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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微微一顿。
若是她不曾记错，李玉堂是死在山里的。
村里旁边的山她也记得清楚，虽说也有密林，但眼前这种苔藓，她却从来没有见过。
已经干枯的苔藓有着不同于其他苔藓的厚重叶片，尖端发白，隐隐约约带着银色。
纵横交错的血痕当中，衣服上还蹭着一些其他的土壤和植物。李云锦又在其中找出这样的苔藓，心里头的疑惑越来越重。
她去将包裹里面的鞋子翻出来，果然在鞋底也找到了粘在上面的这种苔藓。
招招手叫李云芳过来，后者正坐在叶氏旁边，默默地给她递帕子。等人过来了，李云锦指着自己捡出来的几颗苔藓，轻声问：“芳姐儿，可曾见过这样的东西？”
李云芳仔细看了看，摇了摇头，仰着脸，困惑地说：“这是什么？芳姐儿没有见过。”
转头看到李云锦是从什么地方将苔藓捡出来的，忽然想到什么一样，双手捂住了嘴，眨着忽闪忽闪的眼睛，压低声音问：“是和爹有关系吗？”
李云锦若无其事地将苔藓收起来，又去收捡衣裳，说道：“只是不曾见过，多问一句。也许有关系，也许不曾有关系，谁又知道呢。”
明明两人只是在这边小声说话，那边捂着脸哭个不停的叶氏，却仿佛忽然听到了什么一样，猛然抬起头来，快步冲过来。
她捏着李云锦捡出来的几颗苔藓，看了又看，喃喃道：“难道，难道玉堂哥就是因为这些东西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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