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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江念一愣，2029之前提供的消息里，程诚的父亲明明是一个叫程洛施的人，那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程宴又是谁。
周泽依食指虚空点了几下，“哦！程教授！程诚居然是程教授的儿子？这消息我怎么一点也没听说。”
她扭头体贴地给一脸茫然的江念解释，“你可能不太了解，程宴是新滨海城人才引进计划的时候从夜都城来的一个教授，之前也在未来次方工作，我还上过他的课呢。”
许宁点点头补充：“对，程宴教授是和我差不多时间入职的。”
江念心头疑惑更重，“那这位程教授现在还在学校吗？”
“程教授去世得有七八年了，”许宁皱着眉头回忆，“我在程教授的葬礼上见过一次他儿子，很高很瘦，不怎么说话，那会儿看着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
江念哦了一声，这么算起来，程诚的年龄倒是能对上，“那程教授还有其他家人吗？”
“这个还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爱人已经去世很久了。程教授刚来学校没多久就生病住院了，又一直独来独往的，所以我和他交集不多。”
江念扬扬眉毛，就算是七八年前，那新滨海城的医疗技术已经十分发达了，大部分癌症都可以通过医疗舱治愈，因为生病去世的人一年也没有几个。
她追问道：“生病？什么病？”
“是辐射引起的多器官衰竭，”许宁叹了口气，“治疗没几个月人就没了。”
周泽依讶然，“辐射？程教授不是教高数的吗，怎么会有辐射？”
许宁摇头，“应该不是因为上课，当时学校领导紧急排查了学校的各个实验室，没发现有辐射源，我们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核辐射？”
许宁抬眸看了江念一眼，“不确定，但大概率是的。”
江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程教授去世之后程诚去哪了，是被人收养了吗？”
“不知道，据说有校领导上门进行过慰问，但都被他拒之门外了，时间一久，这事也就算是过去了，未来次方建校没几个月就出了这种事，虽然没人明说，但大家都知道这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心照不宣地都不再提起这件事了。”
周泽依还沉浸在对程诚身份的震惊中，一脸不可思议，“程诚居然是程教授的儿子，长得一点儿也不像啊。”
她不说还好，一说许宁也觉得有些诧异，“周泽依，你们不是同事吗，居然连对方的家庭情况都不了解？”
周泽依翻了个白眼，“我又不负责人事的，他家里有哪尊大佛我哪里知道。”
刑事一队经常天降神兵对二队的工作指手画脚，回回只要二队刚刚摸到点大案要案的边儿，那个天杀的李局长就要跳出来重新分配工作，把案子从二队移交到一队，周泽依就算神经再大条，也能多少琢磨出点不对劲来。
程诚这个人不一般。
但她向来不屑这些蝇营狗苟的腌臜事，虽然猜测过程诚的背景，但也只是过了个脑子，再听其他人有的没的地议论上那么一两句，并没有真正细究过。
江念听出她话里话外的酸味，笑道：“一队是要比二队厉害一点吗？”
周泽依啧了一声，“胡说，我们平级。”
这程诚的背景揭开了，周泽依心里反而愈觉得奇怪，一个已经去世多年的老教授，实在算不上其他人口中什么势力滔天的神秘大佬。
她脸上神色变幻莫测，嘴里喃喃：“这可真是奇怪了，程诚居然只是个教授的儿子……”
许宁斟酌着开口，“这个，会不会就是单纯因为人家能力比较强……”
周泽依杏眼一瞪，圆溜溜地瞅着许宁：“许宁，你阴阳怪气谁呢？”
眼看这两人又要吵吵起来，江念干笑一声急忙插嘴，“那个，我觉得，我们也不用非要从程诚这里入手，其他方向也可以看看。”
许宁似是也不想和周泽依一般见识，轻哼了一声，转向江念的方向颇为赞同地点点头，“江医生说得是，眼下重要的还是要找到剩下的两个学生在哪里。”
周泽依撇撇嘴，瓮声瓮气地插话，“还有什么方向？”
江念轻点屏幕，“其实，我可以再进入一次游戏……”
“这个不行！”
“不行！”
江念一顿，有点无奈地望向异口同声的两人，“许校长，周队长，我没安装义脑，这游戏不能把我怎么样的。”
见识过这游戏有多凶险的许宁连连摇头，“不行，这个游戏的设计者诡计多端，我和周泽依又没法进去帮你，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也算是游戏隐藏的设计者江念想起自己设计游戏时费尽心思给大家挖坑的模样，心虚地笑笑，附和道：“是，确实是诡计多端，但直接进入游戏是效率最高的方法了。”
周泽依手臂一挥，“许宁说得对，不能冒险，大不了我去听听一队的墙角，那么多人查了好几天了，总该能有点进展吧。”
江念看了眼时间，时针已经过了五点，她可以打卡下班了。
“不急，”她脱掉白大褂，“我们先去趟夜都。”
许宁和周泽依眼睛刷一下就瞪大了，“现在？”
“对啊，”江念语气轻松，“这个点去逛一圈，说不定又能赶上黑市开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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