流了一脸。
石崇洗将羊往回拉了拉,又让狱卒将蜂蜜涂在李冶的脚底,问道:“认罪吗?”
李冶大口大口地喘气,脑子昏昏沉沉的,他知道自己不能认罪,可他也不想这样被折磨死。
石崇洗有备而立,用了这样不留痕迹的刑罚,连他的手脚都不绑。
他认怂,可他不能轻易放过石崇洗。
“我认……”李冶气喘吁吁着说。
壮汉将他扶起坐在地上,这牢房没有桌子,他要在罪状上签字画押,得趴在地上。
石崇洗将认罪书扔在地上,又叫人拿来笔墨和红泥,轻描淡写:“既然如此,签字画押吧。”
李冶光着膀子瘫坐片刻,才终于感觉重新恢复呼吸,纸笔在他几步之外,他只能匍匐着,毫无尊严地趴在地上,捡起笔。
石崇洗垂眼看向趴在地上的男人,曾经高高在上,无法无天的晋王殿下,终于在他脚下像狗一样卑微,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柳洪珍也来看看,这个曾经欺辱过她的人,得到了什么报应。
李冶缓缓落笔,口中却发出阴鸷的笑声,最后一笔落下,他将笔撇在一边,仰着头看向石崇洗,笑得肆意。
阶下囚还如此猖狂!
石崇洗恨恨道:“怎么?还没笑够?”
李冶捂着肚子,好不容易不再疼的肚子又疼起来,可他还是清晰地开口:“只是想起石夫人,竟比楼里的姑娘还有滋味。”
“你该死!”石崇洗忍无可忍,扑过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
站在边上的狱卒随从不敢吭声,竟听到了这么震惊的消息。
“嚇……嚇……”李冶脸色青紫,要被掐得背过气去。
狱卒赶紧上前将石大人拉开,这等重犯若是死了,他们几个都没有好果子吃。可石崇洗已经气急了眼,又在他腰侧狠狠踢了两脚才算作罢。
狱卒捡起地上的纸笔,恭敬地将石崇洗送走。
李冶在地上蜷曲呻吟,半天起不来。
皇宫中,新上任的建安帝仍在昏迷中,几天的大权在握让福安长公主更显威严。
“皇上怎么样了?”
太医回答道:“脉象平稳,感觉可以随时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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