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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柳漫桃就在对面,殿下要去审问她吗?”
白七见姜执盈从房间内出来,肩头动了动,示意她看向对面的那间房。
姜执盈摇了摇头,“不着急,我们先去曹洲堂的卧房看看。对了,叫上那晚守在曹洲堂院外的侍卫。”
白七去前院找那个护卫,姜执盈自己先去了曹洲堂居住的小院。小院名为“修竹居”,院中却未曾栽有一颗竹子,甚至没有多少绿植,只在院墙四角各放了一口雕刻着锦鲤的水缸。
从院门到主屋确实有一大段距离,空地之上的白雪没有人来清理,今年冬日寒冷,积雪几乎冻成了冰,姜执盈注意到,地上的脚印大致可以分为两部分,其中一部分只有一串从院门通往主屋,脚印宽大,可以看出脚印的主人当时步履匆忙的状态。
“这应当是大清早来寻总督议事的陈延松留下的脚印。”姜执盈在心中默默下了结论。
另一部分则是许多人来回踩踏留下的足迹,凌乱不堪,无迹可寻,“这些应当是陈延松撞见曹洲堂吊死后,一直到今日往来其间之人留下的。”
她大约估计了这片空地的距离,“十丈有余,不可能依靠轻功过去,院墙上也没有钩索的痕迹....”
姜执盈对着雪地陷入了深思,莫非这世上还真有人能做到踏雪无痕?
不,不可能。
她奋力摇了摇头,对自己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只能是有人在装神弄鬼。”
姜执盈走过空地,一把推开主屋的门,虽才刚刚过去七日,失了人气的屋子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倒像是废弃了很久的样子。门的左手边是床榻、衣架、箱笼之类的起居之地,右手边则摆放着书案、书架和黄梨花圈椅,这位曹总督竟是将书房和卧房合二为一。
她先行至床榻前,地上随意扔着一遭刀剑斩断的麻绳,应当是曹洲堂用来上吊的那捆,旁边一个侧倒在地的黑檀木圆凳,正好挨着一方鎏金碳盆,这炭盆上放着个掐丝金罩子。
姜执盈对这炭盆来了兴趣,上前将掐丝金罩子拿起,却听“啪嗒”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她蹲下身,将那小物件捡起,是一个小小的铁扣,像是用来固定某个物体的玩意儿。
姜执盈皱着眉头将那铁扣随身收号,又不顾炭盆肮脏,用手翻起其中炭灰,翻着翻着她意外发现有几片颜色较浅的残骸,看样子像是竹片燃烧留下的灰烬,她将那几篇未完全燃烧殆尽的竹片拿起,放在鼻子旁嗅了两下。
“硫磺?这是..火折子?”
姜执盈心头升起些许疑惑,点个炭盆,是绝对不可能用到火折子的。她将此处疑点默默记下,行至后窗处,原来主屋后与院墙还有极窄的距离,她从窗户翻了出去,通道太过狭窄,只能侧着身子缓缓通过。
她走至东墙角下,刚进小院时此处是她视角的一块盲区,此时凑近才发现本该与其余三角一般放置的水缸不翼而飞了,姜执盈到其余三口水缸处看了看,其中的水都结成了坚冰。
她没有过多纠结,又回到主屋,来到曹洲堂的书案前。
“咦?砚台不是干净的...”姜执盈敏锐的注意到,书案上的砚台里有早已干涸的墨迹。
据那护卫回忆,宴席散后,曹洲堂大概是吃多了酒,一回房便早早吹灯歇下了,难不成是他喝醉了欲效仿诗仙,研墨就要题诗几首?
姜执盈伸手摸向书案上压着的空白宣纸,忽然注意到顶上放着的这张纸上散落着些许黑色点点,像是墨迹洇透了上张纸留下的痕迹。她陡然想起次辅他们所说的,“曹洲堂系畏罪自杀。”,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若是有人深夜闯入,逼曹洲堂写下一份陈述自己所犯罪行的“认罪书”,再逼他上吊自杀呢?如若不然,他作为玉州的地头蛇、土霸王,根本不可能想不开上吊自杀。
她正想着,白七领着那个姓蒋的护卫进了门,“人带来了。”
蒋飞打量着书案后坐着的那位玄衣女子,见这位白七爷也对此人有几分恭敬之意,加上此人又是个女子,以女子之身入北镇抚司可是不多见,可见这女子身份贵重,绝不止副使这么简单。
他也是个人精,连忙毕恭毕敬地下跪行礼道:“参见上使。”
姜执盈随意摆摆手:“不必,蒋侍卫站着回话便是。”
蒋飞从地上站起,疑惑问道:“不知上使召小人来所为何事?”
“本使有话要问你,你如实回答便是。”姜执盈目光灼灼的盯着蒋飞:“蒋侍卫,我今日叫你来,是想让你仔细回忆一下,小年夜你是否一直守在曹总督小院门外,不曾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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