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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下降速度变缓还是别的原因,我的身体逐渐适应失重感,越往下,空气似乎越潮湿,我睁开眼,恰好瑞桉落地。
近视的感觉好像又回来了,大雾之中,不刻意专注,只能看清十米内的物品,难怪瑞桉说飞高了就察觉不到。
走在街市上,身旁很久才走过一位修士,大多数还拿着书,不停念叨着什么。
这里仿佛一个大型恐怖剧本杀,背景是高考或考研前夕。
瑞桉说:“这里是蓬莱中心城区的郊外,主城因常年大雾,所以大家都叫它雾都。设防较松,好落地,要是碰上雾都里那些高塔,飞再高也没用。”
我用衣袖捂住口鼻,惴惴不安:“这么大的雾,吸进嗓子多容易发炎。哎,你们这边攻克呼吸道感染没有?别再发个烧要我一条命……”
“呼吸道感染是什么?”瑞桉皱起眉头,用他的储物戒划过我的储物戒,闪光亮起,我激动地抬手查看。
余额+150灵珠。
一千五百两黄金!
金库充盈,善心爆膨,看见一位灰头土脸的小女孩蹲在路边,脚旁放着一只缺口碗,同样落满灰尘,脏兮兮的。
本着日行一善的想法,我往她的碗里放了枚小灵珠,瓷器清脆的碰撞声响起,她茫然地抬起头。
“那是古董,她是撅古师。”瑞桉扶额,“雾都福利待遇高,户口相当值钱,本土修士就没有不富贵的,怎么会有乞丐。”
我震惊地看着她,小女孩扬唇一笑,却看向我身后的瑞桉:“您是霜雪宗继任宗主雪瑞桉么,家族信使昨日传回画像,我外祖父正在弥雾堂等您。”
瑞桉颔首,我看看他,又看看她,心想连瑞桉都这么出名了,咋没人认得我?
原主平常是个宅女吗?
很快我就不这么想了,因为越到主城雾气越浓,我不得不集中注意力,加强五感,发现除了低头看书的不说话,结伴而行的修士没有不窃窃私语的。
“这就是前财神?没看出跟我们有什么不同啊。”
“天神威严在于那条神魂,你没听说啊,虽然外头没变,芯子却换了,现在这位啊,连仙法都不会!”
“听说还报名了仙盟大会,不知道能活几轮。”
原来籍籍无名的错觉是因为我听不见,大家竟然都认识我。
怎么全都传出去了!雪言卿死了,南城的保密系统也叛变了吗?
他们的议论毫不避讳,负面声音一股脑塞进灵海里,在压抑感产生之前,我赶紧关闭五感增强,视线被浓雾封闭,为了走路不摔倒,我只能拉起瑞桉的袖子。
听力降低前,我听见的最后一条负评是:“呦,堂堂天神变菟丝花,瞧这柔若无骨的劲儿,不会连走路都要靠男人吧?”
我:……
修真界真残酷,墙倒众人推啊。
忽然平地刮起一阵罡风,虽然听见木棚散架的声音,我却不觉得凛冽,反而风稀释了浓雾,呼吸舒服许多。
视野清晰了一阵,看见旁边一对修士衣袖翻飞,像是难御劲风,被刮得摔倒在地,嘴里嘟囔道:“八方长老都已经齐聚弥雾堂,还有谁敢在雾都内疾行?”
瑞桉一只手拉住我,另一只手在风止前向后一抓,提过来一只灰扑扑的小崽子,刚刚被我错认成乞丐的小女孩咧嘴一乐,双手合十,做出讨饶的手势。
瑞桉眯着眼,开口问道:“洲主的外孙女,要自己上街讨生活吗?”
小女孩掉着碗,抖抖袖子,无奈地说:“哎呀,他老人家忙得很,哪有功夫管我。雪宗主大人有大量,放我下来,我老实交代!”
瑞桉放下她,她先是谄媚地冲我笑笑,“嘿嘿,其实干我们这行还是缺钱的,就是碍于身份不好明说。谢仙主的珠子,仙主洪福齐天,仙途顺遂。”
而后立刻三指朝天,肃穆道:“让我跟踪你们的人长得可有特点了,哪儿都是白的,跟个雪人似的。”
这形容极贴切,我心想黎温跟得倒真快,照他这个速度,兴许昨天就已经猜到我们要早走,先一步抵达雾都。
只是看瑞桉的神情,他好像没发现,这就奇怪了。
雪言卿说他是半妖,想必妖修是实打实的,正统仙修占比太低,敢在仙门大本营动用的部分,不足以探查到黎温的行踪。
想起瑞桉说过,跟丢过黎温假扮的酒楼老者,联想昨天原主突然冒出来说的话。
若是神之侍子,倒也在情理之中。
我看了眼瑞按,我俩各有所思,一时谁也没说话,小女孩局促地站在面前,直抠衣角,我俯身摸摸她的头,说:“嗨,举手之劳,那‘雪人’,可有跟你说过在哪里碰面?”
她“啊”了一声,向后指道:“他不就在那里吗?”
瑞桉神色一凛,抬手将浓雾驱散出一条清晰的路径,恰好到黎温脚下停止,他背靠浓雾,明亮得太显眼。
眼看瑞桉撸起袖子就要再打,我赶紧拦住他:“这里不是南城。”
黎温还占着云沧山首席弟子的名头,打完人可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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