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胜利骑乘53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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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从小到大都和父母生活在一个城市，牧冬尧对于过春节，并没有特别深切的感情。

甚至，一想到还要提前回老家，给一群不算熟络的亲戚拜年，她就只想望天叹气。

倒不是应付不来，只是会消耗许多情绪和精力。

但是，宋丞风的假期，又使她对春节多了几分期待。

除夕当晚，牧冬尧和父母，以及几个亲戚围坐在老家的客厅里。

电视中播放着春节联欢晚会，大家却没什么人看。玩牌的玩牌，聊天的聊天，时不时还有人点着一支烟。

牧冬尧忍了又忍，还是承受不住这样的沸腾。她裹上宋丞风给的那件羽绒服，掀开门口的防虫网帘，走到屋外的院子里，这才觉得缓过了一口气。

羽绒服原本是中长款式，到宋丞风的小腿。穿在她身上，能够遮住脚踝。寒凉的冬风在衣服上找不到可以钻的缝隙，从她面前横冲而过，冻得她鼻头微麻。

热气刚被呼出便化作一阵白烟，她掏出手机，给宋丞风发去视频通话的邀请。

对方很快接通，背景亮堂堂的，不是他在国家队的宿舍，而是崇榆机场。

队里今天下午放假，他订的晚上的机票，飞回城河。

“冬冬。”他和她打了个招呼，又抬起头四下看了看。而后，摇晃的镜头稳定下来，应该是他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宋丞风重新将视线集中在屏幕上，注意到她泛红的鼻头和脸颊，问道：“你在外面？怎么不去屋里？”

“他们在打牌，有点吵。”

牧冬尧屈腿坐在屋外的台阶上，把手机举到和自己视线齐平的高度。“好像快点见到你啊，但我是明天早上的车，到城河市估计得中午了。”

“叔叔阿姨和你一起回来吗？”宋丞风问。

牧冬尧摇头，“他们等到初七才回。”

她顿了顿，又说：“不过，我这个时间也算合适。你一会儿落地也得十二点了，回家正好睡一觉。”

“冬冬。”他贴近手机的麦克风，嗓音沉了几分，在不稳定的信号的加持下更有磁性。

“明天就能见到你……今晚，我怎么睡得着。”

她听着，只觉得耳朵微微发痒，不自在地抬起手搓了搓。

这话哄哄小姑娘还可以，牧冬尧才不相信：“你现在是这么说，等到真的回家以后，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宋丞风只是笑。

手机里传来开放登机的广播声，牧冬尧听见目的地是城河，推测道：“是不是你的那班飞机？”

他点了点头，却仍然坐着没动。

牧冬尧催促：“那你快去登机呀。”

“上飞机后，就要开飞行模式了。”宋丞风说。

打开飞行模式，势必要挂断通话，而他还想再多看看她。

牧冬尧觉得他这逻辑有些好笑，“那也不能为了开着视频不上飞机了呀。现在忍一忍，明天就能见到真人，这难道不香吗？”

他轻叹一声，“那我去了。”

“嗯，落地以后给我发个消息——虽然我那时候可能已经睡了。”牧冬尧说。

视频终于挂断，她也起身返回屋里。

和父母打过招呼以后，她回到了卧室。

微信里已经收到了不少拜年信息，她一一回复，又给许嘉荟等几个重要的朋友发送了祝福。

处理完消息，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她又刷了一会儿手机，抵挡不住浓浓的困意，在床上睡了过去。

为了早起赶车，她特别设置了六点的闹钟。然而她惊醒时，闹钟还没有响。

捞起手机一看，屏幕上的数字刚过凌晨四点。

闭上眼睛想要再睡，但精神却越来越清醒。她裹着被子，翻来覆去了好一阵，最终只好坐了起来。

微信上有了新的未读消息，是宋丞风昨晚落地报平安的信息。

牧冬尧看着，不由得低笑一声。

明明说睡不着的人是他，结果真正早醒的却变成了自己。

她随手回复了个收到的表情，刚想把自己今天的行程发过去，不料宋丞风竟然秒回。

【宋丞风：怎么没睡？】

她直接甩过一个问号。

【牧冬尧：我睡了，又醒了。你是怎么回事？】

“对方正在输入”的状态持续了一阵，然而，只跳出了两个字。

【宋丞风：想你。】

看着这么肉麻的词出现在自己的对话框里，牧冬尧“嘶”了声，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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