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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太皇太后转头看向他,眼里尽是诧异。
赵煦难得开口,她也不能置之不理,便冷声问道:“官家想说什么呢?”
“皇祖母六月时曾以孙儿的名义将慰反侧诏昭告天下。里面说:‘应日前有涉此状者,一切不问,言者勿复弹劾,有司勿得施行,各俾自新,同归美俗。’(1)可九月时,您先是严惩了吕惠卿,又将张璪贬出了京城,后来又在章惇去赴任的路上撤销了他的调令,如今又许官不许调。诚然他们确实有罪,可是否也说明皇祖母所颁发的诏命如同废纸一般,可以朝令夕改,毫无信誉呢?”
吕公著和范纯仁听到赵煦这番话皆是惊诧不已,比起他敢在这个时候替章惇说话,更让他们诧异的是这个总是沉默的孩子,竟然能将以他名字发布的每一道诏书,每一次朝臣的升迁贬谪都记得清清楚楚。
思及此处,他们不由得心惊。他们都快忘了,这个小皇帝是先皇亲自教导过的,他心里自然是更亲近新党的。那他每每面对不合心意的决策选择沉默的时候都在想什么呢?待到他来日亲政,是否会用跟如今同样的手段来对付他们呢?
太皇太后自是想不到这些的,亦或者她根本就不在乎。她现下只有愤怒,对一个不听话的傀儡的愤怒。
她被气的拍案而起,指着赵煦怒道:“放肆,官家这是指责哀家做错了是吗?还是说,官家现在就已经等不及,想逼着哀家还政于你了呢?”
赵煦早已习惯了这样的训斥,故而只是面无表情的跪下道:“孙儿不敢。”
太皇太后哼了一声,斜眼看着他斥责道:“你不敢?你为了新党这些奸邪小人屡屡顶撞我,当初调章惇去扬州,只怕也是官家示意吕相公的吧!”
赵煦冷眼看向吕公著,又转而看向太皇太后,不卑不亢道:“吕相公是皇祖母的忠臣,怎会听孙儿的?朝中诸事均是皇祖母决断,孙儿人微言轻,本不该插言。今日孙儿也只是感念章惇的孝心才替他辩了几句。皇祖母,孙儿也是失去过父亲的人,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痛苦孙儿比任何人都清楚,故而孙儿恳请皇祖母能成全章惇对他父亲的孝心。”
太皇太后冷笑道:“孝心,那官家对老身可有一点孝心啊!”
不孝,这样大的一个罪名扣了过来,赵煦只能垂下眼眸,不再说话。
太皇太后却并未因为他的沉默而消气,她先让两位宰执退下,复又对赵煦道:“看起来程颐并没有教会官家什么是仁,什么是孝,他这个帝师做的实在是不称职!官家今夜便去佛堂里将《孝经》抄十遍,静思己过,好好想想何为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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