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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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处安确认了季闻歌手上的聊天记录属实后，乖乖地点了点头，松开手，任由季闻歌拿走手机。

打完电话，通知了云处安的家人后，季闻歌将云处安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扶着他走出了商业广场，走到附近的路边等待。

云处安将头埋在季闻歌的发丝间，随手抓起季闻歌的头发盖在自己的脸上。

“姐姐，你能不能把灯关了，好亮，我睡不着。”

为了增强说服力，云处安收拢搭在肩上的手臂，另一只手也环抱上去，温柔又不缺乏力量感地将季闻歌搂在怀中。

凌厉的五官在季闻歌光滑的颈弯来回磨蹭，嘴唇温柔的触感和湿湿热热的气息喷洒在季闻歌锁骨处，软乎乎的卷发也舒展着依偎在季闻歌的脸颊旁，好像是在撒娇又好像是在挑逗。

季闻歌受不了磨蹭带来的瘙痒感，她一边笑着一边身子向后倒，想要躲开云处安的动作。

“你快起来，好痒，云处安。”

云处安埋头不理季闻歌的呼唤，大手一把握住季闻歌的芊芊细腰，不让她逃离出他的怀抱范围内，着迷地追着闻季闻歌身上迷人的香味。

偏偏腰间和锁骨和都是季闻歌身上的敏感点，喝醉了的云处安又完全听不进去，自顾自地不停碰到这两处地方。

救命啊，我不会成为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因为止不住笑而死亡的人吧。

季闻歌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原本撑在云处安肩头，想要推开他的双手也失去了原本的作用，反倒像是在搂住云处安，就算眼角沁出生理性的泪水，腰腹也因为止不住的笑意而变得酸涩，整个人呈现出颓废无力的美感。

就在即将达到身体临界点的时候，云处安的动作停了下来，季闻歌也终于逃离了酷刑，她双手捂住胸口，赶忙换了几口气，给自己喘息的机会。

季闻歌专注于低头弯腰的瞬间，错过了云处安眼底里翻云卷浪的情绪，如果看到的话，她一定会第一时间不顾一切地逃开吧。

云处安被眼前的景象迷住了眼，温玉在怀，美人笑着弯腰向后倒去，霜白色的月光洒落在发间，像是天鹅一般的脖颈高高向上抬起，露出最敏感脆弱的喉咙。

这一瞬间，他的脑海里产生了许多前二十一年从未出现过的想法。

他想到了无数个跟季闻歌一起度过的瞬间，看到了季闻歌以后会这样笑着牵着他的手一起走进民政局，甚至于，未来的某一天，她也会像现在这样在他的身下直不起身子，用这世界上最温柔甜蜜的嗓音呼喊他，就算她再怎么求饶也只能在他的手下颤抖着身躯......

云处安陷进了自己脑海中的景象，他一只手捏住季闻歌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看向自己。

如同小鹿一般灵动清澈的双眼里清楚明白地倒映着自己的身影，但是云处安只觉得不够，他还想要够多，想要这双眼睛永远只能看向自己。

云处安闭上眼，温热的唇吻上泛着泪光的眼角，嘴里咸涩的感觉提醒着他，这如同梦境一般美好的存在是真真实实地发生在现实里。

云处安的动作停滞了一瞬，下一秒变得凶狠又急切，就像是想要将季闻歌拆之入腹，急切的亲吻落在她的脸上，位置不断下移，探寻着同样的存在。

“嘟嘟！”

季闻歌被车声惊醒，也许是今晚的月色太过美丽，也可能是聚餐前的那两个甜腻的小蛋糕动摇了她的心，明明知道云处安喝醉了，但是看到藏在月光背后的脸庞时，季闻歌却鬼迷心窍地没有制止云处安的靠近，默认了两人关系的发展。

缠绵悱恻的吻紧接着送了上来，迅猛的攻势让人无法呼吸，更加无法思考当下还处在人来人往的大马路上。

突然降临的喇叭就像是爱丽丝梦游仙境中兔子先生的怀表，秒钟回归到最初的位置，意识瞬间回笼，独属于这个夜晚的奇遇也走到了终点，两人的位置也该退回到普通的同事关系。

季闻歌的心脏却不知为何止不住的跳动，想要逃脱出一直以为束缚住自己的认知，将遮藏不住的心动宣告给全世界。

*

伴随着两声响亮的喇叭，一辆黑色的轿车在五彩斑斓的霓虹灯中丝滑地拐入他们旁边的车道，打着双闪缓缓停在了他们的旁边。

云处安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怎么来得这么不是时候。

他又转身趴回季闻歌的肩头，装作看不见的样子，自欺欺人地闭上双眼，将头埋起来。

车上下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穿着熨烫整齐的燕尾服，手上还带着白手套，就像是电视剧里大户人家的管家从电视上了走了出来。

他径直向两人走来，随着中年男人的走近，季闻歌莫名感到手足无措，有一种马上要见家长的紧张感。

管家走到季闻歌面前，先深深地鞠了一躬：“尊贵的季小姐，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