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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已经逐渐平稳下来,两名黑甲军上前稳住缰绳,问道:“郡主可安好?”
话音刚落,蒙面人提剑杀来,一枚飞镖没入马臀,马儿嘶鸣一声,疯了一般直直向前方的密林冲去。
车厢接连撞击树干,终于不堪重负,零散着解体,花锦怡被撞破了头滚落一边,拾风雨摔落到另一边。
跟在车后的两名黑甲军不知为何迟迟没能跟来,蒙面人却先一步追上前,他不去抢从车厢中跌落在地的没龙剑,而是将剑锋直直朝花锦怡刺去。
花锦怡已被撞得晕在原地,没有力气反抗。
拾风雨目眦尽裂,只来得及踉跄着扑到花锦怡身前,将她护在怀里。
蒙面人一愣,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未曾收手,而是用全力将剑锋推入面前紧紧相拥的身躯。
银白的剑锋瞬间淹没拾风雨的左肩,又从前面贯穿而出,直直插入花锦怡的心脏。
鲜血喷涌而出,分不清是谁的,瞬间将衣服染得通红,蒙面人还不肯罢休,双手握住剑柄向里用力,誓要将花锦怡置于死地。
左胸膛先是一凉,又是一热,他低头看去,温热的血顺着剑流下,和花锦怡胸前的鲜血混合在一起,染红了他的眼。
他的心头肉,也跟着这一剑被狠狠剜下,翻涌出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花锦怡闷哼一声,震破身心的疼痛让她转醒,随之而来的是头晕目眩和胸腔的抽疼,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自己身体里时间流逝,连拾风雨的怀抱都暖不过来。
耳边是他入魔般的低语:“锦怡,坚持住,要坚持住……”
世界陷入黑暗。
蒙面人已经走了,拾风雨忍着左肩的疼痛撕下衣角,紧紧按在花锦怡的心脏,可鲜血还是瞬间将布料染成血红色。
他猛然想起什么,慌忙从衣服中拿出珍贵的药丸,这是陆名留给他治疗重伤的灵药,他一直带着未曾用过,就连自己险些丧命都舍不得拿来吃。
药丸被推入花锦怡的嘴角,他低声恳求:“锦怡,快把药吃了,吃完就好了,会没事的……”
泪水从眼眶滚滚流出,灵魂颤抖着吻上泛白的嘴唇,他在心中默默与上天作了交易。
他愿意用自己的寿命去换花锦怡的逢凶化吉,愿意偿还命丧于他手的亡魂的血债,愿意下辈子还如今生这样孤苦无依,愿意让上天收回对他所有的怜悯……
只要她活,他付出什么都可以。
韩旗踉跄地追上,站在一旁凝眉不语,郡主左胸中剑,不知道有没有伤及心肺。而拾风雨的右肩被剑贯穿,前胸和后背都是血。
“拾公子,咱们快去镇上吧,你的伤也要处理。”
还好车轮没有坏,还尚有车架完整,黑甲军捡来几片散落在地的木板搭在车架上。
拾风雨一只手压在花锦怡的伤口处,吃过药后,她的出血慢慢变小,虽然还在昏迷,呼吸微弱但平稳。
拾风雨却渐渐感到体力不支,仰躺在木板车上,看着眼前的天空越来越灰暗。
树杈上搭建着鸟巢,有鸟儿在林间飞舞停留,天空被树丛分割成一块一块,从缝隙中照射出捋捋光芒,打在眼睛上炙热明亮。
拾风雨闭上眼睛,逐渐失去了意识。
韩旗尽心尽力将车带到黄玉镇的医馆。
大夫看着两个血葫芦直摇头,还是吩咐道:“快去拿些止血的伤药。”
女子的伤在左胸口,他抹上脉搏,意外的发现她还有救,作势要去解衣服。
韩旗刀柄一横,郡主是皇室的脸面,怎能让男人宽衣解带。
“男女有别,不可冒犯。”
大夫吹胡子瞪眼,指着韩旗的鼻子问道:“如今人命关天,还说这些礼义廉耻做什么?”
虽说这几个人各个穿着黑甲、拿着佩刀,看起来不好惹,可他做了几十年大夫,怎能眼睁睁看着贻误病情。
学徒扯扯大夫的袖子,低声推测:“师傅,这不会是黑甲军吧?”
大夫环顾几人,心里打起鼓,只好妥协道:“可以让我孙女来处理伤口,不过她手艺不精,各位见谅。”
韩旗点点头,把刀收回腰间,静静等着。
大夫叹口气,既然这女子他不能医,他就先治男的。男人虽没伤及心肺,可失血过多,恐怕也要走一遭鬼门关。
大夫让学徒们将拾风雨抬进诊室,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让学徒抓药。
药匣子里丹参所剩无几,学徒挠挠头问道:“师傅,付诊金了吗?”
大夫一愣,两人伤势严重,用药肯定如流水,他叹口气,心想要怪就怪自己心软。
“先抓药吧。”
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将近一个时辰,大夫的孙女李素问才匆忙赶来,麻利地为花锦怡处理伤口,配好止血的药膏,又叫学徒去煎药。她祖父谦虚,说她学艺不精,实则她嫁到隔壁镇子,和丈夫一起开了医馆。
花锦怡紧闭着双眼,脸色惨白,但脉象平稳,应是用过猛药,保全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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