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变更战场

从悟空下落到他与贝吉塔高速飞行转移战斗地点，中间不过寥寥数语的时间。

留下克林与悟饭两人停留在空中，目送那两人远去的背影。

“……好啦，我们也该回龟仙屋了。”克林最先回过神来，拍了拍悟饭的肩膀安慰她。接下来的战斗不是他们能插手的，虽然很不甘心，可这种时候只能把信任交给悟空……

未料悟饭没有听他的话，她径直向地面飞去，

“克林叔叔，我想……先把他们的尸体收拾一下。”她说，迎面的风吹动她偏长的额发，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克林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这样啊……我来帮你。”想到那些战死的友人，克林心下黯然，“雅木茶和饺子那边就交给我吧。”他强打起精神说，相比起天津饭和比克，另外那两个都四分五裂……万一看到什么更糟的把人吓到可就不好了，他想。

继而联想到想到孙悟饭现在才五岁……呃…不是…让孩子参战这种事情怎么想都会让人觉得超级地狱的啊……克林有想捂脸叹息的冲动，他终于明白先前给武天老师打电话时，自己师父为什么再三强调要他记得注意分寸。

假如这次战斗结束，侥幸他们都还能活着，一定绝对肯定是会被琪琪给骂死的吧！

克林苦中作乐地想。

前提是他们能活到那个时候，等等，这么一想岂不是更地狱了_(:3」∠)_

天津饭和比克的遗体很容易找到，先前的战斗激烈，可赛亚人起码没有毁尸或者侮辱尸体的爱好，所以这两人在死后身体并未遭受二次损害。悟饭沉默地为两人擦拭身上血迹，她做这些已经很熟练了——曾经在未来，自己就是这样一次次去往战场的废墟，一次次地寻找那些长辈，将他们带回，安葬，直到身前再无长辈挡在前面……

比克叔叔……跪坐在比克身前，悟饭低着头，手握着对方的手。

终究是我太弱了，对不起，没办法打败那巴，对不起，最终还是要您来救我。

这次事了，我会去那美克星的，她在心底重复，那里有龙珠，有您的同族们，只要向波仑伽许愿，您就能活过来的，对吧。

她无法定义现在的比克在她心中到底是何种地位——在曾经的那个四岁，与比克一年的相处让悟饭把比克叔叔看作是很厉害的人，他对自己十分严厉，但却并不邪恶，虽然总是说着严厉的话，还把她训练得很惨，但如果没有他，自己压根不懂坚强的意义，更没可能变强。在父亲缺失的那些年，她视对方是如父亲一般值得尊敬的存在。

而这一次……或许是年龄与阅历发生了变化，比克在悟饭眼中依旧是喜爱并尊敬的存在，但，他又是与爸爸不同的。

她能微妙地感受到其中界限的差异——悟空在她眼中无所不能，是她憧憬向往无条件信任的对象，而比克叔叔……

他之于自己更像是启蒙她武技的师长，与她无话不谈的长辈。

可他又是孤独的，一直一直都是一个人，多少是会寂寞的吧。

所以之前在和比克叔叔相处时，悟饭会想要偷偷朝他开无伤大雅的玩笑，与他分享自己的某些心情，甚至会有点坏心眼地想看他朝自己生气。

希望比克叔叔不要因为自己先前的那点小心思而介意……现在的您应该已经到达阴间也要去走蛇道了，那就请您好好等着看着吧，我一定会让您复活的。

整理好心情，悟饭看了眼克林——对方正在那巴砸出的大坑中寻觅着。与饺子不同，雅木茶是正面中了那巴的气功波而亡的，那一击造成大地崩裂石块土壤翻涌，他的尸体很可能是因此陷入其中，四分五裂……

克林似乎找到了什么，他以拳锤地，身体颤抖着。

……恐怕是雅木茶叔叔……

……这种时候不合适打扰他。悟饭收回视线，她复看向悟空和贝吉塔离去的方向，远方有两个强大到无法忽视的气……这时候的他们应该已经开战了。

深吸一口气，悟饭眼神变得严肃，她站起身来，开始四处寻找起来——先前贝吉塔和那巴均摘下了他们的战斗力探测器，其中属于贝吉塔的探测器被他自己捏爆了，那么属于那巴的那个呢？

应该就在这附近。

啊，找到了。

在某处被土块碎石掩埋的土堆中，悟饭如愿找到了属于那巴的那个战斗力探测器，顺带还找到了属于他的那个飞船呼叫器，这两样东西都被垫在了那巴先前被击出裂痕的战斗服下面——先前就有注意到，在中间休战的那三小时中他脱下战斗服时顺带整理的。正因此，即便后续战况激烈，被能量波冲击，被击碎的石块土块掩埋，这几样东西也未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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