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chapter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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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走出馄饨店的时候,城市已经华灯初上。陆桐秋和闻徵肩并肩站在明亮的街边,感受着入夜的阵阵晚风,谁都没有说话。
陆桐秋感冒着仍旧昏昏沉沉,可站在冷风里看着对面的学校的时候她却又幻想面前的红灯能不能无限拉长。
她像是一个迷茫间掉进蜜罐子的小动物,茫然地享受着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一次的机遇。她知道这会是自己最靠近他的时候了,可是她却并不知道该怎么去珍惜和保存,只能空望着时间流走。
风吹得她泪眼朦胧,随着眨眼眼睛里的眼泪就已经沾湿了纤长的睫毛。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把下巴埋进了自己衣服的领子里,偷偷转头看向旁边的闻徵。
两个人靠得很近。闻徵还穿着薄外套,袖子挽在了手肘处。虽然姿态闲散,但即使这样却还是挺拔着,像是从小就习惯的仪态。劲瘦的手腕上松松散散缠着串佛珠,吊坠和弟子珠被风吹在空中,发出动听的响声。
像是有感应似的,闻徵在此刻转过了头,看见了抬着头泪眼婆娑的陆桐秋。
他有些吃惊,原本揣在口袋里的手立刻拿了出来,转身低头,见陆桐秋的手停在半空中,几乎是非常自然地抓住了她伸出的手腕:“怎么了?”
绿灯在这个时候亮了,但两个人却没有一个注意到。
陆桐秋瞪大的眼睛因为扑面而来的冷风不断地淌出眼泪来,而闻徵也前所未有地认真地看着面前的人。
绿灯在不断倒数着,合着陆桐秋的脉搏,让闻徵也忍不住有些惊慌。耳边也不知是被风吹得还是怎么,飘上了一抹很浅的红晕。
“为什么哭了?”他开口。
陆桐秋赶紧收回了手:“对不起我那个,我,迎风泪。”
绿灯已经重新归红,和两个人脸上的颜色一模一样。闻徵在这个时候显出了难得的稚气,抬着手揉着后脑勺的头发,歪着头轻轻咳了一声。
陆桐秋用余光看到了这一幕,不自觉地揉了揉指腹。
她很喜欢闻徵。
摊牌了。
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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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到这个了么?”闻徵撸下手上的手串。
陆桐秋飞快瞟了一眼,紧闭着嘴非常谨慎地点了点头。
闻徵轻轻笑了笑:“我祖母信佛,昨天回去的时候老人家让戴就戴上了,”漂亮的木头在他的手中呈现出润泽的光彩,下面坠了一块碧绿的翡翠。陆桐秋不懂珠宝,但莫名觉得那种翠润通透的清亮感和闻徵倒是很相似。
珠子在他手上被那修长的手指拨了拨,发出轻轻的撞击声,让陆桐秋恍然间想起了在落桐寺的那个雨天。
“我不住学校,就不进去了。”闻徵送陆桐秋到了校门口,停住脚步。
陆桐秋微皱着眉头,因为困倦眼睫半垂着,低着头双手揣着口袋,点头的时候看起来莫名有些...低落。
闻徵伸手给她戴上了卫衣的帽子,在她的头顶拍了拍。
陆桐秋的眼睛片刻间瞪大,脖颈瞬间僵直,在片刻后才敢缓慢地抬头。
闻徵仍旧站着,在路灯下就这么低头看着她。月光沿着他的鼻尖倾泻下来,让陆桐秋向上看向那双眼睛的时候又再次陷入那片无声的海。
“你看,又下雨了。”
闻徵看着陆桐秋抬起的头,脸上有很浅的笑意:“快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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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雨淅淅沥沥下到了天亮,宿舍里关了窗却仍然灌风。陆桐秋把贸易盖在了被子上,被周洲他们照顾着躺下的时候,闻到了衣服上很浅的味道。
那味道宛如潮湿的绿意,葱茏、幽静,和那人如出一辙。刚躺下后不久,周洲却又探头塞给了她两片药,剪开的小片铝制药板切口规规整整,和医务室里的如出一辙。
一夜多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陆桐秋撑着枕头坐起来,发现自己除了满身的汗,人倒是清醒了很多。
今天是周末,寝室里大家都在,周洲正在打电话,其他两个室友趴在同一张床上正对作业的答案。
见陆桐秋醒了,她们笑着扬了扬下巴招呼她,放下了手上的东西,下床趿拉着拖鞋走到了她旁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倒是好了呢。”
“是啊。”陆桐秋自己摸了摸额头,“可能吃的药管用。”
“那能不管用吗。”室友靠在一起看着她捂着嘴笑,“那可是闻学长送来的啊,要我我吃了第二天说不定都能飞升了。”
陆桐秋原本正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听到这话之后突然愣住:“什么?谁?”
原本站在窗边的周洲见她满脸无辜的样子,难以置信地瞪着眼睛,抬手捂上了手机,用夸张的嘴型小声地呐喊着:“什么什么谁,闻徵啊!你们俩昨天发生了啥,你一会儿必须得好好和我说说。”
陆桐秋更觉得莫名其妙,但转头看着另一边,站着的也是满脸八卦的室友,她心里升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反手指着自己:“我昨天...干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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