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离不是说说那么简单,军帐收拾整齐用板车拉着,带走一部分粮草,剩下的留着垫后士兵们,大部队整齐排列成一条长龙,军旗全部卷起,士兵们背着行囊跟随着走远,队伍很长,容州站在营地口目送,与熟识的士兵打招呼,阿鸢也认识了许多人,有满脸麻子的小石,个子很高有点呆的傻个,还有跑起来像一阵风的阿勇……
“很快,我们就能去找他们汇合。”容州收回目光。
阿鸢心头也跟着沉重,她清楚的知道这只是个开始,后面还会有无数次的撤离,根本就没有什么援军,也不会有什么粮草支援。
“容将军,下雪了。”阿鸢抬头望望天,飘落的雪花又快又急,会给大部队撤离增加难度。
容州眉头紧锁,仿佛承担着千斤重的负担,透露出内心的沉重和担忧。
宋大夫的扭伤还未好转,拄着一根木棍指挥道:“阿鸢,快把筐子都搬进来,落上雪受潮会影响药性。”
阿鸢赶紧忙活起来,似乎只有忙起来,才能不去想将来的事情,她心底里那种明知即将到来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无助才会减轻。
营地里减少大部分士兵和马驹,瞬间变得空空荡荡,后厨全部撤离,只留下扈大娘掌勺。
聚在一起吃饭,士兵们脸色一黑:“扈大娘,这是什么?”
干巴巴的饼子上面不知道沾着什么,或许是锅底灰,又黑又硬,咬一口全是糊吧味道。
阿鸢看了几眼实在下不去口。
扈大娘是军中老人,年轻时候便性子泼辣,当即回道:“有的吃就不错了,细面和粮食全部都运走,只留下这些,又没操练,能省一点是一点,明日再吃好些吧。”
士兵被噎住说不出什么,气红了脸也不敢摔饼子,愤愤拿着走了。
阿鸢看向容州,他倒是牙口好,饼子已经吃完一半,捧着碗喝汤。
汤里能看见菜根和绿叶菜,味道似乎不错,也捧着喝了一口,清汤寡水一点味道都没有。
“把饼子掰小块泡在汤里吃,原先没有粮的时候,行军打仗就是这么吃的,三日吃一顿饱饭,没有仗打的时候每日一顿,半夜饿着肚子就勒紧点腰带。”宋江把碗里的饼子吃完,对于扈大娘的做法是认同的。
这句话也是给其他士兵的解释。
容州不愿每日消沉,组织士兵们操练,省掉耗费体力的项目,改成兵器对抗,‘乒乒乓乓’的碰撞声回响,总算有点人气。
阿鸢忙出了汗,在帐子中烧了一桶热水想要简单擦洗,再三确认好帷帐已经拉紧,又把衣架挪到门口挡住,才脱掉外面的夹袄和几层单衣。
热水熏的她面颊微红,沾湿布巾先擦拭脖子,感觉疲惫都一扫而光,舒爽的喟叹一声。
不敢拖延,匆匆又擦拭干净身上,最后洗干净长发,脖颈都要累弯了,长发湿漉漉的盘在头上用布巾包着。
若此时出去肯定会受寒感冒,窝在布满蒸汽的帐子中未挪动,那日在镇上胭脂铺买的东西也派上用场,几根带子系到腰间,行走间能感觉到厚实布料的安全感,即使如此还是行动缓慢小心。
擦拭过后,肚子轻微不适也缓解不少,原主经常受凉,因此落下病根,来月事的时候总是不舒服,腰酸加小腹胀痛,她用和宋老头学来的医术为自己调配了药方,没想到连喝几日还真有效果。
长发不易干,拿着布巾一点点擦拭着,在烛光下投出一个朦胧的剪影,随意一撇,看见门口的帷帐被掀开一角,人影一闪而过。
“谁在外面!”
阿鸢赶忙走到门口,心脏似乎都要从胸口跳出来似的,血液凝固。
外面一点声响都没有,大脑一片空白,刚才擦拭的时候也不知道有没有被看见,是谁胆子这么大在军营中偷窥。
阿鸢不敢出去,夜深人静怕和那人碰上面,又不敢再睡,总觉得四处都是眼睛,能透过帐子看见她。
湿发披在后背,衣服也变得湿漉漉,没有心情理会,满心恐惧不敢细想,绷着一根线直到天际泛白,才跑去找宋老头。
碗被摔到地上,宋老头也气的不轻,呼哧带喘的怒骂道:“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小子敢在军营中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揪出他来定要军法处置!打的他屁股开花!”
阿鸢还后怕着,忙点头,也恨不得立马抓住这个人。
事情惊动凌霄,听说是容州远房表妹被窥视,惊怒之余想看看容州如何处理。
“容将军,这件事就交由你去处理,军营中士兵可随意问,只要能抓住那个胆大包天的无耻之徒,给你表妹一个交代,由着你查。”
容州把所有士兵集结在一处,面对医士营帐站成排,个个面庞坚毅目不斜视。
“关于营中出现窥视者这件事相信大家也有所耳闻,就不兜圈子了,今日就是要揪出那人,不能留害群之马在营中,此人能做出如此下作之事,他日也会出卖兄弟背叛家国。”容州面色淡淡,看不出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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