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滔向来看中苏轼,对于馆阁考试出题之人心中早有决断,并不会因为赵煦的想法而改变。赵煦亦是不曾跟她说过跟朝臣有关的任何事,故而那些话不过是她编出来的,只为迎合她的心意。
高滔滔闻言果然十分受用,牵了牵唇角笑道:“官家这次倒是与哀家想到了一处。苏轼的诗文绝妙世人皆知,岂是程颐可比的!”
她说罢见刘挽月似乎还有未尽之言,故而继续问道:“官家还说了什么,你一并说来便是。”
“奴不敢说。”
“但说无妨,哀家恕你无罪。”
刘挽月迟疑片刻后,方道:“自那日娘娘责罚官家后,官家便一直郁郁。那日夜里官家发热,迷迷糊糊的还问奴皇祖母有没有来看过他?官家病愈后虽不曾说什么,可奴看得出来,官家心里还是不自在。”
高滔滔听她如此说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后悔,而是愤怒:“他顶撞忤逆哀家,哀家罚他还错了不成?”
“娘娘自然没错,官家也不是心里有怨气,他是委屈。”
刘挽月说着用余光打量着高滔滔,见她神色缓和了些,方继续说道:“奴也知道这话原不该奴说,只是娘娘既信任奴,奴怎敢不尽心。奴服侍官家这一个月,对官家也算有几分了解。官家其实是个至纯至孝之人,官家心里对娘娘既孝顺又尊敬,他私下里时常感慨娘娘之贤德比章献太后尤甚。只是娘娘之威严,时常让官家不敢亲近。譬如那日之事,官家也不是为了那个罪臣求情,他是怕对那罪臣过于严苛传扬出去会坏了娘娘在天下人心中贤德仁善的名声。”
高滔滔听完,果然面色舒展,可随即又敛了神色,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问道:“这些话,也是你猜的?”
“奴怎敢胡乱揣测这些事,这都是官家亲口说过的。”
“那官家就没怨过哀家独断专行吗?”
“没有。“刘挽月说着忽然迟疑道:“只是…”
“只是什么?”高滔滔目光中闪过一丝狠厉。
“只是程颐大人倒是跟官家说过好几次,说您无论大事小事都不许官家决断,根本没把官家这个天子放在眼里,实在是牝,牝什么来着。”
“牝鸡司晨?”
“好像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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