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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靖十三年十一月,西凉来犯大梁,不断在交界抚宁城挑衅。
梁帝派皇四子——昭王李霄为主帅,带兵前去平定西凉叛乱,镇守交界抚宁城。
雍靖十五年十二月的一个晚上,北风卷着大雪,割破驻守抚宁的每一位士兵的皮肉。
主帅营帐内,一个面容俊朗的年轻男子正端坐在案前,执笔写着什么。
他边写,边露出宠溺的笑容。半晌,他放下了笔,珍而重之地将那张信纸折叠起来,又从盒子中拿出一块红玉坠子,一并塞进了信封里。
抬手交给了身边的亲卫,还未开口,那亲卫就像是做过了无数次般揣进了怀里。
“殿下,您这一月一封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写给未来王妃的呢。”参星边调笑自家殿下,边快步挪到营帐门口,生怕溜慢了会被殿下抓去“切磋”,那还不得去掉半条命啊。
他知道这封信是写给谁的,除了御史中丞的嫡次子玉澄外,别无他人。
李霄起身,抬眼看向门口揶揄自己的参星,皱起剑眉,像认真思索着什么军机要务似的:“前几日张大娘还打听你是否婚配,应是有意让你入赘,不如我这就除了你的军籍,放你去做乘龙快婿?”
参星一听,整张脸皱成了个包子,连忙告饶:“殿下,您就饶了属下吧,属下再不敢了,属下保证,一定让送信人亲自把信交到玉公子手上!”见李霄挥挥手,他便夺门而出,活像身后有厉鬼索命。
李霄摇头轻笑,吹灭了烛火,合衣入寝,闭上双眼之前,他设想了许多次玉澄拆开信后的反应,却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是在那样一种境遇下,目睹了截然相反的情形。
夜黑风高,整个抚宁城沉睡在一片静谧之中。
忽地,几只乌鸦在梁军上方低旋,发出嘶哑的“哇哇声”,将静谧的夜撕出一道口子。
远处开始有火星在闪烁着,随着越来越大的厮杀声与渐渐逼近的脚步声、马蹄声,寂静的夜被彻底撕破。
一时间,锣鼓震天,在火光的照耀下,军营亮如白昼。
“夜袭!西凉军夜袭了!”梁军大营里的士兵从沉睡中被惊醒,慌乱窜出,有些连衣服都没穿好,就提着枪冲过去与敌军杀作一团。
惨叫声、兵刃交接声,响彻云霄。
指挥官没想到已被打得连失五城的西凉军会狗急跳墙,竟慌了神,迟迟不知如何部署。
眨眼间,尸横遍野,梁军死伤严重,眼看西凉军就要攻入内营,千钧一发之际,兵士们突然听到一个沉稳坚定的声音:“别慌,听我指挥,摆好阵型,西凉只来了几千兵马,我军必胜!”
只见那少年将军身影如松般挺立于马上,一袭银甲如暗夜中的启明星,光耀万丈。
火光明灭间,如刀削般凌厉的五官轮廓分明,锐利的眼神仿佛能横扫千军,令众将士定下心神。
李霄丝毫未慌,口中下达着命令,绕到敌军侧翼。手持银枪,行云流水般将一个个敌军斩落马下,犹如天神下凡。
西凉军没想到从侧翼突然冒出个杀神,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节节败退。
他身后的亲兵见殿下亲自作战,士气更盛,勇猛无匹,呈势不可挡之势。
这场西凉发起的夜袭,在三更时分,终于快要落下帷幕。
李霄与敌军缠斗多时,银甲中的里衣已经被汗浸透,他深知再拖下去,西凉援军可能会赶到,形势将对己方不利。
终于,敌军露出了破绽,李霄目光如炬,在迅速赶来的参星掩护下,看准了西凉军副将脱努烈的位置,夹紧马腹,猛抽马鞭,一路疾驰。
他身形如电,到脱努烈身前时,对方被吓得愣在原地,刚要后撤,不待其动作,李霄拔出佩剑,紧绷的上身前倾,如一把蓄满了力的弓。
左手紧握剑柄,正要刺向脱努烈,胸口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险些害他跌下马背!
他下意识低头看去,只见一枚冒着寒光的箭头自后背贯穿了自己的心脏,银甲上已渗出了大片的血迹。
李霄只觉得空气骤然稀薄了,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他勉强稳住摇晃的身躯,咬紧牙关,努力忽视那致命的伤口,竟是又朝着脱努烈追了过去!
脱努烈也被他浑身散发的凛然杀意震住了,像见了活阎王,哆哆嗦嗦急忙勒紧缰绳,却没料到李霄此时已到他身前。
对方猛地挥下佩剑,胸前插着的那支羽箭仿佛只是个装饰品,丝毫没有影响剑落下的速度,脱努烈连忙举刀横档,勉强挡下了这一剑。
可还没等他喘上一口气,李霄右手的那柄银枪已刺穿他的喉咙。
万军丛中取敌将首级,这场战役的胜负已定。李霄终于脱了力,吐出一口鲜血,拼着最后一口气竭力回头,竟看到浑身浴血的参星将长□□向副将周成。
但参星伤的实在太重了,大抵是到了极限,被周成反手一枪拍落。
电光火石间,他就明白了这支冷箭出自谁手。其实他早就觉得周成的言行有些蹊跷,但因顾念往日周老将军对自己的那点情分,想给对方一次机会,没承想,竟是将自己的性命和大梁的胜利都葬送于此。
心中充斥着悔恨与自责,许是麻木了,那胸口的疼痛他也感觉不到了。
跌落在地的一瞬间,李霄脑海中的最后一幕,是那个温润少年眉眼弯弯,抓着自己的手腕,用和风般的轻柔声音唤他“凌云哥哥”。
也不知那封信,玉澄收到了吗.....
从一片漆黑中缓缓睁开眼,入目的是床上青灰色的帘幔,远处红木案几上还燃着未尽的蜡烛,中央摆着一卷明黄色的圣旨。
案几附近另有几张椅子,是用于商讨战事的......这分明是他的营帐!
李霄愣怔了许久,他抬起手想扯开自己的里衣,这才发现,与日后满是老茧的双手不同,现在它还只是覆着一层薄薄的新茧,骨节分明。
将里衣慌忙扯开后,他低头反复确认那道从后心贯穿到胸前的伤口,此刻竟然已平滑如初。
铜镜里那张脸,也不似22岁时的棱角分明,那是一张尚且稚嫩的容颜,俊美凌厉的眉眼间没了四年后久经战事的疲惫,有的只是年少时风发的意气。
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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