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满月夜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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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咒灵弄出相当大动静，女声只有短短一下，会让人觉得是产生幻听。

待宵泽看不到，但是能感受到空气中咒力的涌动。凑在耳边的呼吸声平稳，五条悟耐不住寂寞，搭在待宵泽脸上的手指一戳一戳，又勾起他垂下的刘海。指腹压在厚厚的绷带底下是陌生的咒力。

莫名其妙的罪魁祸首。都怪那个男人。

五条悟有点烦躁。他恣意至今，最讨厌出现自己掌控不了的事情。待宵泽屡次发生超出在他的预测范围内的情况。

讨厌。非常讨厌。

“不用动手吗？”待宵泽略微偏过头，整张脸都被五条悟托在手掌中心。

五条悟心不在焉地嗯了声，“进不来的。”所以直接无视。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震颤，除了停在他们房门前的咒力，窗边又出现两道人影。

“啧。”五条悟松开待宵泽，粗糙的绷带失去了热量来源，伤口痒痒的，但待宵泽不会说出来。

他睁开眼睛，看见五条悟守在自己身边，随时做出战斗的样子。

第六感没有让待宵泽感觉到危险，然后房门被人打开来了。

是带他们进来的老婆婆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一只丑陋的咒灵直勾勾盯着待宵泽。

“食物......食物......人......”

口齿不清地指着待宵泽。

五条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语气很差地质问：“想干嘛？”

老婆婆用一种审判的眼神上下打量待宵泽，不情不愿地嘀咕：“神明大人怎么看得上这小子？”

待宵泽没听清：“什么？”

陌生男人笑得一脸谄媚：“尊贵的客人，我们所供奉的神明非常欢迎您的到来。”

“希望能亲自见您。”

“哈？谁啊？让我们见就见，这么大面子呢？”五条悟把待宵泽护在身后。

然后衣角轻轻被扯动了一下，待宵泽示意他说话收敛一点。

老婆婆扶着一根拐杖，没想到他竟敢如此大不敬，在地上用力敲击。

“你怎敢用这种态度面对大人，简直大逆不道！”老婆婆严厉斥责。

五条悟冷笑一声，心想不知道把什么东西供奉起来，真是无知。

待宵泽已经猜测到供奉神明这种行为，养出来的或许是什么等级高的咒灵。

再加上当地咒术师的不作为，只会更加危险。

待宵泽问：“大人为什么要见我呢？”

老婆婆不敢对神明指名的客人摆脸色，有点别扭地回答他：“八坂先生说，神明需要一位替他传话的使者，这次婚礼正是用来挑选合适的人选。”

言下之意，神明看上了待宵泽。

婚礼的女主人本来是老婆婆的孙女，是最有可能被选上的对象，没想到在外来客中会有人成为威胁。老婆婆不敢忤逆神明，同时又憎恨他。

五条悟挑挑眉：“去也行，但我得陪着。”

男人抢先回答：“二位感情真深，神明大人当然不会将二位分开。”全然不顾老婆婆阴暗的脸色。

守在门口的咒灵似乎无法进入他们的屋子，一直在长廊徘徊。

“明白了。什么时候？”看到待宵泽松口，来人皆是毕恭毕敬。

男人鞠躬：“明日自有人来领二位去。”

挂在天上的月亮是弧形，云层很厚，遮挡住不少月辉。在送走深夜来客后，五条悟板着个脸：“干嘛那么轻易答应他们？”

待宵泽：“不然我们就坐以待毙吗？”

五条悟撇撇嘴，然后将他调查到的信息用相当低的分贝一一告知。

将瘦小的黑发少年拥在怀里，两个人挤在一张榻榻米上，头贴着头讲悄悄话，在外只能看到他们耳鬓厮磨。

高原村供奉着是传闻中的三贵子，他们并没有细说是哪位要见待宵泽。而所谓选择使者，要么是献祭要么是传承。

两个人动作亲昵，交流的却是腐臭的秘密。

“那些老东西不是特级咒灵，恐怕也有一级的水平。需要增强自己的力量，或者找容器承载所拥有的力量。”

五条悟可不把这种水平的对手放在眼里。“这里的咒术师，估计还有不少诅咒师，都在仰仗拥有自主意识的高级咒灵。”

待宵泽若有所思，“所以，能让我在体内循环咒力，不被进一步污染的办法一定在他们身上。更要接近了！”

话虽是这么说，但五条悟又提及了高天村的信息：“这次举办婚礼的就是村子里的咒术师。他们似乎是有某种密法，可以让结合的两个人共享术式与咒力。”

这个待宵泽很感兴趣，“那我是不是也可以用无下限！”

五条悟：……？

他无情戳破：“这个达成条件很苛刻的，反正我在查相关卷宗时，千年来只出现过两例，其中有一方都是这一脉咒术师。所以恐怕和生得术式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